“被揭穿了，恼羞成怒？刘小婷，嫉妒别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除了会打小报告，出卖身边的人，你还会做什么？人家司马纯好歹能端茶递水，你煮咖啡都能把咖啡机弄坏了，说你是废材对废材都是一种人格侮辱。”方妙娜呸了一口。

    刘小婷气得浑身发抖：“方妙娜，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

    “我没说过我是好人，但是我坏得光明正大。虚伪的事，背后下黑手出卖自己姐妹的事，我可干不出来。”方妙娜阴森森地白了刘小婷一眼，转身就走。

    留下刘小婷一个人，站在原地除了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15层，随着“叮”的一声，司马纯快步走出电梯。

    因为刘小婷上洗手间，已经耽搁了一会儿。

    她有点着急，想要快些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顾良景，迈着碎步，小跑向前。

    “司马纯！”路过总裁秘书处的时候，顾瑶严厉的声音陡然响起。

    “顾瑶？”司马纯吓了一跳，转过身立刻发现顾瑶黑着脸，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看着她。

    这种目光好像是看着背叛者，充满了愤怒，厌恶，还有憎恨。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做贼心虚，想在东窗事发之前跑路？”顾瑶言辞犀利，每一个用词都往人的心上狠狠戳着刀子。

    “……”司马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顾瑶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是知道了刚才咖啡店发生的事情，还是另有所指？

    “走，跟我去见顾总。”顾瑶狠狠拉住司马纯的胳膊，抓着她往总裁办公室走。

    “顾瑶，你抓疼我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行吗？”顾瑶的力道惊人，司马纯疼得直皱眉头。

    “到了办公室，我自然会放开。”顾瑶断然拒绝，然后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顾良景冰冷的声音在办公室里面响起。

    顾瑶打开门，把司马纯推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带好。

    “怎么回事？”司马纯倒吸凉气的声音惊醒顾良景，他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一眼先看到了司马纯。

    这会儿，司马纯一脸委屈地低着头，糯米团子似的小手在胳膊上轻轻抚摸，上面有清晰的几个指印，正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

    他阴沉的脸，彻底黑成深渊。

    “顾总，刚刚接到确切消息，司马纯和方友涛勾结窃取公司重要文件资料，高价出售给敌对公司。”顾瑶严肃认真做汇报，“我怀疑她盗取的资料，就是我上午寻找的那份文件。”

    盗取资料，和方友涛勾结？

    “司马纯？”顾良景的目光再一次凝聚在司马纯的脸上，看到她因为顾瑶的话委屈地抬起头，清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被冤枉的信号。

    “我没有。”司马纯的反驳比起顾瑶的言辞凿凿，显得有点单薄。

    “先别急着自辩，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良景下意识把手里的钢笔攥紧了，司马纯这种急切表明她清白的心理，跟顾瑶的强势冷静比起来，存在感实在太弱。

    “我从顾总家里回来，在公司门口遇到了方主管。他说有东西想托我捎给方妙娜，我就跟着她去咖啡店，结果他就向我讨要一个U盘，说里面是要出卖的公司资料。我听得一头雾水，没想到真的在我手提包里找到了他说的U盘。”司马纯急忙从手提包里面将U盘拿出来，让顾良景看。

    “拿过来。”

    “嗯。”司马纯小心翼翼上前两步，把U盘放到办公桌上。

    顾良景伸手将U盘拿起来，把玩了两圈：“这件事我知道了，咱们公司在经历一次清洗之后，还是有漏网之鱼。顾瑶，你再做一次深入调查，一定要把这种害群之马挖出来。司马纯，和这件事无关。”

    “顾总！我办公室里丢失的文件是在茶水间找到的，接着又发生了U盘的事，司马纯嫌疑最大，应该最先调查。”顾瑶感觉顾良景就是存私心偏帮司马纯，非常不满。

    “那份文件，是锁在你的抽屉里的。而且你说过，锁完好无损。”顾良景目光微冷。

    “那也不排除趁着加班，盗取文件的可能。”顾瑶感觉到一丝寒意，但是心中火气冲天，什么也顾不上只想把这股火发泄出来。

    “你是指责公司保安严重失职，还是谴责他们没有保护公司重要资料的本事？”顾良景眼底冷得结了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可能发生，况且只是听司马纯一面之词就不调查她，很不明智。”顾瑶被嫉妒蒙蔽了发现真相的眼睛。

    顾良景突然伸手在桌子上敲了三下，每一下都很缓慢，声音不大却好像同时敲打在顾瑶和司马纯的心底。

    “顾瑶，这件事你已经失去了理性判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这样，不过最近你的表现已经严重失去了以往的工作水准。如果是因为长期以来只有你没有被我替换过，一直做我的专属秘书让你产生懈怠心理或者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你才是最好的，我会更正这个错误。”顾良景声音低沉，霸道依旧。

    “对不起，我可能是连续熬夜，有点累了，才会失去正确的判断。”顾良景的一番话让顾瑶感到危机，虽然不甘但还是妥协道歉。

    “去忙吧，三日内一定要把这些人找出来。你忙不过来，这件事交给简晨负责吧。”

    “是。”顾瑶失落和心酸地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司马纯长长舒了一口气：“顾总，谢谢你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顾良景把U盘放进抽屉里，抬头的时候目光恰好落在司马纯被捏得有些红肿的胳膊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闪现一抹恼怒，随后恢复如常：“胳膊，怎么弄的？”

    “刚刚顾瑶抓着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司马纯不想背后说人是非打小报告，急忙转移话题，“顾总，我保证绝对不会出卖公司，不会背叛顾总。”

    顾良景看着司马纯握着粉|嫩拳头表决心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光靠嘴说不够，要看实际行动。”

    “实际行动一定会棒棒哒。我绝对不会辜负顾总的信任！”司马纯笑得灿烂，甜美。

    顾良景目光一阵恍惚，最后不知怎么就落在了她水润光泽饱满的红唇上，眼前瞬间弹出昨晚和她激吻的一幕。

    一团火，突然在心间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