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宇示好的行为,博得温晴的欢心,她主动把自己分到的财产全都拿出来,充当司马家的财产。甚至本属于温润玉的一部分,也被温晴想办法偷来,送给了司马宇。
司马宇吞掉大半个温家资产后,正式成为SH豪门中的佼佼者,而温家元气大伤,温润玉出国,一点点没落。
“妈妈……”司马纯眼含热泪,捂着嘴咬紧牙关,才没有让泪掉下来。
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温昕和温晴都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祸首司马宇,却是她的亲生父亲。温昕被害死了,温晴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景――”司马纯扑到顾良景怀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证实了吗?”顾良景轻轻抚摸司马纯的后背,同时向郏东求证。
“证实了。造成温昕死亡,温晴生产的那场车祸,还有杀害温老爷子的那场车祸,都有直接证明司马宇是凶手的证据。”郏东从文件中抽取两份,连同车祸现场的照片,一起拿给顾良景。
顾良景接过来翻阅了两眼:“事关温家,我不能直接做主。你把这些资料和罪证拿给温润玉,我打算将这段真相公布大白,并且连络媒体发出温晴失踪可能被绑架的虚假报道,让警方介入以失踪的名义帮我们将温晴寻找出来。不过这要看温润玉如何决定,毕竟他恨了温晴那么多年,这种情绪很难一朝一夕改变。”
“我明白。”郏东将资料拿过来,整理好重新放入文件袋里。
司马纯直到郏东离开后,才离开顾良景的怀抱,含着泪水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如果妈妈知道,一直以来报复和要伤害的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会后悔吗?会不会,她像疼爱司马珠那样,也疼爱我?”
“会的。”顾良景安慰地摸了摸司马纯的头。
司马纯轻轻点头,心有点乱。
她想到了温晴对司马珠和司马志无私奉献的爱,想到了因为误会她是温昕女儿的报复,心就痛得有点喘不上气。
“别多想了,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顾良景温柔地说。
“嗯嗯。”司马纯再度扑到顾良景的怀里,听着顾良景强有力的心跳,有点失控的情绪神奇地慢慢冷静下来。
温家老宅。
温润玉送走了郏东后,将文件袋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借酒消愁?”陈萱将酒杯抢过来,然后强行扶着温润玉在沙发上坐下,“你的脚伤美好之前,禁止饮酒。”
“我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痛恨!”温润玉眼睛亮了一下,仇恨的小火苗有点大。
“想报仇,晚了,人都死了。活着的人才更重要,你恨了温晴这么多年,其实她才是最可怜的人。爱错了人,还被算计了这么多年,甚至连最亲的亲人都死在了司马宇的手上。如果她知道真相,会不会因为难以接受而崩溃?”陈萱抓住了温润玉的手。
“真相,只对活着的人残酷。我想她会羡慕我姐,死了就不会受伤害,不会心痛到想死。”温润玉叹息一声,“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我没恨错人。虽然她不是罪魁祸首,但是如果不是她爱上司马宇,并且心甘情愿帮助司马宇,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个结果。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爱情本身并没有错。在我看来,她只是可怜人,真正造成这一切悲剧的,你应该痛恨的只有一个人。”陈萱的看法显然不同。
“司马宇?你不是说了,他已经死了,还恨什么?”温润玉反问。
“就因为他死了,所以你就把仇恨转移到温晴身上?这对温晴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陈萱咄咄逼人。
温润玉看了他好一会儿,挫败地搓了搓脑门:“你总是那么理智地看待事情,其实,人还是偶尔感性一点比较好,没那么累。”
“可是我觉得你比我还累。自从看了你妈妈的日记后,这几天晚上你都没睡好,像条毛毛虫似的,在床上不停地蠕动。”陈萱坐过来,揽住温润玉的肩膀。
温润玉将头轻轻靠在陈萱的怀里:“抱歉,让你担心了。”
“怕你走进死胡同,和过去的事情较真。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多想。顾良景的提议你打算怎么办?我觉得不错。不过肯定会掀起温家的话题,我又担心你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流脓。”陈萱问道。
“我要想想。其实这不仅仅关系到温家,也和司马家有关系。我打算征询一下纯纯的意见,然后和司马志探讨之后,再做决定。”温润玉认真想了想才说。
陈萱点点头。
随后温润玉给司马纯打了个电话,确定了司马纯的意见后,联系司马志,让他一个人来到温家。
司马志赶来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
“吃了吗?”温润玉捧着陈萱煲的爱心汤,正在大快朵颐。
“吃过了。什么事,神秘兮兮,还这么着急,又不让诗诗知道?”司马志坐下来,直接开口问正事。
“那个文件袋看到没,答案就在里面。你看过后再问我。”温润玉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司马志一脸好奇地将文件袋拿起来,打开后看了几眼,顿时脸色大变。
一直到他把所有的文件和照片都看完,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相啊,害死人啊!”温润玉感慨了两声,然后把当年的真相再次转述一遍,“纯纯已经知道了。我们商量后,觉得你也有知情权,所以问问你的意见。”
“我,我能有什么意见!”司马志咆哮,双眼红红的。
真相太过残酷,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你也别太难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管你的亲生妈妈是谁,你都是我的小外甥,也是纯纯的亲哥哥。这就够了,还有司马家也是你的,我相信纯纯不会和你抢继承权。”温润玉安慰了几句。
“我是为我的亲生妈妈和纯纯难过,还有我妈。可他是我老子,人又已经死了,我能怎么办?鞭尸吗?豪门的内幕太血淋淋,太肮脏了。希望我和纯纯将来的后代们,不要在出现这种……”司马志颓然地叹口气。
“管的真宽,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做好自己就行了。”温润玉喝完汤,将碗放下,拿起方巾擦了擦嘴和手,“既然你没有异议,我就回复顾良景,让他按照计划去做。”
“嗯。”司马志点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