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司马纯和顾良景回家。
下午,司马纯刚刚午睡醒来,医院里就来电话,说是师诗要生了,已经推进产房。
司马纯急忙更换衣服,再次和顾良景出门。结果等他们赶到医院,师诗已经顺利生下一个七斤六两重的大胖儿子。
“诗诗……”司马纯走到病房里,看着熟睡中一脸幸福的师诗,眼圈一红,热泪就滚落下来。
司马志脸上已经长出胡茬,折腾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是他却一脸喜色,眼神亮的好像骄阳,神色间充满了初为人父的骄傲。
“哥,贡献你,喜当爹!”司马纯看着司马志,激动地眼看就要落泪。
“嘿嘿,哥觉得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刻了。有诗诗这样的好老婆,现在还有了个大胖儿子。如果你再给我生两个大外甥,那我就更开心了。”司马志越说越兴奋。
“急什么,还有一个月了。快去看看你宝贝儿子吧。”顾良景拍了一下司马志的肩膀。
司马志才猛然一拍脑门:“你看我,只记得照顾诗诗,忘记去看我宝贝儿子了。我先去看看我儿子,纯纯你帮我照顾一下诗诗啊。”
“知道啦。”司马纯忍不住就笑。
师诗还在熟睡中,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和憔悴。
司马纯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在床边坐下来,拉住顾良景的手:“还好是顺产,身体恢复得快点。我就不好说了,怀了两个宝宝,如果顺产生不下来,就要剖腹产了。”
“别担心,一定会顺利的。”顾良景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司马纯点点头,和顾良景聊了两句,司马志就喜滋滋地回来了。
“宝宝长得特别像我。”司马志嘿嘿傻笑,嘴巴乐得合不拢,一个劲儿地夸儿子帅,眉眼像他。
“我去看看。”司马纯被他说得好奇,拉着顾良景去育儿室。
新生儿都在这里,每个床位对应一个宝宝。宝宝身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小牌子,上面写着姓名和出生日期。司马纯很快就找到了司马志和师诗的孩子,上面写着出生日期和体重。
“司马昕然?听起来有点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啊。”司马纯嘀咕了两句,目光上移落在了宝宝的脸蛋上,顿时瞪圆了眼睛,“好丑。我哥是怎么看出来像他的?我瞧着五官还没张开呢,皱巴巴和小老头似的。”
“新生儿都这样。随着长大,一天一个变化,到满月的时候就白白嫩嫩,变成每个父母最重要的润玉使。”顾良景看着宝宝的眼睛亮亮的,不由自主地朝司马纯的肚子上看了一眼。
恰好司马纯也同时低头,目光落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我的两个宝宝,也是我们的润玉使呢。”
“好了,孩子你也看到了,诗诗你也看到了,我们该回家了。你下个月也要生产,这个时候必须注意休息。”顾良景握紧了司马纯的手。
“好吧,回家。”司马纯一步三回头,舍不得收回视线。
“等咱们的宝宝出生了,你就可以天天抱了。”顾良景揽住司马纯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
“嗯嗯。我很期待,咱们的宝宝到底会更像谁呢?”司马纯将注意力收回来,完全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开始幻想两个粉雕玉琢的润玉使的到来。
而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司马纯产检的时间就变得密集起来。
医生要她每周必须去医院产检一次,以便观察胎儿的发育情况,她遵医嘱的一一照办。怀着双胞胎孩子的她,生产风险本来就比普通产妇更大。所以,她心里的担心,随着产期的临近也越来越沉重了。
预产期前三天。
“景,我想吃草莓蛋糕。家里还有吗?”司马纯挺着大肚子,艰难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没有,不过好像有草莓布丁。我让管家马上做,你先吃布丁。”顾良景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拿着布丁走过来。
“嗯嗯,布丁我也喜欢。”司马纯看到顾良景手上拿着的草莓布丁,兴奋地两眼直发光,“勺子呢,光拿布丁我怎么吃?”
“拿了。”顾良景将左手拿着的勺子一起递给司马纯。
司马纯伸手去接,手指尖刚触碰到勺子,突然就见她脸色大变:“景,景――”
“怎么了?”顾良景低头,看到司马纯难受地扭曲着小脸蛋,一手死死捧着肚子,身体像是受不了地微微挣扎了起来,额头上一层细汗浮动。
“我,我好像是发作了……”司马纯疼得倒吸凉气。
“马上去医院,咱们这就去!”顾良景紧张地一把握住司马纯的手,蹲坐下来扶住司马纯站起来,然后立刻喊管家拿外套。
肚子有些抽痛,一下一下没有规律和节奏的抽痛。
司马纯喘着气儿,狠狠眯了一下眼,控制着痛苦和难受,轻轻地呻吟了一下,点着头配合他替自己穿上外套,“怎么这么快……还有三天呢……”
“别说话,省着力气,留着生孩子的时候用。去医院,去了就知道是提前发作,还是前期阵痛。”顾良景比司马纯还紧张,他的黑眸睨着她紧咬的唇瓣儿,心里比她还痛。
顾良景帮司马纯穿好了衣服,又飞快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直接将她一百好几十斤地身体横抱了起来,蹭蹭蹭地冲了出去。
一边跑,他一边大声吆喝着,让管家赶紧备和准备衣服送医院,同时又让何家栋通知郏东和调集人手,今晚肯定会有动静。
最后,顾良景一边开车一边拨通司马志等人的电话,叮嘱了两句,然后挂断电话专心开车赶路。
“景,景――”一路上,司马纯不停地哼唧着。
她的肚子疼得厉害,不喊出来她都要忍耐不住了。她喊着叫着,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死死抓着顾良景的胳膊,几乎把顾良景的胳膊都掐青了。
顾良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一心担心司马纯,看她难受心疼得心揪得紧紧的。
“乖,忍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可是我疼――”司马纯继续哀嚎,不是她怕疼,是真心忍不住。
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一道坎啊,有多少女人跨不过去,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
司马纯越想越疼,咬着唇,额头上虚汗直冒,肚子里的宫缩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现在,她就在承受着这种痛苦的折磨。这种阵痛的感觉,就像是不断有人抽打她的骨肉一样,不断拉扯着她的肚子,想要将孩子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