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老家相亲,去了才发现对方的职业是个道士。
他面色清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像个谪仙。
我实在忍不住问:「你们道士也能结婚?」
他狭长的眼睛微眯,冷笑一声:「不仅能结婚,还能让你欲生欲死,你要试试吗?」
1
我在北京做了五年卷王,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一着不慎被小人陷害掉马。
我只好灰溜溜地回到老家摆烂。
搓麻将的老妈连夜召集小姐妹为我组了十场相亲局。
「不想工作,就给我相亲去,钓个金龟婿回来!」
于是回家后,我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种相亲场所,遇到各种奇葩对象。
最后一场相亲局,我本来打算来个一分钟秒杀。
但是不同于之前的是,他有一张让我一见钟情的英俊脸,让我的屁股舍不得离席。
「你好,我是季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沈岩。」
啧,他好高冷。
我搅动着咖啡里的糖块,绞尽脑汁地想话题,终究不可避免地问到对方的工作。
对方对这个问题似乎司空见惯,品了一口咖啡,缓缓道:
「他们可能没有告诉你,我的职业是一名道士,平时的工作就是画符驱鬼。」
「跟我走得近的人都会变得邪祟缠身,诸事不顺。」
他的眼睛幽深地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知难而退,可我偏不。
什么画符驱鬼,都是骗人的把戏,好不容易碰上入得了眼的,我可要牢牢把握。
我开玩笑道:「没关系,我从小命硬,什么邪祟也近不了我的身。」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耸了耸肩,不再言语。
相亲本就尴尬,现在寂静无声的局面更让我抓狂。
我悄悄地抬眼看他,面色清冷,坐在那就像个大仙,不可亵渎。
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道士也能结婚?
这么想着我竟问出了口。
他看向我,眼睛微眯,带着一丝危险:
「不仅能结婚,还能让你欲生欲死,你要试试吗?」
我大为震惊,这都是什么狼虎之词?
我克制住内心的娇羞,面上不显:「好啊!」
沈岩瞪大眼睛,他应该也想不到我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吧。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皱眉道:「你是认真的?」
我点点头:「比真金还真。」
这么多年,为了事业我没交过男朋友,更没有体验过成人的快乐。
反正已经摆烂了,不如谈个恋爱玩玩。
2
最后是沈岩送我回的家,他开的劳斯莱斯,完全符合我妈所说的金龟婿。
分别时,我叫住他:「沈岩,明天还能见面吗?」
他低下头想了想,对我摇了摇头。
我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刚转身准备进楼,沈岩出声:「季秋,明天有人找我办事,如果你后天有空,晚上七点天空影城见。」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咧开:「好。」
刚进家门,我妈追问我战况如何。
我实话实说,她倒有些犹豫了。
「那孩子是个道士啊?」
「这道士能结婚生子吗?」
我想起沈岩的回答,后知后觉红了脸。
「肯定能的。哎呀!妈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妈神神叨叨地出去了。
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沈岩,他正在床上闭着眼睛打坐。
我凑近看他,他的皮肤一点毛孔都没有,睫毛也根根分明。
奇怪了,我也不至于饥渴到见一次就想扑倒吧?
「沈岩?」
我叫了叫他的名字,他无动于衷。
四周打量了一圈,我发现沈岩的房子很符合他的身份,充满了神秘感。
他的客厅有一张招待客人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画符。
我翻了几下,觉得无趣,又回到他身边,学他打坐。
没过一会儿,就耐不住了。
「你入我梦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打坐?」
他不言不语,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喂!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就在我以为他是个木头人的时候,他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清冷的目光与我相碰。
「你想做什么?」
3
我瞳孔一缩,从梦中醒来,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乱跳。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起床后,我妈早就和她的小姐妹去晨练了,我在家中追剧。
剧中的道士理智清冷,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却不断被妖女撩拨得面红耳赤。
我突然很期待摘下沈岩这朵高岭之花。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他。
说撩就撩,我刚拿出手机,恍然想起我们还没来得及加微信。
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躺在沙发上骂自己猪脑子,只好明天见面再加了。
第二天,我精心打扮去赴约。
超过约定时间半个小时,沈岩还没来。
身边人来人往,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旁等人。
我的手指不断敲打着座椅,心中很躁,他不会耍我吧?
多年的职业生涯让我格外重视时间观念,此刻我的耐心即将殆尽。
我站起来,准备直接离开。
这时,沈岩穿着黑色衬衫,迈着大步朝我走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4
黑色衬衫扣到最上面,仅露出喉结部分,平添了一丝禁欲感。
我压下火气,问他:「怎么来得这么晚?」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福袋递给我:「工作结束后,回去拿这个耽误了些时间。」
我接过,诧异地看他:「这是给我的?」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划过一道光:「你拿着这个,可以帮你驱邪避害。」
我从小到大只相信科学,对这些迷信的东西向来嗤之以鼻。
他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我逼近他,盯着他的眼睛:「沈岩,我们加个微信吧!」
沈岩接不上我跳脱的思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还挺想和你深入了解一下,你觉得我怎么样?」
5
沈岩挑了挑眉:「季小姐,别误会,我只是看你印堂发黑,顺手帮你一把。」
「这样啊……」
我直接抓起他的手指抵在眉心:「是这里吗?」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摸上去还有一层薄茧。
我带着他的手指慢慢往下划,划到鼻梁,再往下……
沈岩突然抽出手,眉头紧拧,语气僵硬:「季小姐,请自重!」
我觉得好笑。
明明是他迟到,连找个借口都那么不走心,竟然用江湖骗子这一招。
他不会真把我当傻子吧?
果然人不可貌相,越是长得好看的越不真诚。
我站直,嘴角带笑:「沈岩,我们好歹见过几面了,你别叫得那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