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瞎,把校草当男神,他却当众羞辱我。
为了那个总是霸凌我的小婊砸。
一觉醒来,我和校草灵魂互换。
我一边刷爆他的卡,甩他的小婊砸,撩他的好兄弟,一边摸着胸肌自拍发朋友圈。
全校师生都在好奇,「校草忽然这么骚,难道出柜了?」
校草绝望了,「赵莹莹,跪求放过我的身体!」
01
「我最爱的,当然是莹莹。」
我搂住身边又黑又胖的女人,不仅亲了一口,还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围观群众全傻了眼。
可能,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
几天前,为了校花公然羞辱黑妞的校草,现在竟然为了这个黑妞,拒绝了校花的示爱。
校花,也就是于雪,不知道是恼羞还是不甘心,一指颤抖的指向我身边的人。
「你瞅瞅她长个什么鬼样子?」
「你说你爱这个贱女人,谁信!」
贱女人?
我扬起手。
啪!
于雪的左脸显出红色的五指印。
于雪先是一愣,继而哭得梨花带雨。
我怀里的黑妞也挣扎了一下,我搂紧她,不许她乱动。
周围的男人受不了了。
「何桐,你算什么男人?打女人!」
「你他妈的找揍!」
他们都是校花的备胎。
争先恐后的在校花面前表现自己,不仅义愤填膺的骂我,还做出要冲上来打我的样子。
却没一个人真的敢冲上来。
毕竟我身后站着纪弘斌,校跆拳道社社长,国家一级运动员,何桐的铁哥们。
仗着有纪弘斌在,我更嚣张了。
「我早就想打她了!」
这是实话。
在于雪欺骗我玩弄我,又聚众霸凌我的时候,我就想撕碎她那张伪善又心机的脸了。
只可惜,那时我势单力薄,一直只有吃亏的份。
在和何桐灵魂互换前,我是又黑又胖,人们口中的黑妞,赵莹莹。
02
刚入学那会儿,对于自己外貌的事,我还没想通,自卑、敏感,不敢主动和人交流。
于雪是第一个对我伸出友善之手的人。
她带我出去玩,鼓励我交际,在室友找我茬的时候,她找借口把我带走,让我幸免于难,在得知我暗恋何桐时,她说会想办法让何桐也喜欢我……
当时,我真的特别感动,愿为她肝脑涂地。
可后来我才知道——
她带我出去玩,是因为我足够丑,能衬得她足够美。
她前脚鼓励我和男生说话,后脚就造谣我喜欢勾搭男人。
我没有恶意的一句话,她添油加醋的转述给室友。
在我告诉她我喜欢何桐后,何桐就越来越嫌弃我,和她越走越近。
我爸妈重男轻女,为了要儿子,把我送人的事,最后,也人尽皆知。
这是我最羞于启齿的秘密,从小到大,只跟她一个人讲过。
我愤怒的去找她对峙。
当着众人的面,她装柔扮弱,委屈巴巴,倒打一耙。
反弄得我成了个不知好歹、没事找事的大矫情。
而只剩下我们俩的时候,她一把扯过我的头发,一脚把我踢翻在地,踩在脚底,另一只手狠狠的抽我的脸。
「我可怜你带你玩,你不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何桐喜欢的是我,你个癞蛤蟆也敢舔脸窥视我的男人?」
「你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恶心死个人,我要是你,早就去跳楼了。」
我浑身发寒,以至于手脚都使不上劲,任由她的巴掌扇在我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可我却感觉不到脸上的疼。
因为我的心更痛。
一直以来,对我而言,比起何桐,比起爱情,我更看重她,更看重和她的友情。
她曾是带我走出孤暗世界的天使。
而这一刻,她亲手毁掉给我构建的一切美好,把我推入更绝望的深渊。
因为,没有吃过糖的人,本不会觉得苦有多难以忍受。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过,但没有人愿意相信。
或者说,人们更愿意相信看起来更美丽更柔弱的女人。
同寝的另二个女孩,我不知道她们是否了解于雪的本质,反正,她们都选择和于雪站在一队。
我又恢复了刚入学时的状态,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自习,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于雪却还不肯放过我,暗中给我下绊子,带人冷暴力我,话里话外的 PUA 我。
我重度失眠,极其社恐,痛苦的真有几次想去跳楼了。
但,也许是生存本能起作用,我渐渐产生了逆反心理。
既然妥协没用,打又打不过,那她越不想看到我,说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要越表现的满不在乎,天天在她面前晃悠,恨不得膈应死她。
而我越是这么做,她对我的霸凌就越过分。
03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像是走在钢丝上,心烦意乱,随时可能崩溃。
于雪看出来了。
她手段很高明,常常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让我情绪失控,暴跳如雷,像个疯子。
一次课后,我又上当了,说出了此生最后悔的一句话。
「对,我就是喜欢何桐,就算我是癞蛤蟆,我也有想吃天鹅肉的权利,你管得着吗?」
没想到,何桐这时就站在教室门口。
他怒了。
「赵莹莹,你他妈的有病就去治,别整天盯着我行不行!」
「喜欢我,你也配?」
我知道,何桐对我的厌恶源于于雪。
我也知道,事到如今,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厌恶我,我不怪他,他也可以不喜欢我,不接受我,因为这是他的权利。
但,说我不配喜欢他,凭什么?
就凭他是人人倾羡的校草,而我是人人唾弃的黑妞吗?
我黑我胖我丑,就不配喜欢一个人吗?
怒头上,我的反骨又支棱了起来。
我盯着何桐,这个我曾经很喜欢,却总是站在于雪一边蔑视我的男人。
「我就喜欢你怎么了?我不仅今天喜欢你,明天喜欢你,一辈子喜欢你,下辈子也喜欢你!」
何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脱口而出的话也更过分。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么贱的女人,倒找我一百万,我都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我该不要脸的说出更无赖的话。
可我浑身颤抖,嘴巴里干的要命,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何桐的二个室友,一个做出要吐的动作,一个在旁边帮腔的辱骂我。
同学们看着我,是嘲讽、蔑视、厌弃、嫌恶……
脑海里,有各种声音在呐喊在尖叫,我不知道它们来自哪,音量越来越大,吵杂混乱,简直要撑爆我的脑子。
我跑了出去,没有目的,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跑不动了,一阵冷风吹过,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跨江大桥上。
我跨过围栏,朝江水里跳去。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