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他发什么。
反倒是他,率先做了自我介绍。
我就用着这些年我收集到的他所有的兴趣爱好,开始在微信上不知疲惫地跟他聊天。
悦悦吃着薯片,看着窝在沙发角落里的我,抱着手机傻笑就忍不住摇头。
「一个男人,就乐成这样?」
这是一个普通男人吗?
不,这是我男神!
然后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成功追到顾斯。
他可难追了。
冷冷的像一块冰。
悦悦知道我要追顾斯,捧着一本《霸道总裁的小娇妻》过来给我出谋划策。
「按照小说定律,你应该辞职去他的公司,然后朝夕相处,让他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
我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是喜欢顾斯,喜欢到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开心不已。
可这并不代表着我会失去自我。
我现在的成就,是我花了许多心血才得到的,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
我会看不起我自己的。
即使,我再爱他。
「如果不朝夕相处,那怎么让他爱上你呢?」
悦悦丢了手里的霸总小说。
「那就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耀眼到让他都无法忽视我,从而爱上我。」
这样我既能得到爱情,也不会丢弃最好的自己。
所以我更努力工作,让自己成为他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一点一点渗透到他生命里。
告诉他,我爱他。
过程挺艰难,但所幸结局是好的。
终于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顾斯喝了好多的酒,眼眶红得不像话,像是哭过了一场。
他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上了我。
他说:「我爱你。」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你」,指的从来都不是我。
3
我收敛思绪,幸好三年前的悲伤不会延续至今。
最多就是感叹物是人非。
看完了全部聊天内容,其实我没说几句话。
他在做完自我介绍后,我因为陷入往事,没来得及反应,他又自顾自地给我发消息。
他说:「冷战够久了,咱们复合吧。」
我整个人大写的懵逼。
这是冷战吗?
三年前我们因为聂若姎大吵了一架。
他说我无理取闹,聂若姎不过是他看得比较重的一个妹妹而已。
骗子。
明明就是曾经喜欢过的姑娘。
不过是因为聂若姎年纪小,被她爸妈发现了她和顾斯的事情,干脆直接送出了国读书。
出国即分手。
这像是一个永不变的定律。
然后我来到他身边,花了一年时间陪伴在他身边,终于才让他看到了我。
可惜没多久,聂若姎就回来了。
那个活泼靓丽的小姑娘,以最无辜的姿态,挥挥手就抢走了那时我最重要的宝贝。
嗯。
以前是宝贝,现在是垃圾。
我程溪还是有点傲骨的,不可能再回头捡垃圾。
我直接给他回了一个问号。
我怀疑他是找错了人。
结果他又问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干什么呢?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奶团子。
她刚喝了奶,快乐到不行。
在床上扭啊扭,胖乎乎的小手塞在嘴巴里,我把她的手拉了出来,她瘪着嘴哼了两声表示不满。
又软又萌。
我亲了一下奶团子,反手打下几个字:「我在坐月子。」
没有骗他。
我真的在坐月子。
生完孩子还不足二十天,身体还虚弱着。
难为我下楼讨债。
但顾斯不信,疯狂给我打电话。
电话的铃声太大了,我忘了设置,把我的奶团子吓得哭了起来,我只得赶紧把顾斯拉黑。
天大地大,都没有我的安生日子大。
那个晚上我是有些感触的,所以鹤观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了这件事。
倒不是余情未了。
就是我纯粹觉得顾斯有点毛病。
都分手三年了,居然在我坐月子的时候想起了我,还说要跟我复合。
敢情这三年,他只当作是和我闹脾气?
我当笑话讲给了鹤观听。
他一点没笑。
然后大半夜像幽魂一样站在我床边,我吓了一跳。
他问我:「你喜欢我还是顾斯?」
我有些哭笑不得。
又指了指婴儿床里的奶团子。
「这不很明显吗?」
要是不喜欢他,我犯不着为鹤观生孩子。
多疼啊。
这个回答,鹤观显然很满意。
他哄着我发誓,绝对不能再为那个死渣男心软。
「溪溪,顾斯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以后不理他了好不好?」
鹤观就像个小孩似的。
我不说话,他就拉着我的胳膊摇晃不停,还差点把奶团子给弄醒了。
被闹得没法子,我就当着他的面把顾斯的微信拉黑。
鹤观这才满意了。
但谁承想,隔天顾斯居然找到了我家,还拿石头砸了我家窗户。
真的,我要找他赔钱。
为了奶团子的到来,特意换的玻璃。
好贵的。
「我们不过是分开了三年,你以前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会为别的男人生孩子了?」
似乎最后几个字有些烫嘴,顾斯说了好久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又气又想笑。
「为什么不能生孩子?」
「还有,以前我是很爱你,但那是以前啊。」
「都三年之前的事了,现在还纠结有意思吗?」
俗话说——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
光明啥来着?
中午看的《甄嬛传》,这句词儿没太记住。
总之一句话。
过去了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再纠纠缠缠,真的挺没意思的。
「我不信,你以前明明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我觉得顾斯疯了。
他扯着我的胳膊,又紧紧抓住我的肩膀,然后直接把我逼在了角落里。
其实再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这张脸。
我还有点晃神。
毕竟是少年时最真挚的喜欢,也是我失去过后,再也追不回的青春记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红着眼眶,声声质问我的样子,没有了少年时的从容自信。
我觉得有点陌生。
我似乎,有些记不住当年那个爱穿白衬衫的少年了。
顾斯把我胳膊捏得生疼。
我有些不开心。
但鹤观说我不能生气,这对我身体非常不好。
所以我尽力按压住自己的脾气,想要伸手推开他,但是没推动。
「顾斯,你要认清一个事实,咱们分手都三年了。」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