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配?」
辛夷被我噎住了,脸色有些发黑,似是被我的自大狂我震了下。
太子是人中龙凤,而我不过是草芥,这话被我说出着实显得可笑。
我眯着眼眼底闪过狠色,我可从不说笑。
「如今被太子厌弃,你待如何?」
我满不在意「等着吧。」
辛夷脸色更黑了,怒瞪着我,还要说什么,我抬手打断她。
「去给我找块冰来,这两天哭得我眼睛疼。」
我拿起铜镜看过去,眼睛都有些红肿了,镜中的美人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啧啧啧,不得不说,我还是很有演戏天分的。
辛夷咬牙切齿「这时节,我上哪给你找冰去!」
我放下镜子淡淡地扫过她「镇北侯怎么派了你这么个无用的人来。」
「你!」她气急快步走过来将我手中的镜子打落在地。
我笑了笑故意激她,「呦,你还想打我不成。」
「滚吧,别在我眼前碍眼。」
没再看辛夷气得发青的脸,我转身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4
用过完晚膳后,我让下人都去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不必再来。
因我被太子厌弃被禁足,东宫里的人对我这院子恨不得绕道走,院子里昏黄的灯忽明忽暗,窗外一片寂静。
我看了看窗外,今天是十五。
我痛得身上开始冒汗,脸色惨白,头发在汗水的浸润下湿漉漉的胡乱贴在我的额头,一片黏腻。
「辛夷…」声音有些沙哑颤抖。
我攥紧了拳,向床边挪去,浑身上下骨头经脉像是被根根拆开敲碎了般,没有一丝力气。
「嘭」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辛夷」
在我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的时候,辛夷才缓缓从外面走过来,冷冷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
「他不会让我死的…」
辛夷不屑地看着我,伸手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我再也没有力气的手垂了下来。
「不过就是个破烂货,你还真当自己是侯府千金啊。」
「侯爷是没说让你死,可也没说不能让你受些苦头啊。」
她半蹲下来,清丽的脸逆着灯火看不清神色,伸手啪啪拍着我冰凉的脸。
「白日里不是挺嚣张的吗。」
我紧咬着下唇,殷红的唇被我咬出了血丝看起来更是瘆人,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意识迷糊间辛夷掐着我的下颌,粗鲁地塞进我嘴里一颗药丸,不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去。
门被合上后,我缓缓睁开眼,再无半点虚弱模样,从耳坠中抠出一粒小得几乎看不到的白粒放入口中。
黑夜中,我勾了勾唇。
5
三日后。我等的人该来了。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往日精致娇艳的脸庞短短几天瘦得几乎脱相,眉目间散不开的忧愁徒留一种病态。
直到太子修长的手握住我,逐渐收紧,我才像是刚回过神来,堪堪回首。
我如梦痴般微颤着伸手抚上他的眉眼「殿下…是你吗」
太子心疼地握住我的手在上面落下温柔的吻,贴在他的脸上。
「妍儿,是下人没有好好侍候吗?怎么瘦成这样。」
我似如梦清醒般缩回了手,睫毛微颤,转身不再看他「臣妾戴罪之身,殿下怎么来了。」
太子忙将我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妍儿在说什么傻话。」
我闷不吭声,微微地挣扎,想从他怀里挣出。
太子觉察出我的抗拒胳膊收得更紧,「是孤错怪了你。」
「你可是在怨孤?」
我在他怀里冷笑,默默伸手掐了掐大腿。
抬眼已是泪眼蒙眬,惹人怜爱。
「妍儿怎会怪您,只是有些伤心罢了。」说完眼泪一大滴地落在他手背上。
他似是被烫到,指尖颤了颤,轻柔地拭去我的泪。
「殿下…到底是何人害了良娣?」
抚着我后背的手一顿「不过是下人生了嫉妒之心,这才惹了祸事。」
我坐起来眼神清明地看着他,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
他似也察觉到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欠考虑,轻咳一声准备解释。
我打断他「这下人可真是好大的本事,一出手就害了皇孙,太子侧妃和良娣。」
「我这自小在乡下长大,可真是见识了京城处处藏龙卧虎,个个都是好本事。就我是个傻的,稍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亏我还巴巴地将人家当成好姐妹呢,什么好的东西胭脂都送,这下可好,以后啊,我可再不敢轻易送人什么东西了,说不定我这好心反而害死了我。」
太子蹙眉「什么死不死的,不准胡说!」
我嘟着嘴怒瞪着他娇气横现,「原来殿下还在乎我的死活啊,别人一句话,殿下就将我禁足整整三日不曾来看我一眼。」
「东宫都知我失宠,下人恨不得绕道走,就连辛夷都恨不得骑在我头上。」我说着又委屈得直掉眼泪。
太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帮狗东西,惯会踩高捧低,我原以为辛夷是你从侯府带来定是个知冷热的,没想到也是个心有鬼魅的。」
「妍儿受委屈了,我定会严惩。」
我重新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玉藕般的双臂揽着他劲壮有力的腰肢。
6
我缠着他,似是紧紧拽着最后一株救命稻草,太子也被我的情绪感染。
低头的吻逐渐加深,眼底染上浓浓的情欲,直到里衣不知何时已经半开,我才惊醒,慌乱地去推他,手上却没真的用力。
「灯…」我提醒他。
以往每次同房我都以害羞为名缠着他必须熄了灯才可。
「妍儿,我想看看你。」
我慌乱不已,紧紧地拽着身上仅有的里衣,不肯再让他褪去半分。
他终觉察出我的不对劲,想起以前每次同房我都如此。
太子眼底晦暗难明,审视着我。「妍儿,可是有事瞒我?」
我眼里躲闪,慌的话都说不好「我…我就是…」
我还没说完身上的里衣就被大手撕开「啊…殿下…」
太子垂眸愣了一下,瞳孔收缩。
他轻抚上我后背的刀疤,动作轻柔的怕将我碰碎。
「妍儿,这是…」
「殿下别看…丑…」
他试探道「可是镇北侯对你不好?」
「不是的,这是臣妾在乡下时为了救人…」
我像是又想起什么急急地解释道「虽救的是男子,可我从头到尾并未有任何逾矩,殿下你信我。」
「妍儿之前说你在哪长大?」
「垠岭县…」
「那妍儿可是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太子那双幽深犀利的眼神对上人的时候,总会让人忍不住心里一紧。
我胆怯地缩了缩身子「殿下什么意思,可是不信我。」
太子在我身边躺下,将我揽入怀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要多想,我自然信你,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的过去,随便问问罢了。」
「嗯…并未看清,我那时去山上采药,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我当时吓坏了,并没有记得太多,只记得那人戴着银色面具似鬼煞,对了,他的眼角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