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癌症后,我摆烂了。
临死前,我要让过去霸凌我的人血债血偿。
我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同学聚会。
校花听说我参加,故意将地点定在封门学院。
在那里,他们对我进行了三年之久的侮辱和折磨。
如今,校花想利用老地方摧毁我的心理防线,继续碾压我。
我假装不懂他们的恶毒心思。
我已经作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1
我被拉进「四班第七次同学聚会」群内。
我数了数,今年报名的有 22 人。
校花徐凤娇第一个开口:「欢迎咱班消失多年的烂货——赵小司入群。」
他们喜欢叫我:烂货。
每次打我,都咒骂我的父母,说我全家又脏又臭。
群内立马沸腾了。
某同学:「赵小司?咱们班有这个人吗?」
方正说:「你们忘了?有个女生又丑又胖,天天哭哭唧唧。」
某同学:「我想起来了,她性格害羞,很少说话。」
沈兴说:「那不叫害羞,是天生下贱。」
我一边看着他们议论纷纷,一边在磨刀石上打磨着锋利的剁骨刀。
徐凤娇担心我只是冲动报名,到时候人不去,直接威胁我。
「赵小司你一定要来哦,当年你发浪的视频,我还留着呢。如果你玩失踪,我就把视频卖到灰色网站。」
一提到视频,群里的同学安静了。
当年徐凤娇把我抓到天台,让沈兴和方正羞辱我,大家都知道。
以徐凤娇为首的几人家里有权有势,又是富二代,没人敢得罪他们。
旧事重提,多数同学秉持着不管闲事的原则。
我主动回复:「我一定到场,给你们个惊喜。」
徐凤娇退了酒店,截个图发到群里。
「赵小司家里太穷了,酒店聚餐 AA 制她吃不起,今年定在封门学院聚会。」
同学们立刻反对。
「换一家便宜的餐馆也行,学校闹鬼,你们敢去?」
「封门学院五年前死过人,没多久,学校就黄了,现在是一片荒芜。」
「那件事儿死了不少,咱们别冒险了,不害怕啊?」
徐凤娇却非常坚持。
她认为旧校能勾起我最痛苦的记忆。
沈兴直接下令:「有什么怕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去的直接退群。」
方正说:「我们主要是迁就贫困户赵小司,大家理解一下。」
周敏旻说:「自愿参加,今年不来的,明年再聚。」
于是,大家各种理由辞掉聚会。
最后,群里只剩下我、徐凤娇、沈兴、方正、周敏旻五个人。
没有旁观者,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恐吓我。
「赵小司,你妹妹长大了吧?也到了能拍视频的年纪,你要是不来,我只能去抓你妹妹。」
周敏旻干脆发几张上学时期的照片——
我跪在徐凤娇跟前,被方正揪住头发,给她磕头。
我蜷缩在地上,徐凤娇把点燃的烟头戳进我的皮肤,烫出一个个伤疤。
往事历历在目。
他们毫无悔过之心,甚至引以为傲。
「要不要让你妹妹经历一遍啊?」
徐凤娇发一条语音,笑声肆无忌惮。
我直接回道:「我肯定到场,你们可别害怕封门学院的传闻,一个个胆小如鼠,不敢去。」
四人组怒了,撂下狠话:
「谁不去,谁不得好死!」
2
周末,我准时抵达封门学院。
校门紧锁。
我观察四周。
墙壁裂开、墙皮脱落。
墙缝内,我发现了一张卷成团的字条——
【不要进去!】
【快逃!】
【我昨晚给家里老人烧纸,路过封门学院,我竟然看到操场上有人!】
【我记得这里五年前发生了命案,传闻撞见过灵异事件,怎么会有学生进去?】
【我仔细看了看,1、2、3……一共 16 个人,最后一个红衣女人还牵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
【吓死我了,我不会看错!封门学院太邪门,千万别靠近!】
我把纸条原封不动地放回缝隙内。
看样子,这是某个好心人留下的提醒。
我丝毫不觉得恐惧。
我本就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
这个地方正合我意。
「赵小司?」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呼唤。
我转身,看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四个人。
我落落大方地摆摆手。
他们一脸坏笑地走向我。
「赵小司,几年不见,你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穷酸样。」
徐凤娇阴阳怪气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我的额头,「今天陪我们玩高兴了,否则,你妹妹要遭殃。」
拿家人威胁,这是杂碎惯用的伎俩。
我直视着徐凤娇的眼睛,「学院阴森森的,好可怕,你们真要进去?」
我越不想做的事,他们越要逼着我服从。
周敏旻冷嘲热讽:「你在和我们商量换地方?你也配?几年不见,你忘了规矩了?你只是我们的一条狗!」
我抿嘴笑,「疯狗也是会咬人的,你们选择封门学院,不就是图这里没监控吗?」
周敏旻大惊,「你敢顶嘴?」
我朝着路边的摄像头扬了扬下巴:「你敢打我试试,万一有人把施暴的视频传到网上,你死定了。」
沈兴厌恶地瞪着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不用急!一会儿狠狠收拾她,让她下跪磕头。」
方正搬起一块石头,砸开大门的锁头。
「走。」
四个人推搡着我进入学校。
我扭头,发现大门自己关上了。
门口清晰地落下一双血脚印。
操场上乱七八糟,堆放着一些废弃杂物,还有几条陈旧破损的警戒线。
五年前的命案,我听说过——
封门学院一名女生身穿红衣,在清明节那天,半夜跳楼。
尸检发现,女生怀孕五个多月,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成形。
接下来的半个月,学校里怪事连连,每天都死一个人。
一共死了十五个,消息掩盖不住,学校被迫查封,老师和学生们全部撤离,转校读书。
从此,封门学院彻底荒废。
估计我们是第一批回来的活人。
方正和沈兴有说有笑,踢翻了地上残败的花盆。
我抬头看过去,教学楼的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二人脸色灰白,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尸斑,同时抬起乌黑的手,朝着我们僵硬地挥动。
等我们靠近时,两人又消失不见。
教学楼的大门敞开。
迈入门槛,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狭长的走廊布满灰尘。
天花板上挂着蜘蛛网。
周敏旻提议,先回教室看一看。
她说,那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撕烂我的课本,往我的水杯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