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根烟。”富炎态度很坚定。
“抽死你个王八蛋。”天魁索性把烟盒一起扔给富炎。
富炎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坐起来静静地抽起烟来。
“一场寂寞与谁诉,也只有我了。走吧,咱俩出去喝两瓶。”天魁说。
富炎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说:“走吧。”
酒,就像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有时炽热似火,冷酷像冰;有时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有时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有时无所不在,力大无穷;有时可敬可泣,该杀该戮;有时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放荡无常;也有时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有时能叫人肆行无忌,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有时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
魏武帝《乐府》诗曰:“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富炎虽然喝得虽不是杜康,只是啤酒而已,他要的只是那种宿醉的感觉。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空虚、伤心、痛苦、回忆……
富炎本想与天魁同消万古愁,却不知明日愁来明日愁。
也许,酒不醉人人自醉。仅一瓶酒下肚,富炎已经迷糊了,二瓶下去开始糊说八道,三瓶下去眼泪又下来了,第四瓶下去的时候算是不醒人世了。正所谓: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