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富炎的思念之情更加浓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富炎每天都要给莉莉打电话,为了讨得莉莉欢心,甚至对着电话弹吉他,虽说是断断续续的。
这段电话情缘持续了半月有余。然而,半月之后,富炎明显感觉到莉莉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不再是那么缠绵,那么热情,反而冷落了些许,有的时候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说,这些是相当敏感的,对方有一丁点异动,便能迅速察觉出来。
富炎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莉莉喜欢上别人了?不可能,莉莉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那又为什么态度有些冷淡了呢?难道是因为我这些日子没有过去陪她?我说过要过去陪她,可是她不允许啊。那到底为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莉莉接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问她原因,只说报了一个学习班学习,时间很紧,家长看得严,让富炎暂时不要给她打电话,过段时间她会主动给他打,并引用了北宋秦观《鹊桥仙》词中的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有相片,又不能见面,对于富炎来说已经是种最大的折磨,现在连声音都听不到了,这种思念的痛苦可想而知了,只能凭记忆中的莉莉,想象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一天、二天、三天、四天……已经过去七天了,莉莉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可谓七天七个世纪了,离开学也只有一周多的时间了。富炎忍不住拿起了电话,手却停在了电话号码上。他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从桌上拿起一枚硬币,自言自语道:“正面就打,负面就不打。”富炎闭上双眼,硬币往天空一扔,静等着听天由命。
“当”一声,硬币落在地板上。富炎睁开眼睛,硬币是正面。
“正面?!那老天爷的意思是让我打这个电话喽。打就有打有什么了不起的。”富炎再次拿起电话,可是,当拨号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
“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还是个男人吗。”富炎挂上电话,拼命的捶打着身边的沙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逼了出来。
“铃……”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富炎立刻拿起电话,满心欢喜着期待着那个熟悉的声音。
“喂,富炎在吗?”电话里传来天魁的声音。
“我就是。”富炎失落了很多,语气也显得有气无力。
“病了?”天魁听出了富炎状态不佳。
“没有。”富炎说。
“我明天去看看我姥爷。”天魁说。
“恩。那你来我家不?”富炎说。
“当然,明天见。”天魁说。
“等会。”富炎说。
“什么?”天魁问。
“莉莉……”富炎话刚开个头又戛然而止。
“怎么了?”天魁说。
“没事。明天我在家等你。”富炎说。
天魁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富炎放下电话,心里无比的失落,这种心情就像是从万丈高空跌落了下来一样,一直在飘着,想抓住点什么,四周却是空空如野。
第二天午后,天魁如约来到富炎家。富炎正在睡午觉,蒙眬中被人叫醒,一看是天魁,说:“你怎么才来。”
“我早就来了,不得先去看看姥爷啊。下午过来还晚吗?”天魁说。
富炎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说:“随便坐吧。”
“来一根?”天魁掏出一根烟递向富炎。
“你想让我被揍之吗?我屋不准抽烟。”富炎拒之。
“拉倒吧。我憋了一上午了,在我姥爷家不敢抽,来你这还不让啊。”说着,天魁还是点上了。
“你他妈的,你不是说你烟票下来了吗?”富炎语气不是太好。
“下来个头啊。我那是逗你玩呢。”天魁深深吸了一口烟说。
富炎过去把门打开,说:“小四眼还找你们麻烦吗?”
“把门关上,你想让我死吗?小四眼那边没事了,根本见不着人。”天魁迅速把门关上。
“你想让我死啊,我妈要是回来了,闻着烟味还以为我抽的。你想让我少层皮怎么着。”富炎又把门打开。
“你这不是也想让我死吗,阿姨看见了不得告诉我姥爷啊。”天魁说。
“给你两种选择:一种开门,抽烟;另一种,关门,烟灭。”富炎斩钉截铁的说。
“第三种?”天魁深深吸了两口。
“没有。”富炎说。
“你太不尽人情了,好吧,你赢了。”天魁话又深吸了两口,将烟蒂扔进了矿泉水瓶中,又说:“行了,也算过了烟瘾了。”
“你那点出息吧。”富炎讽刺道。
天魁站了起来,忽然又坐了下去。
“你看你,刚说你没出息,就连站都站不稳了。你到底能不能行了。”富炎说。
“不是,烟抽急了,迷糊了,有些晕。”天魁捶着脑袋说。
富炎大笑起来,说:“我简直让你笑死了,真笑死个苍蝇。”
“这不都是你逼的,要不能这样吗。不信你抽一根试试。”天魁怨怼说。
“谁叫你在我屋抽烟来着。”富炎说。
“你和莉莉怎么样了?”天魁突然问。
这下问到了富炎的痛处,倒在了床上,沉默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最近她接我的电话越来越少,说会给我打,到现在也没有给我打。”
“那你没有打?”天魁问。
“没有。”富炎说。
“你为什么不打。”天魁说。
“我也不知道。每次想给她打的时候就没了这个勇气,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或许是怕打扰她,或者怕她因此对我产生逆反心理,讨厌我……”
“连打个电话都这么困难你还能干点什么。”天魁说。
“你那有什么情况?知道点什么?”富炎说。
“你老婆我去了解什么啊。你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天魁说。
“现在?”富炎说。
“就是现在。”天魁说。
富炎没有说话,静静地躺在床上。
“你真龌龊,我帮你打。”天魁说着走向客厅。
“还是我来吧。”富炎蓦地坐起来,抢过天魁手中的电话,熟练地拨通了莉莉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准后再拨……”电话传来服务台的声音。富炎一怔,以为拨错了号码,又重新拨了一遍,这次拨的速度明显明显慢了许多,可是,电话里还是传出同样的声音。富炎不甘心,又一连试了四次,结果还是如此。
“怎么回事?”富炎看了一眼天魁,又拨了一遍。
“怎么了?”天魁问。
“成空号了。怎么可能,这个号我打了多少遍了。”富炎说。
“可能是换号了吧,没有告诉你吗?”天魁说。
富炎摇了摇头,似乎明白了什么,静静地回到屋里。
“也许她搬家了,没有来得急告诉你呢。”天魁安慰说。
“算了吧,不要安慰我了。我早该想到的,只是一直在自己欺骗自己。”富炎一头趴在床上。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吗?”天魁说。
“行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好不好。你去客厅坐一会吧。”富炎用枕头蒙起了头。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做兄弟的肯定了解。你如果想哭的话,就等会再哭,莉莉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