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繁清看着远处,目光幽远,略带笑意。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覃夕妍的场景。
那时,她拿着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转身居高临下看他,一身傲骨,嘴角微勾,眉眼冷然。
扶繁清把椅子转回来,视线转向他刚刚写的字上。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一笔一划,锋芒毕露。
这是他所认识的覃夕妍。
也是他的妻。
……
齐修恒从医院里出来,脸上还挂着笑意,他没有注意到车后到覃夕妍,走到车边,正要打开车门上车。
覃夕妍冲过来一把抓住车门,身子背着车速,不让他关上门。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以后别找我?”齐修恒脸色一变。
覃夕妍见他瞬间变化的表情,心底泛苦:“修恒,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有事找你。”
虽说心里对齐修恒的做法不满,可他们毕竟谈了两年的感情。
这两年,她对他的付出是真心的。
虽然不断告诉自己这个人不知道留恋,可见到他,她的心不由得难受。
齐修恒不满,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覃夕妍那么不识趣。
在他印象中,覃夕妍一直都是乖巧的,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不会反驳他,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
如今他不想见她了,那她就该乖乖消失才是,三番两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耐性都快没了。
“覃夕妍,我警告你别再纠缠我,浪费我时间。”
齐修恒本来很不耐烦,一低头,看到覃夕妍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唇瓣,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体。
他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有些心软,缓和声音劝道。
“覃夕妍,虽然我曾经跟你在一起过,但我的心一直都是雅梦的,现在我爱的人回来了,我没办法跟你结婚,那对我太来说太痛苦了,我心里的人不是你。
雅梦为了受了很多苦,我和她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在一起,我和你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打扰我了,这样对我的生活已经完成困扰,放过我,好吗?”
覃夕妍见他一副自以为深情的面孔,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可怕。
虽然他们是因为婚约在一起的。
可在一起这两年里,他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不愿意接受这个婚约,而今,说得好一切都是她的错似的。
好像公道都仅凭他一张嘴似的。
她觉得恶心,这两年来,她一片心意居然喂了这么一个东西,毫无担当,自私自利,原来讨厌一个人真的是一瞬间的事。
她很想甩手走人,但不行,她还有求于人,她要忍。
“不管怎么样,我们好歹有两年的感情,我现在需要钱,你能不能帮帮我?你也知道我妹妹病了,只要你替我妹妹付一年的医药费,我以后绝对不打扰你。”
覃夕妍要一年的医药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对于齐修恒来说,一年的医药费根本不算什么,按照他平日的消费,也就算他一个多月的花销罢了,而且她也能有一年多的缓冲时间。
齐修恒听到她这么说话,刚刚一点心软瞬间就消失了。
他没想到覃夕妍居然是这么物质的人,原来这两年他都看错她了,在她眼里,他们两都感情居然只值这么点钱,果然,这种女人不不值得她喜欢:“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