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抗很快被张学良送进了医院，她知道，张学良第二次救了自己的命。可是，自己的父母是被张作霖下令枪杀的，还暴尸三日，不准埋葬。父亲也是被张学良打败的，学生打赢了老师，老师走投无路，被胡子穆春活捉，这一切都是张学良造成了。她恨张学良，其实她有几次暗杀张学良的机会，每次端起枪，就想起大叔对她说：“不要去找张学良报仇！张学良是你父亲生前的至交，你父亲是被张作霖枪杀的。张作霖已经死了，郭家与张家两清了。”可是，那令人惨痛的一幕她无法忘记，她发誓要为父母报仇！可是，自己一直没有机会。

    父债子还，她把仇恨集中到张学良身上。没想到自己在最绝望的时候，张学良出现了，把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她心里已经感受到张学良是好人，自己无法下手。

    一天早晨，病房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她一眼就认出了是首长。叫一号首长，她的一切活动安排都是由一号首长传达的。首长坐在她的病床上，对她说：“郭抗同志，你知道这一次救你的是谁？”

    “张学良！”

    对，就是他！他是我们争取的对象。你要多做他的工作，他对我们很重要。你要好好接近他，我知道，你们张家欠了你们郭家的两条命，但是，这不能怪他。他父亲也犯了急躁冒进的错误，时机没把握好。死者为大，你父母是好同志。现在你要做的，忘记过去，利用他对你好的机会，加深你与他的感情。把我们共党的信仰多和他交流。你的公开身份是张学良的机要秘书和他的红颜知己。秘密身份是东北联络特使，代号“夜莺”。”

    “首长，您的意思要我去爱他？不行！他已经有两个老婆了，我去了，我不成了老四了。这绝对不行！”郭抗说：“九一八事变，他手里有人有枪有炮有飞机，为什么不抵抗？东三省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张学良有不可推卸的表任。是的，他两次救了我的命，这是私。他误国误民，把东三省的大好河山断送给日本人，这是中华民族的耻辱，我无法原谅他。我不愿当什么夜莺，我要当一名战士，与鬼子面对面的战斗。请首长同意我的请求。”

    “这个嘛，是有点难。可是，目前只有你去接触他是最佳人选。如今的东北正处在风雨飘遥之中。关东军借中村事件企图发动武装占领东三省。现在唯一能阻止关东军进攻的只有张学良的东北军。争取张学良保护东北是我们当前最重要最艰巨的任务。这也是一场战斗。”

    “唔……”郭抗一下子沉默了。其实在她心里，从小她就很崇拜张学良，父亲在生时，常常在自己面前夸奖张学良，把他视为东北的希望。张学良少年英雄，二十岁就当旅长，还是个毛孩子，可是他却在父亲的点化下，成了东北军的一名悍将。她是张学良的粉丝，崇拜者。如果父亲不死，她也许会像赵一狄那样，成为一名浪漫的追求者。

    郭抗想到近段两次都是张学良救了自己的命。自己的命是张学良救的，这条命也算是他的，知恩图报，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郭抗想着这一切，终于抬起头说：“首长，我一定完成上级交代我的任务！以大局为重！”

    一号首长紧紧地握住郭抗的手说：“安心养好身体，早日康复！”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郭抗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