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娶了小雪，所以你以后不用再牵挂她了，对，她今天来不了，因为她有了我的孩子，得好好养胎，你爸？好像最近心脏病犯了，听说那都是被你气的……”张天翼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歪头看着会客室里的张文军，文军握着话筒的手在颤抖，他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张天翼，别太得意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你，我相信善恶有报，天理循环，你会得到报应的！”张文军声嘶力竭，再也忍无可忍，突地站起来一把抓起手中的电话，对着前面的玻璃狠狠摔了过去，门口的两名警察赶紧来张文军身边，一边一个将盛怒的文军架走了。

    “报应？我看是你招报应了吧，说是我搞的鬼，证据呢？你这是污蔑，告诉你，要不是小雪叫我来看你，你以为我愿意来啊！”张天翼抬手扯扯脖子上的衬领，得意地站起来，朝着玻璃内的张文军，举手行了个礼。

    “天哥，这东西要不要给他？”猴子提提手中的一袋水果，看着一脸阴郁的张天翼。

    “拿回去，你嫂子正养身体呢。”张天翼小人得志，他伸手一甩，脚步轻盈地走出了监狱接待室。

    “天翼，文军哥在里面过得好吗？”小雪碘着肚子走了过来，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眼神里隐藏着一种难言的痛楚。

    “我说小雪，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的文军哥，你现在可是我的妻子了。“张天翼将手中的苹果往桌上一扔，背对着小雪坐在凳子上。

    “张天翼，你这什么意思，今天可是你自己主动去看的文军哥，我不过是问问，你就——”小雪眼睛一红，也坐到一边抹起眼泪来。

    “不可理喻，我懒得跟你说，张文军，张文军！我不想跟你谈张文军，我下午还有事，不回来吃中饭了。”张天翼连看都不再看小雪一眼，猛地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猴子，去叫上独眼……”一出门，张天翼就招呼正在门边探头探脑的猴子。

    望着门帘上依然鲜红的大“囍”字，小雪木然地坐在竹椅上，任泪水“簌簌——”地往下流，当日的一幕又重现眼前。

    “婶，我是真心喜欢小雪的，小雪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的……”张天翼跪在小雪妈妈面前，抬眼看看站在一旁的六媒婆，媒婆朝他一努嘴，张天翼咳咳干哑的喉咙，“再说，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小雪不嫁给我，能嫁给谁呢？”

    望着母亲纠结苦痛的表情，想着以后不能再给文军哥一个清白的身子，小雪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既然已经没有了希望，总不能让苦命的母亲再为难，小雪红着眼眶，定定地看着张天翼，吐出一句话，“成亲以前，我想跟文军哥见一面，还有，在文军哥未出狱前，不许将我们成亲的消息告诉他。”

    ”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张天翼保证一辈子对你好。”张天翼将一只手举过头顶，满脸堆笑的单膝跪在小雪面前。

    张天翼，你这个小人，你的心里只有自己，哪装得下别人。孩子，妈妈的将来，也许只能靠你了。”小雪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皮，走到床边，含着泪缓缓躺下。

    “小雪，孩子，醒醒！”小雪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天妈端着一碗饭站在床前。

    ”妈。”小雪的眼睛有些红肿。

    “是不是天儿又出去了，这臭小子，不好好照顾妻子，又去哪儿疯了，来，你一定饿了，吃一点吧。”

    “呕——”闻到油烟味，小雪一阵恶心，忍不住俯身干呕起来。

    “这孩子，害喜害得这么厉害，不行，你还是吃个苹果吧，”彪妈看到桌上散落的苹果，赶紧将饭碗拿远一点，去洗了个苹果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