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漫无目地的黑。简雨然在黑暗中挣扎着,可是却被束缚住手脚,动弹不得。
远远之间,突兀的脚步声清晰的响在寂静的黑暗中,简雨然想要呼救,可是发出来的却只有琐碎凌乱的呼吸声,在这黑夜中显得微不足道。
那人似乎走得很匆忙,路过简雨然时却微微一顿,在黑暗中露出一个令人畏惧的笑容。
“芴……”低沉的嗓音十分磁性,醇厚好听的嗓音就像大提琴那样优雅低沉,叫着一个他并不知道的名字,柔柔的似乎带着春风般和煦的温柔,却夹杂着一丝令人畏惧的寒意。
简雨然无精打采的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如星空般璀璨的双瞳,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就好像……整个星空都被他的双眸所容纳,跟他黑暗的笑容完全不搭。
璀璨星空,绝代风华。
那人轻轻看了她一眼,简雨然头上的伤口再一次发作。好像有人紧紧勒住她的脑袋,不行让她活命,破碎的记忆再一次重叠,却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攻击。
“啊!”冒着冷汗的简雨然从梦中惊醒,身下是软绵绵的床,枢易身穿简单的白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一件黑白方格的外套简洁无比,一身现代化的打扮却背着中世纪欧洲骑士佩戴的长剑,手中还拿着类似于急救医药箱的托盘。
“唉,你真幸运,翟斯居然肯救你……”枢易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一旁替简雨然重新换药,取下浸满鲜血的纱布,将那些不知名的药品倒在全新的纱布上,重新替简雨然绑好。
“我……这是被绑架了?”全程沉默不言的简雨然突然开口,枢易很“慎重”地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根本没见过翟斯会把哪个病人带回家的,还亲手医治。”枢易将手中的活忙完以后就坐下来聊天,随心所欲的根本就不像一个敌人。
简雨然根本不在意这些,让她在意的却是埃博拉跟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翟斯。
“简雨然。”敷衍般开口,也草草了结。
枢易朦朦胧胧地看着她,眼神单纯得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干净纯洁,就像晶莹剔透的白水晶一样澄澈得夺人眼球,简雨然很怀疑这真的是那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厝的手下吗?
“你先出去,枢易。”翟斯半倚在门口,枢易刚想说什么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好乖乖出去。
枢易的脾气柔顺得不可思议,简雨然无法相信这样单纯的人会是厝的手下。
不过,先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吧――“我也不拐弯抹角,简雨然,你的朋友埃博拉可是毁了我的一样东西,你打算怎么赔我?”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暧昧不清的微笑,简雨然只感到一阵反感。
“你先给我松绑。”简雨然毫不示弱,手腕上的绳子束缚得她全身血液不通畅,她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敌强我弱且对方可能是个变态的家伙提出放她出去的要求。
翟斯的眼神没有起一点波澜,随手一挥绳子便落了下来,丝毫不怕简雨然会逃跑。
“好了,我给你松绑了,你欠我的该怎么还?”翟斯悄无生息地移到简雨然的前面,眼神微瞌,和简雨然的距离近在咫尺,这样的动作语气里不免带着几分地痞流氓的无赖与下流,可是偏偏长了一副这样的容貌,让人觉得这人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魅与放荡不羁。
一直在关注其他方面的简雨然这才看清他的容貌――他有着像太阳一样耀眼的金发,灿烂得就像仲夏时分高挂在天空的太阳,夺人眼球。一双相同于菲萨尔的湛蓝色双瞳,就像无边的大海一样深邃,睫毛微瞌时,就能把无数的心事藏于深不见底的双瞳中。
狭长的双眸带着冷淡却有些邪魅的气息,两种不同的性格却在他的身上配合天衣无缝。
“你和枢易有些相像。”简雨然望着她不禁开口。这种像不是指容貌上的像,而是那种像精灵一样高贵纯洁的气质,他和枢易俊美得就像精灵一般虚幻却又真实
就算他和枢易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可是那高贵得不可亵渎的气质却如出一撤。
翟斯听到这样的话饶有兴致,下巴磕在她的肩膀,双手环住她的腰,语气里尽是轻佻:“既然这样,那么就把你留下来当做赔礼吧,反正我长得这么衰你又不吃亏。”
或许翟斯没有料到简雨然会挣脱,环住她腰的手也没有用多少力气,简雨然很轻松的挣扎出来,她一致认定这个人应该是个变态,自恋过头了,她可不想把自己未来的日子都葬在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