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简雨然督了他一眼,“我对你没有多少兴趣,只是纯粹得觉得……”
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简雨然忽然被脑海里这句话顿住了,一时之间没有接下话,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句话,只是翟斯坐下来抱着双手,兴致勃勃的看她接下来她要说什么。
“你流氓到欠揍。”之后口中却说出去另一番话,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翟斯也没有任何反应,缓慢的起身,简雨然以为这家伙又要来调戏他,结果他却收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左手握拳放于右肩,恭敬地低下头,语气里是难得的严肃:
“主人,任务已完成,有何吩咐?”简雨然感到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
然而简雨然最先疑惑着,他的任务不是那颗果实吗?而那颗果实不是已经被埃博拉给毁了吗?任务怎么就完成了?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盘上脊梁骨……翟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简雨然才明白自己被骗了,什么希加里尔神树,那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一个掩盖一个秘密计划的借口。
简雨然冷笑,原来自己才是他们的目标,怪不得受伤后翟斯会给自己医疗。
“简雨然是吗?”身后传来沙哑的嗓音,就像机械工做那样吱吱格格,好像嗓子坏了一样,只是这样语气都没有给他的威严带来折损,反而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地流落出来。
一股威严倾泄而下,简雨然感到一股属于王者气息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无法转身。
哪怕那声音只是隔空传音,她也有些惧怕。
“翟斯。”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翟斯便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站起身紧紧抓住简雨然的胳膊,眼眸里的轻浮之色被嗜血所代替,“放心,你是我们计划的一颗棋子,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掌批在简雨然的后脑勺,简雨然软绵绵的倒下去,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枢易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股忧伤之情浮现在双眸,却隐含着对翟斯这样做法的愤怒:“翟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其他人难道不可以吗?”
翟斯像是习惯了这样善良单纯的枢易,淡淡地说:“除了她,已经没有人能够完成这项计划了。放心,只要她一点小小的牺牲就可以了。”
翟斯的漠然让枢易十分愤怒,可是没有办法,每一次这样愤怒有什么用?那些人还不是成了计划中的牺牲品?他也出于良心地反抗一下,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过是自己的情绪大了点而已。
早就洞悉枢易想法的翟斯也对他这种行为习以为常,维护简雨然也许只是同情心泛滥,至今为止还没有那个人因为他的同情心而幸免于难,简雨然也是一样。
然而枢易的内心却有点复杂,即使以他的身份不能维护简雨然,却又不想让她忍受地狱烈火的痛苦,居然诞生了背叛厝这种荒唐的念头。
“看来我真的有点不对劲……”枢易自嘲了自己的善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善良是不需要泛滥的,因为你不知道你的善良会在下一秒给你带来多大的灾难。
而枢易是厝的手下,所以他才能活到今天。
“你认为,你对简雨然是真的同情心泛滥?”不大不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枢易警惕的防备,一个身影逐渐在黑暗的房间里慢慢清晰。
是倪裳。
然而枢易并不知道她是倪裳,但是她身上那种气质让他从内心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你是谁?”枢易进入防备状态,然而却没有实质性的攻击,倪裳也知道枢易是个第六感挺强的人,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她才会不顾菲萨尔的反对使用魔法让自己虚弱不堪的灵魂来到这里办一些事情。
“我……”倪裳故作不懂得模样,随后像狐狸一样笑了起来:“我可是你的主人,枢易。”枢易怀疑的看着她,照理说厝就算掩人耳目也不可能把自己打扮成女的,还是这么惹人耳目的女的。
“你骗人。”枢易坚决不相信。
倪裳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话锋一转,矛头指向简雨然:“简雨然还在危险之中,你确定不去救?”
枢易欲言又止,倪裳还是猜出来他的心事,只得叹了一口气:“枢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枢易皱着眉头看她,听不明白她的这句话。
“但我要告诉你,你对简雨然的关心绝不仅仅是同情。”倪裳捏了捏眉心,疼痛席卷整个大脑,她甚至想把所有真相都告诉简雨然,但是她忍住了。
只为那个人。
她对那个人发过誓,就算是临终前的前一秒,她也会帮她完成这个心愿。不是“替”,是“帮”,因为那个人的心愿,必须是由简雨然完成的,也仅仅只能是她
自从埃博拉一起来之后,倪裳就明白,自己是时候出动了。
下一秒,倪裳又再一次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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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很多人反应很多角色都有两个名字,搞不清,我待会会在明天的内容里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