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提出自己的问题,就被他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对了,你知道季矢非究竟怎么了?”简雨然一愣,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季矢非究竟怎么了,只知道上次他莫名失踪后就变成这样了。
“说实话,我也不怎么清楚,我一眨眼他就消失了,再次见他时他是被维拉斯救回来的。”她的声音低低的。
克洛斯见她真的不清楚,也就不想追究,不是他不知道季矢非到底怎么了,而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早发作,思来想去,只好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要去找定魂草吗?据我所知这种草应该生长在赛罗萨尔海域内。”
简雨然没有言语,赛罗萨尔海域?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貌似是人鱼的故乡吧?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感觉她的委托人要她找的目标似乎跟人鱼有关?还没来得及想这么多,通讯石的魔力耗尽,克洛斯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消失了。
不知何时,几道雷光劈开重重乌云,伴着数声惨绝人寰的哀叫,数声魔兽的仰空长啸,撼动了整片天地,摇摇晃晃的破门也变得越来越摇摇欲坠,经久不息的气息传遍整片死海,仅仅是余波就已经让她承受不了这强大的魔法气息。
待篝火燃尽,那强大的威压才渐渐散去,当明月被风吹去那乌云,空气中依旧残留着微弱却不可忽视的威压。
从方向看,是从那中心地带的缘区传来的,而她却处在边缘地区,即使相隔如此远的距离,但是那余波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她实再无法想象要是中心地带的话究竟会损失多少人命。
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简雨然可不想浪费这么浓郁的魔法因子。可是刚刚坐下吸收还没有一个时辰,破败的大门就被一个猛汉一脚踹开。
简雨然对于这些不速之客很不喜,但是看到身后那一群奄奄一息的人时,愣了愣:“你们……”
那个人高马大的大汉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么破旧的茅草屋里居然还有人居住,似乎也是寄居,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心头的焦火让他几乎失了礼节:“喂!你谁啊?不知道先来后到吗?这之前我们就已经找到了。”
那个大汉似乎也是着急,即使是伤口遍布,但是散发出来的气息依旧不容忽视。简雨然皱皱眉,两人还没来得及大打出手,虚弱却又尊严的声音响起:“住手!”
大汉不甘心的收回手,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个文文弱弱的男子,宽大的黑色斗篷遮盖住大部分的面容,一身白袍上沾满了血迹,隐隐约约露出的俊美莹白的脸庞上也染上殷红的鲜血,一双潋滟春意的桃花眸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杀意,如果忽略掉那浓重得似乎从地狱浴血重生而来的血腥味,这完全就是古代里满腹才华的翩翩书生。
只可惜他现在被斗篷蒙面,见不到他真正的面容。但是仅仅是一句话,整个空气里的气息都猛然收缩,连释放出来的气息都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这大概已经到了无上魔法师,果然高手总是深藏不露。
“在下兰诺斯特,在下的属下是个直性子,直言不讳,如若得罪姑娘,请恕罪。”沙哑的嗓音就像风刮沙一样粗糙,简雨然分神却注意到他脖颈上还在流血的伤疤——这就是他声音如此粗糙的原因了。
“没有,是我擅自闯进你们的据点,是在下冒犯了。”简雨然也客套地回了一句,不过她很好奇,他身后的那一群人最低都是一阶帝皇魔法师,连上头都是屈指可数的无上魔法师,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这么一行人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