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静静找个地方疗伤,简雨然也没好意思霸占着别人休息的地方,主动找到另一处静辟的角落坐下,只是好巧不巧,旁边坐着的是兰诺斯特。看着他那狐狸般的笑容,简雨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你们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简雨然盯着他脖颈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把这群天才逼得如此下场,甚至谈得上狼狈不堪。
兰诺斯特苦笑,摸了摸尚未愈合的伤疤,道:“被他的人追杀,就成这样了。”简雨然眨了眨眼眸,他的人?是指厝的人吗?可是虽然这群人气质不凡,但是居然能被几个人追杀成这样?
“他的人?是指谁啊?”简雨然好奇的问,
兰斯特诺叹了口气:“涙妤,枢易和翟斯。他们三个同时出动,如果是普通对上的话我们不可能伤成这样,但是我们是规规矩矩地从顶界通过传送阵来这的,实力压制到三四成,他们却是用过腐蚀时间、空间来这的,并没有被压制。所以他们也只是耗了不到一半的力就解决我们了。”他说得越来越玄乎,越来越脱离实际。
看着她惊奇的眼眸,兰诺斯特顿时才明白她似乎对这事……还蒙在鼓里。
简雨然皱皱眉头,兰诺斯特以为她不了解,也只是笑笑,只是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
“叩叩。”轻轻地敲门声,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简雨然警惕地看着大门,听着这规律的敲门声,原本有些疲惫的身躯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只是兰诺斯特却挥挥手:“没事,是我们的探子归来了。”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佝偻着瘦腰,一头沧桑的白发衬着满身破败的粗布麻裳,抬起头,密密麻麻的沟壑布满了那张枯黄的脸,一双翠绿的双眸却像是失去了生机。
那人像是看到熟悉人一样,那双枯败的绿眸就像初春刚从泥土里钻出来的嫩芽,渐而转变成深秋里的墨绿,佝偻的身材也变得挺拔起来,脸上那斑驳的面具还紧紧黏在皮肤上,却没有撕下来,不过这也挡不住整个人磅礴的朝气。
“主上,已经查到了。”他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却故意忽略旁边的简雨然。
兰诺斯特挥挥手,让他继续说下去。
“据我核实,这次病毒的根源应该是来自一个名叫埃博拉的异国男子,主上身上的伤也是因为受到埃博拉的影响才伤得如此之重。此人之前一直被关在地下城里,可是前不久被厝的人救走。”男子公事公办,机械式地说完便又回到那不堪一击的模样,眼神也变得甚为绝望,将那抹稳重紧紧压在眼眸深处,随后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旁听的简雨然却猛然顿了顿,不可思议的回想着他刚才的话!
埃博拉,埃博拉,他……居然会是这次屠杀的病毒根源!简雨然颤抖的手不受控制的捏紧衣角。
兰诺斯特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只是叹了一口气:“唉,祸害遗千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缓慢的拨动着篝火,直至最后一丝火星消失在黑夜中,直至屋间被黑暗吞噬,他才缓缓开口:“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救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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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兰诺斯特奉家主之命来到这片死亡森林,因为家族中的预言师感应到卡拉尔的气息就在这片死亡之森的一个小木屋里,他害怕卡拉尔会再度出世会引起一片混乱,就派他下去解决这个隐患。
然而当兰诺斯特到来的时候,确是被屋里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