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问我“看来你是真的动心了,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我回答道“如果他告诉我他想要和我在一起,我想我真的会和他在一起,或许连结婚的心我都有。”
“哎呦,我听见有个人的脸被打了,奇怪,哪里来的巴掌声?”阿细用调侃的语气笑着问我。
我用手拍了一下空气,“我没听到啊”
阿细说“好啦,小然,只要你能幸福,我们也就开心了。”
我记得那天,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店里聊了很久,从感情聊到婚姻,从如何判断一个人心里有对方到与人相处之道。
好像那一分钟我们都是智者,幸运于自己的聪慧。
“林然,你好。我是小细的丈夫,张宏平。”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出现在了我面前,打断了我的回忆,把我拉回现实里。
“你好,张先生。”我站起来与他问好。
“小细生前常常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不过可惜你一直在国外,所以见面的时间太少。”男人说完喝了一口水,便从椅子上拿起一个盒子递给我,说是阿细想要给我的。我接过以后道了一声谢谢。之后也就是互相寒暄了几句,便也分开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家中,拆开了那个盒子,一看里面装着一部未拆封的新款手机和包装盒。原来她还记得那时我们互相的承诺。那时她说“等你细姐以后有钱了,就买一部最新的手机给小然。”我说“细姐,以后我就和你混了,以后有人欺负你,我第一个上去打晕他。”我那时以为我们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便没有放在心上。原来,阿细是真的做到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躺在床上不愿起床,却听见手机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动。我拿过手机一看原来是闹钟。他果然还是不愿意打任何一个电话。我自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却无比平静。我以为我会恨他,怨他。看来我的理智又战胜了我自己。好吧,我承认我是真的不爱他。甚至这一刻我觉得我终于解脱了。“阿细,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我看着窗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有资格去外面享受一下阳光。
就在我准备好要出门的时候,有电话响起。我看到来电显示上的那几个字,我愣了一会儿,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接。过了一会儿对方发了一个信息,上面写道,小然,听你母亲说你回来了,我们见个面吧。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望着窗外,我记的那天我很平静,只是自己独自坐了好一会儿,便下楼去了超市采购许多蔬菜和水果。
“小然,你真的喜欢他吗?你知道我看不出来。”阿细问我。
“阿细,你嫁给他后悔吗?”我反问阿细。
“小然,他对我而言是最合适的人。”阿细在电话里回复我。
“小然,我没有办法那么自私,我的父母都老了,我希望他们能幸福,以后有儿孙陪伴。”阿细又说道。
“阿细,那你都如此,为什么还要问我?”我回复阿细。
“小然,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以后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他对你挺好的,我看得出来。女人到最后不就是要找一个疼自己的人过日子。”阿细那天和我说了好多好多话。
晚上,“妈,你明天想去吃什么,我带你去。”我在电话里询问我妈。
“小然,程姨妈前几天和我在一起吃饭,他也在。我感觉他是越来越差劲,越发给人的感觉是猥琐。一天到晚只会投机取巧,玩阴谋诡计算计他人。也不知道你程姨妈脑子里在想什么还如此标榜她家儿子。他家儿子,一个蠢,一个傻。”我妈和我说。
“是啊,不过他关我们什么事,你还是先回答我,明天我们去吃什么吧。”我问我妈。
“不如去吃那家日本菜。”
“好啊,妈明天我下午过来接你。”
挂断了电话,我自己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他,他穿着一身黑。他长的不好看,个子也不高,身材瘦小。后来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当年怎么会看上了他。那时我听我母亲告诉我,他见了我一面回去便与他母亲说,要看好我。我记得我听完,第一次心里面动了。后来我知道,我一直都是自作多情。我便一直与他联系,默默关注了他的消息,整个大学,我没有与他人谈过一场恋爱。考研前半年,我跟我母亲说,我想留在家乡读研。我想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离他近些。我记得是在考前最后一个中秋前,有人告诉我他有了女朋友。当时,我一个人在家里哭了许久。后来我出国读了书,便再也没有联系了。后来也就慢慢淡了,再后来也就放下了……
我打开手机看着他发的信息回复他,“我想还是算了,我最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以后有机会再见吧。”许久没有任何回复。
我知道他不会回复我,是的这是他的风格。从来不会回答我任何答案,到最后那个答案都是我自己填上去的。
我一直都告诉自己人要向前看不要回头。或许是因为我总觉得以前太失败了,我自己有太多糟粕的回忆,我不太愿意记起,所以就不愿回头而已。
那一晚,我记得我订了回东京的机票。
三个月后,我辞去了工作,离开了东京,还和阿细说那个眼里有我的男人分了手。
我想我是真的没办法接受他吧,哪怕是他永远陪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
我想可能我一直都是只爱我自己的缘故吧。
我始终不愿意和从来不说出口的人在一起哪怕对我再好,因为我怕我再一次自作多情。
后来的很多年,我自己一直过的很惬意,即使自己常常一个人,我也总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下一秒,人总是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