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若环佩叮咚的琴声响起。
连续踏着琴声,走下楼。
自衣袖中拿出,连城用朱砂笔在署名上画圈的纸条:“下面我宣布,能进入第二轮比赛的公子有,赵四海、贺郎君、钟五楼、施得、施朕、富紫风……”
当一连念完近十五个人名,连续抬起头:“常言道有缘无分、造化弄人。故而,请没点到名的公子,离开有凤来仪。”
于是,心有不甘的公子哥们都拂袖而去。
大厅中央,被虎背熊腰的衙役,扛着往外走的病娇公子。
张牙舞爪地问道:“床前明月光,疑是鞋三双。暖帐翻云雨,低头吃蕉忙。写的哪里不好?为何不留下本公子?”
最终,有凤来仪的大门关上。
连续摇着团扇,笑意连连:“第二场比赛的题目是,绘一副美人图、弹一首相思曲。”
话刚说完,衙役们搬来长案,案上依次排列好十五份笔墨纸砚。
连续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们请吧,限时一炷香。”
丫鬟点了根香,插到香炉里。
公子哥们纷纷撩起衣袖,提笔,挥毫泼墨。
施朕绘了个雌雄莫辨,对镜梳发的冷面美人。
当真是寒梅傲雪,白衣出尘,长发飘飘,国色倾城。
春宫图看过不下千万遍的施得,绘了个袒胸露背的妖艳名妓。
笔法粗糙却神似三分。
香炉中的香燃尽,连续敲响铜锣。
丫鬟们连忙收起长案上的画卷。
连续吩咐道:“你们将画送给小姐品鉴。”
应了声的丫鬟们,陆陆续续走上楼,进了雅间凤求凰。
施得走到桌前坐下,殷勤地给施朕倒了杯茶:“这相思曲,你如何弹奏?”
并未喝茶的施朕,折扇抵在鼻尖轻嗅:“不知,音律我一窍不通。”
施得眯了眯眼:“那五十两雪花银,可一颗子都没了!”
纸扇轻摇,施朕眉眼带笑:“表哥,不若静观其变。”
楼上的琴声哑然而止。
一抹碧色衣裙的丫鬟翩然下楼,附耳朝连续说了番话。
连续点点头,挥退丫鬟,笑道:“小姐有请富紫风、金玉冽、贺郎君、钟五楼、施朕,五位公子移步二楼雅间。”
方脸的赵四海站起身:“不是还要弹相思曲吗?”
角落里,其貌不扬的公子,一拍桌子:“就是,胜负还未知,怎能让我等离开?”
连续歉意地笑了下:“小姐说近日听曲疲惫,便免了这道题,直接由这五位公子进入第三轮比赛。”
其它公子哥们站起身:“我等不服!”
“刷刷刷。”
四周衙役纷纷拔出刀,异口同声:“何人不服?”
公子哥们蔫了:“……”
连续冷冷道:“送客。”
富紫风、金玉冽、贺郎君、钟五楼与施朕五人,被连续带往楼上。
而频频回头的施得与大厅中的公子哥们,则被衙役推出有凤来仪。
凤求凰雅间。
白帘飘飘,雕梁画栋,透过山水屏风遥遥看去,床榻上躺着的朦胧倩影,正是连县令的千金,连城。
连续走到房外,关上门。
儒雅的富紫风,拱手问道:“不知,连小姐的第三轮比赛,比的是什么?”
坐到太师椅上的金玉冽,笑意不达眼底:“居然,如此故弄玄虚。”
贺郎君把玩着古董架上的花瓶:“这画中美人,虽是赝品却能乱真。”
靠着木柱的钟五楼,把玩着手中飞镖:“连小姐久久不语,该不会想一女御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