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朕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我……我是路过,打酱油的。”
坐起身的连城,打了个哈欠:“公子们说笑了,我堂堂县令千金挑夫君,自然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完,她绕过山水屏风,摘下面纱,露齿一笑:“这第三轮比赛的题目是,告诉我,你有多爱我!”
气氛诡异地静默了一秒。
两秒。
三秒。
“呕……”金玉冽捂着胸口干呕完。
一脸痛色地皱着眉:“小姐,坊间传闻,在下不拈花惹草,是因患有难以医治的瘾疾,这是真的!所以,在下不能耽误小姐,这就告辞,改日必登门谢罪。”
门被连续,锁上了。
最终,踹不开门的金玉冽转过身,一撩衣袍踩上案几,直接翻窗而下。
“轰隆”一声响。
楼下茶棚中,隐约传来金玉冽,凄惨无比地叫声:“啊……我……我的腿。”
连城娇羞地哼了哼:“果然又是一个被本小姐,国色天香的容貌而迷倒的凡夫俗子。”
“啪嗒”一声响。
贺郎君手中的花瓶落地。
瞧着连城飞过来的一记媚眼,急忙从袖中掏出一把银票。
摸索着放到桌上:“小姐,贺某这眼疾突然犯了,恐怕日后会成为瞎子,配不上小姐的倾城之姿,这五万两买个赝品足矣,贺某告退。”
于是,装瞎子的贺郎君,跌跌撞撞地爬上窗,跳了下去。
“哗啦”一声响。
楼下茶棚中,传来店小二杀猪般地叫声:“我的桌子,我的水缸,你们……你们这两只禽兽,我要去报官!”
连城娇弱地叹了口气:“出尘绝艳不是我的过错,却是我的罪过。”
说完,抬起头,看去钟五楼与富紫风,舔了舔唇问道:“公子,这么风和日丽的日子,你们难道就不想约我去郊游吗?”
手中流金扇掉地的富紫风,“噌”的一下跳到钟五楼身边,强搂过他的胳膊。
强颜欢笑起来:“连城小姐实不相瞒,其实,我与钟五楼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钟五楼将飞镖架在富紫风的脖子上:“男男授受不亲,富公子拿开你的狗爪子。”
誓死如归的富紫风搂的更紧:“钟大侠,只要你带我走。矿山、茶山、铺面、田产随便你挑……”
连城怒气冲天:“够了,你们这对狗男男,给老娘圆润地滚出去。”
富紫风欣喜若狂:“小的遵命。”
钟五楼磨了磨牙:“带上你这只废物可以,但老子要一整座凤移山。”
“成交!”
当富紫风的话刚说完,整个人就被钟五楼提着,在几个跳跃间飞向了富府。
像壁虎般贴在门上的施朕,瞧着目露凶光盯过来的连城。
吞了吞口水:“你……你……你确定……你真得是……连县令的女儿……连城?”
这满头珠翠,脸若圆盘,顶着双颊涂着两驼红的吊死鬼妆,镶着三颗大金牙的胖女人,是盛京城的第一美女?
连城呵呵一笑,粗犷至极:“如假包换。”
施朕挪着步子朝窗边走:“小生……小生……其实早以病入膏肓。而且……而且,还家徒四壁、举目无亲、会克妻克子克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