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王爷写的什么,让你这么开心?”朗月忍不住上前八卦道,她觉得那位王爷一向冷心冷情的,应该不会说什么逗趣的话才是,怎么就能惹得她如此开心。
李凤绮笑着,毫不吝啬地把字条丢给她,朗月拿起看了一眼,后也跟着乐了起来,惹得人纷纷探过头来,她也大方地让人瞧了。
原来,里头的内容很明显,就是王爷之前就派了人去乌直打探消息,之后那人就找机会入了城主府,现在这消息正是那人传出来的,说是乌直城的城主已经被他拿下,且已经跟王妃派去的人合伙,控制住了城主府,以及城主养成的私兵。
“好,这当真是个好消息,摄政王果然好计算。”霍总兵见了,哈哈大笑,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只是笑过之后,又未免有些担心现在的情况,问道:“城主府失陷自是好事,但眼前这些,难道真要打上一场。”
“打,自然要打,而且要打得他们没有还手之力。”朗月代为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消息也让他们看出来,这几个丫头应当是有成算的,便犹豫地问道:“那何时才打!”
“你不怕我打着我们南毓的百姓!”李凤绮故意这么反问他。
他便讪笑一声:“小李将军方才也说过,你并非好杀之人,本官还是信你的。”
“霍总兵倒是真会识趣。”李凤绮哼笑一声,后又注视着城头,果不其然没多久,便又飞来一只鸽子。
她亲自抓起那只鸽子,拿下竹筒信,然后自信一笑:“好了,现在只欠一场东风,我们便可开打。”
“这,夜里便开打?”打仗都是明刀明枪的,这半夜攻去,倒可说是夜袭,但对方人手也不少,胜算应当是不大吧!且看她那样子,莫非要用那投石机,这一排打过去,她自己派去的人不也要遭殃。
李凤绮没多做解释,直到春风出线在城门下,让人带她上了城楼才问道:“可是都安排好了?”
“是的,细雨已经去了城里,那七王爷要的人并未要到,此时正在账中发脾气。”春风回道。
“很好,现在看旗摆风向差不多就是东南风,你安排好投石机的位置,准备行动!”她让人把投石机推下城楼,悄然开了城门在五十开外的位置停下,只等着熟悉敌营粮草位置的春风指出攻击方向!
春风摆好位置,先在空中放了个信号弹,半刻钟不到,乌直城方向也穿来了一个相同的信号弹。
“主子,可以了。”
“嗯!”李凤绮点头,后开始指挥:“投石机上火油罐,准备发射!”
火油罐刷刷的便上了投石机,然后听到一声放,就把东西投了出去,一旁看着的霍总兵疑惑道:“这又是什么情况?”话才落就见乌直城楼上飞出许多带火的箭矢,哒哒好几声直接怼上给中带着白点的火油罐,顿时彭彭声不绝于耳,敌营处开始火光冲天。
“这……”霍总兵一脸惊奇!
“乌直城城主既然被我们控制,自然能上的城楼,我的火油罐平时可以自己点火,但这次距离有点远,若是它在没到目的地就炸开,那效果就差多了,自己射箭的话怕是射程不足,敌营离乌直城楼近些,便让细雨等人负责点火任务了!”李凤绮淡然的解释着,她现在这份淡然处之的态度,像极了她家王爷。
霍总兵恍然:“刚才的信号弹便是为了这个?还有特意在每个火油罐上涂荧光粉,就是为了他们在夜间好分辨目标!”
“霍总兵观察还挺仔细!”李凤绮算是认同的挑了挑眉。
只是霍总兵还有一点没弄明白:“这事儿你安排前,那乌直可还未有变数,你怎么就能肯定今日这局面?”
乌直城一开始可不是这般模样的,可她早早就订了这些东西,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计划有了,自然是想好了怎么实施,只不过之前想的比较费力些,现在算是水到渠成而已。”李凤绮没有把之前的想法都解释给他听,只是话到为止。
这边算是淡定聊天,那七皇子的地盘可已经闹成了一团,火油加烈酒的火势可没那么好灭,等他们觉得救火无望的时候,早就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的御野河对着一片狼藉,气氛非常。
想要调转队伍回乌直城,却发现他们的人敲了快半日的门,都未见乌直城内有人回应。
“七爷,乌直城主莫不是又倒戈回去了吧!”他身边的内侍紧张的分析。
“他敢!”御野河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没什么底气。本来他们带的就是老弱残兵,在乌直的时候,就没给过人好脸色,现在这情况,若是人倒戈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一直觉得那人应该明白就算他反悔了,他们的那位疑心重的皇帝也不再信任他。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城楼上突然开始射箭,目标自然是他们,这会儿他要自欺欺人都没办法,只好喊了声撤,便灰溜溜地回了营地,只是他们的营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好多的士兵都灰头土脸。
而这一晚过去,他们的处境就显得更加可怜,前是应嘉关,后是乌直城,两头夹攻,差不多就得抢头鼠窜。
天大亮时,御野河也已经筋疲力尽,他的内侍也是气喘如牛:“七、七爷,现下我们应当如何。”
“还能如何,我们的粮草还有多少。”御野河此时,便有些怨上自己的那位舅爷,不是说年轻又能打的主,怎么只出来一天便被擒,若不是他的失利,自己这会儿还在乌直城里享乐,哪会到这般田地。
“回爷,奴才刚清点过,粮草已经不足一石.......。”后面的话他也不敢多说,反正就是不被打死也要被饿死的状况。他想了想便道:“爷,不然,我们等大皇子他们来救?”
“呸!等他来救,他指不定巴望着本殿下直接死在这。”御野河呸了一声,眼珠子一转,便拽过内侍,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
内侍听罢一阵为难,而后看自家主子瞪了他一眼,只得低头道一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