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范宽醒过来之后,就看到了玳瑁和玛瑙两个人一个端着铜盆,一个拿着梳洗用具等在了睡榻旁边。
看两个少女侍女脸上带着疲倦,范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不用这么样,两个人已经被洗脑的情况下,一定会害怕自己赶走她们,也就顺势让两人服侍了自己起床洗漱。
好在经过昨夜一番交流之后,玳瑁和玛瑙和范宽熟悉了一些,不在是之前被赏赐时候的忐忑了。
等在两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之后,范宽去到了刘备的庭院,却得知刘备带着人已经去了城外的军营,准备出征事宜了。
范宽很好奇,问刘备的一个仆人:“大哥出去怎么不叫我?”
那仆人回答:“四爷,主人说了,四爷晚上一定很累,就不打扰你了。”
看到那仆人脸上露出的“我懂得”的表情,范宽只能无奈的打发走了仆人。在这个时代,被当成了赏赐工具的女孩子会遭到怎么样的待遇,恐怕上到王公贵族,下到仆役小厮,都是一个心理吧。
范宽想了想,还是不回到自己的庭院,而是吩咐人叫来了典韦,让典韦带着几个卫兵出门直奔皇宫。
如今的范宽已经身为虎贲中郎将,但还没有正式去皇宫当班。
昨天小皇帝刘协“留堂”自己的用意不言而喻,那就是要笼络范宽,希望范宽能够给刘协提供最安全的保障。
既然如此,范宽也就不敢怠慢。
在皇宫的外城里就有虎贲中郎将的官衙,平时范宽都是在这里当班的。
按照汉末的武将官职,中郎将就是禁军统领,负责皇城的安危,也是皇帝最信任的爪牙。例如在剿灭黄巾军的战斗当中大放异彩的卢植、朱儁、皇甫嵩等人就都曾经是以中郎将的身份领军作战,代表着皇帝的亲征,甚至连董卓最早的时候也是中郎将的身份。
虎贲中郎将相当于所有中郎将当中最高的军衔了,可以节制其他的中郎将,手下有数量不等的校尉作为分支辅佐。
这里的校尉和西园八校尉时候的校尉权力可就不一样了,以蹇硕为首的西园八校尉是校尉实权最高的时候,本应该校尉之上的大将军、车骑将军、中郎将等东都被架空。
等当年的大将军何进斩杀了蹇硕将八校尉解散之后,将军的实权才重新回归原位,而校尉又重新成为了将军的属官,不过却还是实打实的中层军官,手下通常都会有一千到数千人的军队。
本来西园八校尉是汉末最后的皇帝掌握最重要的军权,经过了一番内乱之后,不但八校尉不再,就算是恢复了一部分的校尉,可是每个校尉手下的部队都不会满编,通常一个校尉也只能率领三百到五百人罢了。
而同时,作为长安城最大的权臣李傕,直接任职司隶校尉,而司隶校尉就是京城警备司令,掌握着数万的人马,虽然不能有飞熊军那样的精锐,却控制着三辅地区。
而作为皇帝亲封的皇宫进军最高的统领,上任第一天当然要见见自己的属下,而最直接的属下就是各个校尉。
“传令,击鼓,聚将!”
击鼓聚将就相当于后世的发布会议通知,让属下直接到虎贲中郎将的官衙来开会。
一通战鼓声响起之后,半天才见到有人懒洋洋的过来。
“吵什么吵?皇宫里也是能随便击鼓的吗?”那个身披着战甲很不满的冲着击鼓聚将的传令兵吼道。
范宽脸色一沉,对着身后的典韦一挥手,典韦大踏步的冲了过去,一把就将那人揪住,随手一翻,将他摔倒在地,然后一大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你是什么人?我可是越骑校尉,你竟然殴打上官?论军法,当罚军棍八十!”被典韦打倒的那个校尉吼叫道。
典韦哪里管对方是什么越骑校尉还是什么鸟校尉,既然是四先生让他动手,他就动手。
典韦的拳头如同雨点一样殴在了那校尉的身上和脸上,打的他嗷嗷乱叫。
“停!”范宽说着,来到了身旁,居高临下看着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校尉。
“你就是越骑校尉种辑?”
这个人正是皇宫守卫力量的越骑校尉种辑,也是世家子弟,祖上也曾在朝廷里做到过高官。
“知道是本校尉,还不快放开我?!”
种辑还以为自己能够得脱,却不想看到范宽不慌不忙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官印。
“种辑校尉你睁开眼好好看一看这是什么?”
种辑瞪大了眼睛,如何不知道那是虎贲中郎将的官印?他早就听说了小皇帝刘协新封了虎贲中郎将,不想竟然是眼前的年轻人?他就是一日三神卦的范宽?
这下子种辑知道自己惹祸了,连忙说道:“范宽将军,我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请您饶了我吧。”
范宽对典韦挥了挥手,典韦大脚拿开,一把将种辑从地上扯了起来,恶狠狠的道:“敢跟四先生作对?信不信我劈了你?”
种辑能够在李傕郭汜亲信遍布皇宫内外的情况还做到越骑校尉,自是有自己独到之处,其中最熟悉拿手的方法就是见风使舵。
如今看到范宽入主虎贲中郎将官衙,看样子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当下连声的赔罪,好话说了一箩筐。
范宽摆了摆手,道:“种辑校尉,我这击鼓聚将这么长时间了,只有你一个人赶过来,却也是迟到,按照军纪,该当如何?”
种辑的脸色变了变,回答道:“按照军法军纪,击鼓聚将一炷香不到者,罚军棍四十,两炷香不到者,军棍八十,三炷香不到者,军棍一百并兵营游街示众。”
范宽点点头说:“中级校尉军纪记得倒是牢固。军法官何在?”
有军法官应声过来,站立在了范宽的身旁:“中郎将,卑职在!”
“种辑校尉迟到了多久?”
军法官回答道:“一炷半香时间。”
“改如何惩罚?”
“军棍四十!”
“那还等着什么?拉下去,给我打四十军棍!”
种辑傻了,这范宽是要来真的呀?军法官也是有些犹豫,但看到范宽冰冷的眼神,马上一哆嗦,命令军法士兵过来,如狼似虎的拉走了种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