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宽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卫仲道。
高冠宽袍,面白如玉,倒是有点风流文士的样子,不过,一想到这个家伙是自己的情敌,范宽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告诉你我是谁。我乃范宽范兴汉,大汉虎贲中郎将是也。对了,还有一个身份,我还是蔡琰的男朋友。”
卫仲道吃了一惊,毕竟这范宽的名号在最近一年里,传遍了很多地方,从河东郡刚刚过来的卫仲道还听说了范宽和刘备带着幽州突骑解救了河东郡的绛邑。
但是范宽后面提到了是蔡文姬的男朋友,让卫仲道没有弄明白,只明白了朋友二字,不知道为何非要在朋友面前加上一个“男”字?
卫仲道在马上作揖道:“原来是范宽中郎将大人,河东卫仲道不知道是大人,失敬失敬。”
范宽却绝对不会给卫仲道好脸色看,道:“卫仲道,你对我这么客气作甚?我可是要抢走你老婆蔡琰的人。蔡琰是我的女人,你懂了吗?趁着我还没有发脾气,赶紧给我滚回你的河东去!”
典韦在后面听到范宽发飙,将手中的镔铁双戟一举,起哄道:“滚回河东去!”
身后一百精骑同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高声喊:“滚回河东去!”
这下子卫仲道可听明白了,顿时脸色大变。
“范宽大人,你是何意?”
“何意?我和蔡琰小姐两人情投意合,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因此,你这个第三者插足的,哪里来的滚会哪里去!不然,我的弟兄们可不答应。”
典韦在身后很会配合,一挥手,身后一百陷阵营精骑分成了两股,从左右将卫仲道的迎亲队伍给夹在了中间。
被气势汹汹的陷阵营精骑盯住,卫仲道为首的迎亲队伍一个个面如土色,不敢吭声。
卫仲道气的浑身发抖,道:“范宽,我与蔡琰两人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们之间合乎礼道。你如此霸道野蛮,强抢民女,与那逆贼董卓又有何区别?我要告上朝廷,治你的罪!”
范宽却是冷冷的道:“随便你。来人,把他们的花轿还有仪仗都给拿下,将卫仲道等人轰出蔡庄。”
手下人马一声应诺,上来七手八脚就将迎亲的仪仗和花轿都抢了去。
有卫仲道手下的键仆反抗,被陷阵营军汉打翻在地,一顿拳打脚踢。
在这一刻,范宽就如同是典型的恶少不良一般,将卫仲道等人都给镇住了。
典韦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挥手中的镔铁双戟,架在了卫仲道的脖子上,大吼一声:“走还是不走?难道让我把你脑袋砍下来不成?”
或许是因为典韦太过凶恶,或许是因为气急攻心,本来就身体不好的卫仲道突然之间两眼翻白,身子一挺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四肢抽搐,眼看就是不行了。
典韦一愣,喊了声:“喂,我可没有碰你啊,你自己摔下马的。”
范宽在旁边一看,也是一愣。看样子那个卫仲道是心脏病发,难怪看着脸色苍白,这小子是有病的啊。原来蔡琰嫁给卫仲道不久卫仲道就病逝,是因为这小子隐瞒了病史啊。
“走,别理会这小子,他是碰瓷!”
说完,范宽指挥着手下人抬着花轿举着仪仗向着蔡庄前进。
蔡家的蔡进在旁边都看傻了。
这范宽而已实在是太霸道了,就算是当年董卓入京城也没有如此跋扈啊。
而此时的蔡庄张灯结彩,正准备迎接河东卫家的迎亲队伍。
蔡文姬的两个叔叔蔡睦和蔡谷两个人也是换上了崭新的绸缎长袍,喜气洋洋的带着族中长老们在门口等待。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锣鼓声音由远而近。
“来了,来了!”蔡睦和蔡谷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高兴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有一个蔡家的年轻人从庄子外边快速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二老爷,三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哼,大惊小怪,成何体统?什么不好了?”蔡睦冷哼了一声,不满意这个蔡家的后生如此的莽撞。
那后生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了蔡睦的身前,喘着气说道:“新姑爷被抢了,他们……”
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有举着大红仪仗的队伍走到了蔡庄的大街尽头,一匹高头大马之上端坐着一个其余非凡的年轻人,这就应该是新姑爷卫仲道了吧?
如今的蔡家已经没落了,能够和河东卫家攀上亲戚,让蔡家人上下都非常的满意,因此,蔡睦和蔡谷来不及听自己族人的禀告,而是带着族里的长老们迎了过去。
“哈哈哈,卫二公子,旅途劳累,一路风尘,还请下马歇息片刻!我蔡家一族上下,已经准备好了给卫二公子接风洗尘。”蔡睦恭敬的抱拳拱手。
坐在马上的当然不是心脏病发的卫仲道了,而是范宽。
范宽一愣,随即明白了眼前的这些老头是将自己认作了卫仲道了。
不管怎么样,这眼前的蔡家人都是蔡文姬的长辈,自己也不能过分了,因此,范宽从马上跳下来,也是很有礼貌的回礼。
“这位长辈,不敢当。我不是卫仲道,我叫范宽。”
“啊,范公子……你说什么?你不是卫仲道?范宽,你又是何人?”蔡睦吃惊的问道。
典韦从范宽身后绕过来,巨大的身形在那里一站,几乎将天都遮蔽了。
“这位是我们虎贲中郎将啊。”
“原来你是那个范宽啊!!”以蔡睦为首的蔡家人齐齐发出了惊叹声。
“正是范某。范某今日前来蔡庄,是为了想向蔡琰小姐提亲来了,不知道这位长辈能不能行个方便?”
蔡睦刚刚还沉浸在范宽身份的惊疑当中,听到范宽这么说,更是震惊。
“什么?你要娶文姬?”
“然也!”
“断断不可以!文姬已经许配给了卫仲道,岂可再嫁?你范宽当我蔡家是什么?我们蔡家崇古重道,恪守礼法……”
范宽却不愿意听蔡睦这老头儿的啰嗦,一挥手,道:“给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