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聪唯恐自己方才那些话语被若只听了去,便心忧疑虑的问道。
若只毫不思索的便答道:“将将婢子才过来的,见着这门关着,这番才敲了敲门。”
翟聪看了杨凡一眼,见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应当是无碍的。
“说吧,究竟何事?”
“婢子已经解开了鞠小姐的心结,今日小姐将那汤药一饮而尽了。”
“当真?”
翟聪听得此话,顿时不可置信却又兴奋的站了起来。
“翟聪!”
杨凡见着翟聪这份按捺不住的心,唯恐那初见瞧出些许端倪,便出声提醒道。
翟聪这方才觉察着自己方才的反应太过了,于是讪笑的同若只说道:“我也是关心霜凌的身子,她如若这般日日抑郁着,恐是难以有身孕的。”
“是,姑爷,婢子明了的。”
若只想了想,却仍旧是接着说道:“小姐今日兴致颇高,尔后婢子唤小姐一同过来,与姑爷用午膳。婢子以为,如若姑爷今日趁此机会同小姐示好,那小姐定然是会允了与姑爷同房之事的。”
然而翟聪听见此话,却是未曾如若只心中所想的那般,展露出太多的喜悦,反倒是眼神竟然是不自觉的透露着些许阴郁。
“可还有事要说?”
“便是这些了。”
“行了,那你先下去吧。”
看着若只出了小院走远了,翟聪这才关上了门。
“杨兄,她当真可靠吗?我总觉着,这女子可不似若只那般糊弄好骗呢,面色之中总是透着骨子伶俐。”
翟聪心中仍旧是存有芥蒂,方才自己那般事态,只能期盼她未曾察觉,便是好的。
杨凡笑了笑,“放心,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她!”
若只忽地感觉脊背一股凉风窜了起来,这般艳阳高照之下,竟是生生打了几哆嗦。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每每这般同那杨凡和翟聪待在一处,总是让她有种瘆的慌的不适。
得知吴仪昭已回到玄云城的,除却翟聪和杨凡,加之不慎听了去的若只,其实还有只道,只是不知为何,只道已经在吴府门前转悠了小半天了,却仍旧是未曾见着寻常的影子,连带吴府的门房都是未曾迎出来。
只道本想着打听些许吴仪昭的事情,尔后回到家中好好跟鞠霜凌说与说与,毕竟吴仪昭是他家小姐的好友,小姐知晓了定然是心里不甚欢愉的。
然而吴府而今是甚少有人出入,只道是候了许久,未曾见着相识的人,便只得打道回府先将此事告知鞠霜凌。
“若只,你帮我瞧瞧,今日我带这碧玉簪子可好?”
若只抿嘴笑了笑,“小姐,这簪子当真是极为素雅的,称你今日这身素色罗裙,当真是极为相配的,尔后姑爷瞧见了,定然是眼前一亮的。”
鞠霜凌脸上竟是难得的袭上一抹红,“你这丫头当真是愈发嘴甜了。”
“小姐,婢子说的可是大实话啊。本来姑爷心中便是想同小姐好生相与的,看来过不久,老爷定然是可以抱上孙子孙女儿了。”
“你这丫头!”
鞠霜凌起身朝外走,忽地瞧见只道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不由饶有兴致了唤道。
“只道,可是有何事?”
“是,小姐,只是……”
只道欲言又止,看了看若只一眼,又瞧了瞧鞠霜凌。
“但说无妨,若只是自己人的。”
“是,小姐,小姐,今日我去吴尚书府上瞧了瞧,昨儿吴家大小姐回玄云城了。”
然而,鞠霜凌听见这话,却是原本明朗的面色,霎时转为灰白。瞧得一旁的只道,不由得纳闷起来。怎地吴家大小姐回城这等事,竟是未曾让自家小姐开心起来呢。他哪里知晓而今的鞠霜凌,却是听着此人便觉得心下硌得慌。
“小姐,估摸着这会子姑爷定然是候着您呢。”
鞠霜凌回过神来,“行了,知晓了。”
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只道,留在原处瞧着那渐行渐远的鞠霜凌同若只,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的。
自打那日鞠霜凌同翟聪相敬如宾的用完那道午膳尔后,鞠霜凌心中便在一直候着翟聪能先行提出搬到她那院落中之事,只是眼瞧着已经过了三五日,翟聪却是始终未曾提及此事。
原来,那岳姣凌也是到了这玄云城,这些时日里,翟聪白日里在鞠府做着一个在旁的人瞧过去,当真是无可挑剔的好女婿好夫婿,夜间却是情难自禁的日日同那岳姣凌在一处厮混。
这日,翟聪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天未见亮,便背着翻墙而入,哪知被偶然起得早了些许的只道瞧见了,当即只道便侧身躲过了。
只道便尽职尽责的又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与了鞠霜凌,霎时几日来好不容易,二人才相处得这般和谐的境况又转瞬成了先前的模样。
翟聪也察觉出了鞠霜凌这几日里的异常,便唤了若只一问,这方才知晓自己那般以为无人知无人晓的事儿,竟是被那只道撞见了,不禁懊恼自己怎地这般粗心大意。
“姑爷,你无需心忧,婢子自有应对之策,你好生瞧着便是。”
翟聪点了点头,投之以赞许的神色,一句一切靠你的话未曾说出口,却是早已让若只明了过来。
“哎~”
鞠霜凌早早起得床来,便是这般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模样,一旁伺候着的若只一瞧她这神色,便知晓她定然是为翟聪那夜间翻墙而出黎明翻墙而入之事在苦恼,思虑片刻,便一副轻言细语的模样问道。
“小姐,可是心中在为姑爷之事困惑?”
鞠霜凌面色灰白的点了点头。
“小姐,可愿听婢子一言?”若只试探性的问了句,见着鞠霜凌投来询问的颜色,这番才接着说道:“姑爷这番作为,实乃身不由己的。”
“你怎地便知晓他是身不由己?”
“姑爷如若不是顾着小姐的情分,也不会做出这般让他难以推辞之事的。”
“若只,你可是知晓什么?一一道来,看在我的情分?何故需看在我的情分上,才这般做出偷偷摸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