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别怕打死了,打死我负责!”朱政煊恶狠狠地说道
朱政煊刚刚说完,那人便被吓哭了“别,别打,别打,我说,我都说……”
“快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朱政煊说道
“这银票不是我的,而是我捡到的”
“是不是还不说实话!”朱政煊怒道
“老爷,实话啊,这就是实话啊,小人不敢说半句假话,这银票确实是我捡到的。就在,就在进城的路上。”那人急得连忙辩解。
朱政煊微微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已经瑟缩成一团的人。
很快,朱政煊便判断出,这人说的应该是实话,假银票应该就是他捡的。
朱政煊暗道:看来敌人是足够狡猾啊,将银票扔在路上,然后被人捡到,这样,他便可以最大程度上保护自己。
这也印证了为什么店里的伙计们根本记不得到底是谁使用了假银票,因为人太多了。
“龙锐,把这张银票给他兑现,然后放了他吧”朱政煊挥挥手说道
“可是……”
“给他兑了”
“是。”龙锐没有在这人的面前两名朱政煊的身份。
那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以为今天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没想到不光能回去,还是兑了银子回去。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这人连忙磕着头道谢
朱政煊冷冷地说道“我看你可怜才给你兑了这张银票,以后给我记住了,不是你的东西不要乱拿,再有下次你的小命可就没了!还有出去后忘了刚刚发生的事,只要记得你拿了银子就好。”
“小人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敢捡银票了……”
“滚吧!”
朱政煊不能杀了他,可是如果放了他又怕他会出去乱说。
老实人和不老实人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就比如眼前这人,老实的时候人畜无害。
但是,他心里一旦有了怨恨,说不定会怎么造谣和中伤大明银行。
所以嘛,用银子堵住他的嘴是最好的办法。
那人走后,朱政煊说道“龙锐派个人去盯着他……”
龙锐点点头便去安排,只是朱政煊知道,这次跟踪极有可能会毫无收获。
一会,龙锐便又回来说道“侯爷,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咱们总不能把所有的假银票都给兑换了吧”
朱政煊微微沉吟后说道“之前咱们以为来兑换银票的是一个人,但是现在看来,那只黑手一直都在幕后。他在暗,我们在明,说不定此时他就在观察着我们。咱们不兑又能做什么?一旦让他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假银票,那就更难把他挖出来了。”
龙锐点点头“龙锐明白了,侯爷”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盯着,如果有情况,马上派人去叫我。”朱政煊说完,转身便走。
回到家后的朱政煊倒头便睡,哪怕身边有那天仙一般的可人儿,朱政煊此刻也顾不上了。
朱政煊这一觉睡得可是够长的,直到黄昏之时,他才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便看到正趴在床边托着腮看着他的汤芷萱“相公,你睡觉的模样可真好看,我好像从没这么仔细地看过。”
朱政煊捏了捏汤芷萱的脸蛋笑道“我在你眼里一切都好看,哪怕是上厕所也好看,正如你在我眼里一样。”
汤芷萱咯咯地笑着“好像是这样哦,相公,你在我眼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是有魅力的。”
“哈哈哈,宝贝,你的小嘴是越来越甜咯”
“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对了相公,你说你为什么那么会说情话啊,你是不是曾经……”
“瞎说啥呢?咱俩成婚的时候我多大,你不知道啊?”朱政煊说道
“嘿嘿,也对哦,咱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呢。对了,相公,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老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汤芷萱说道
“怎么会?娘子,你不觉得这才是平平淡淡但是却真真实实的爱情吗?”朱政煊刮了一下汤芷萱的鼻子说道
“嗯嗯,好像也对哦。好了,相公,赶快起床吧,再不起床就赶不上晚饭了。”汤芷萱说着,便将朱政煊拉了起来。
她一边服侍着朱政煊穿衣服,一边问道“相公,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嗨,烦心事还不是天天都有?但是只要一看到你,所有的烦心事就都没有了。”朱政煊笑呵呵道
汤芷萱立马轻轻捶打着朱政煊的胸膛撒起了娇……
可是朱政煊经汤芷萱这么一提醒,便有想起了假银票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了窗外,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便瞪了起来!
书房!我的书房!
还来不及穿好衣服,朱政煊便冲出了卧室来到了书房前。
这书房虽然叫书房,但是朱政煊却很少来。不过,府里的下人们倒是经常打扫也看不出脏来。
“相公,你穿好衣服,外面冷!”汤芷萱追着朱政煊也来到了书房
一进门,她便看到正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的朱政煊。
“相公,你怎么了?”
朱政煊头也不抬道“娘子,我在找东西呢”
“找什么啊,我来帮你一起找。”
“不用,娘子……”正说着,朱政煊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史记》。
他将这本史记小心地放在书桌上,然后轻轻打开。
书里正夹着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的纸,朱政煊小心地将这页纸拿了出来。
当看到一个很轻微的褶皱的时候,朱政煊暗道一声:坏了,被人动过了!
这张纸上记的是什么?
没错,就是印刷银票的步骤,以及颜料如何调配。
早在接手隆盛钱庄之后,朱政煊便开始在银票防伪上开始下功夫了。
可以说,这张纸上记载的是他一直以来的心血,也是大明银行最隐秘的秘密之一。
而现在,这张写满机密的纸竟然被人动过了。
他很快便明白了,印刷技术不是从别处泄露出去的,而是从他朱政煊的书房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