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小子,有事快说,别打扰我打坐。”朱元璋了解朱政煊,没事他是不会来的。
朱政煊嘿嘿一笑“皇爷爷,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事呢。”
果然有事,朱元璋换了一副正经面孔,能让朱政煊来请示自己的一定不是小事。
“说来听听。”
“昨日我听有大臣提起去年和召仙国的事,孙儿心中甚是不平。”朱政煊说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朱元璋听完,微微沉吟,召仙国对大明确实有些不敬,但是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为这点小事而轻言刀兵,似乎不妥吧,政煊”朱元璋说道,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却没有商量的意思。
“嗨,皇爷爷,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召仙国是我大明的属国,孙儿怎么会想攻打他们。”
听完这话,朱元璋松了一口气“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想把大明银行开到召仙国去。”
朱元璋顿时来了兴趣“开到召仙国去?这有点意思啊。”
他很清楚,按照朱政煊对大明银行的规划,未来银票是要代替白银的流通的。这也就是说,召仙国的铸币权将被大明控制。
一个国家失去了铸币权,那岂不是要被随意拿捏?
到那时候,莫说是对大明不敬了,恐怕他们放个屁都要先向大明汇报。
“好,朕准了,此事有你全权负责吧,政煊。”朱元璋一拍龙椅说道
“谢皇爷爷恩准。”朱政煊高兴地说道,内政自己能做主,但是牵扯到外交,特别是牵扯到召仙国的外交,必须还得得到朱元璋的首肯。
得到朱元璋首肯的朱政煊马上拟定出了出使召仙国的使臣团,人不多,但是却个个精干。
当然,规格也是相当高的。
这个使臣团以户部尚书夏原吉领衔,礼部,督察院相关人员协同。当然了,这其中也包括大明银行的季平。
这一切都是在保密的状态下进行的,一旦走漏了消息,那便有可能被燕王知晓。
经过十天的准备,刚刚过了春节,一种人便登上了前往召仙国的大船。
不出意外的话,十天之后,这支船队将秘密到达召仙国。
临行之前,朱政煊特意召见了夏原吉。
他表情异常严肃“夏尚书,此去召仙关系重大,甚至关乎我大明之根本。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必要的时候,可以做出让步。”
夏原吉心惊,在这之前,他也隐隐有些感觉,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重要。
微微思索后,他问道“侯爷,不知这让步可以让到什么程度?”
“只要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其他的都可以接受。”朱政煊说道
夏原吉不禁心道卧槽……
船队秘密出发了,而远赴辽东的锦衣卫也传回了新的消息。野人女真几乎已全部被征服,一统北方的建州女真已经开始重新整编部队。
朱政煊皱紧了眉头,对于女真人的战斗力,他是了解的。将来的战场上,女真人一定会是一个大麻烦。
一旦开战,能制约燕王的就只有宁王。对此,燕王当然也是心知肚明!
想到这里,朱政煊马上给宁王写了一封书信。
“十七叔,大战在即,大宁将为要冲。切记,万万要防备燕王!”
安排好这一切,朱政煊才微微心安。
现在只有等,等那个时间节点的到来。
在这之前,朱政煊要做的就是做好准备,储备粮草,训练士卒等等等等。
朱政煊和朱棣像平静水面下的两股暗流,他们较着劲,对抗着。一旦少了朱元璋的压制,那这平静的水面会如高压锅一样炸开。
到时候,不知道会炸死多少人。
第二天朱政煊亲自视察五军都督府,从士兵的操练到军需粮草的储备无一遗漏。
战争不是儿戏,一点点的失误都可能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
校场之上,一名参将引起了朱政煊的注意。此人身高八尺,孔武有力,不论是步战还是马战皆很精通。
接着他便问陪同视察的徐辉祖“祖叔,那将是谁?怎会如此骁勇。”
徐辉祖马上回答道“此人名叫盛庸,乃是前军都督府之参将。”
“谁?”朱政煊吃了一惊问道
“盛庸,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认识……”
朱政煊确实不认识他,但是对于这个名字却异常熟悉。
靖难之役中,南军少有的骁将之中便有他的名字。虽然盛庸最后也是投降了朱棣,但是那却是在无回天之力的情况下。
而且,哪怕是降了朱棣,他也拒绝接受朱棣授予的官职。无奈,在永乐元年他只能被逼自杀。
在历史上,盛庸曾在济南、东昌大破燕王之军。
特别是在东昌之战中,盛庸诱使燕王进入包围圈之中。如果当时直接用火器招呼,估计燕王早就被干掉了。
可是,很可惜的是,因为朱允炆下了一道非常愚蠢的诏书——不杀叔父。
这道诏书束缚了盛庸的手脚,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燕王北逃而去。
所有的这一切都证明盛庸绝对是当世之良将,现在大明一朝的将领都已经老了,所有朱政煊要从年轻一代中选拔人才。
“祖叔,我看这盛庸是个不可不多得的将才,不如就调他去东昌做个指挥使吧。”朱政煊说道
“啊?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徐辉祖吃了一惊。
盛庸虽然勇武,但是却很少经历过实战。在五军都督府比盛庸资历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不快,不快,人尽其才而已。”朱政煊摆摆手打断了徐辉祖。
他能不知道比盛庸资历老的人有很多吗?但是,在靖难之役中,那些所谓的有资历的人不都是籍籍无名?
“是,我马上去办。”徐辉祖说道
此时他心里甚是疑惑,难道盛庸是走了什么路子,所以才得到了提拔?
不可能啊,盛庸这人他是了解的,根本就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况且,在大明谁有能力把路子走到朱政煊那里。
“哦,对了,祖叔,军中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平安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