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粱怒拍桌子,指着严玲的鼻子大骂“你小子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而严玲呢,并不回骂,只是轻蔑冷笑一声。
得了,在这其他两家看来,严玲是问心无愧,而庞粱也是恼羞成怒。
徐杰不想掺和两家的恩怨,甚至他认为两家斗得越狠越好,如此,他便可以从中渔利。
“庞兄,骂人是没用的。我看你还是想想,你叫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吧。”意思很明显,你们两家的事我不管,但是你想拿我们当刀使,得给个解释才行。
庞粟心道,严玲这小子果然阴险!因为没有证据,他庞家已然落入下风。
“徐兄,其实这事倒也不难证明,只要抓住那姓洪的小子,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徐杰冷笑“那好啊,人呢。”
“呃……这……”庞粟心里骂着,他么的,要是抓到你了,我还叫你们来干嘛?
“既然没抓到人,那就等你抓到人再说!若是你一直抓不到人……哼!今天这事可不能算完!”徐杰说着起身便要走。
你们俩先斗,若是能斗个两败俱伤,我再以今天之事发难。
若是没有,那你庞家也得给我个说法。
也就是说,他徐家和张家怎么都是得利。
“老爷不好了!”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满脸惊慌地匆匆跑来。
庞粟此时正一肚子气没处撒“慌他么什么慌!天塌不下来!”
“不!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都死了!咱们的人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好好说,说清楚!”庞粟以为是矿上又出事故了。
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事,顶多也就是死些人而已。
在他这里,命最不值钱。
“州衙门口,咱们的人都被那洪宇给杀了!”
“什么!”庞粟一脸震惊,他派出去的可都是会功夫的高手。
“什么时候的事!”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刚,刚……”那人被掐得直翻白眼。
“欺我太甚!洪宇,你必须死!”庞粟一把将那人扔在地上。
除了严玲之外,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敢在六水州杀四大家族的人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严玲知道,朱政煊只要不离开六水必然会和庞家硬碰硬,死人那是必然的。
“大家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还用再找什么证据?!这不就是证据吗?”庞粱回过味来。
庞粟接着说道“这洪宇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敌人,而今严家却和他勾结在一起!严松!你还有什么说的!”
他这是专捏软柿子,严玲那家伙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
严松哑口无言,他能说啥?但是他也没脸拿自己的儿子当挡箭牌。
“呃,这……我,我可以保证,我严家和那个洪宇绝对没有关系!”
显然这样的保证没有任何说服力。
就在庞粟要发难时,严玲开口了“你去追杀洪宇,洪宇反杀了你的人,这没什么不可以啊。难道他要洗干净脖子等着你砍才算合理吗?才不是你的敌人吗?庞家霸道,但是还能霸道到如此程度?”
严玲这招乾坤大挪移玩的好,目标又一次转到了庞家身上。
众人点头,对啊,这道理没毛病啊。
纱洪宇事你庞家的事,为什么要和所有人扯上关系?
前些日子洪宇当街打了你的人,你们有仇,但是我们和洪宇可没仇!
庞粱语塞,脸被憋得通红。
他委屈啊,明明自己是为了四大家族的安全,现在搞得成了庞家一家的事。
好在庞粟还算冷静“诸位,你们若是这个态度,那这事我也不管了。本来我和那洪宇也无深仇大恨……不过,我可告诉诸位,这洪宇背景绝对不一般!将来若是他对我们不利,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对了,我还得提醒一句,注意这人的能力。”
说完,庞粟端起茶杯来。
端茶送客,老子不玩了!
这一招以退为进玩的着实不错!我不伺候了,你们走吧。
将来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张、徐两家家主微微蹙眉,的确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杀掉庞家一群人。
洪宇的确应该引起重视。
“严兄,这事你怎么看?”徐杰发难
我们四大家族同进同退,你严家和那小子不清不楚,是不是应该说明白?
严松暗暗叫苦,怎么矛头又对准自己了。两个小畜生,真是不省心啊,给老子惹了这么大麻烦。
不待他解释,严玲又开口了。
这次他没有为朱政煊辩护“若这洪宇果真会对我们不利,我必会取其首级。”
庞粱冷哼一声“你放走洪宇该怎么说?这可不是一个表态就能算了的。”
“不然呢?”严玲一挑眉毛道,那样子就是在告诉庞粱,有能耐你就弄死我,没能耐就别在追究。
这让庞粱下不来台“你他么真以为老子不敢对你严家下手!”
“那我就奉陪到底……”严玲根本不把这威胁当回事。
这狂傲的态度的确让人受不了,但是他的确也有狂傲的资本。
年轻一代中,也只有他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好了!”徐家家主徐杰几乎要把桌子拍碎。
“这敌人还没来,你们就如此,若是大敌当前,你们还要火并不成!大局!我希望各位以大局为重!六水,是我们四大家族安身立命的地方,一直以来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不就是因为团结吗?若是我们没了团结,六水将不再是我们的六水!”
对于这话,其他三家家主表示认同。
徐杰继续说道“庞兄,你先消消气,和一个小辈生气会失了风度。”
徐杰给了台阶,庞粱立马下了台。别过脸去,这一页算是揭过去了。
本来他想趁势教训严玲,打压下他的嚣张气焰的,可是想到他那欠揍的性格……嗯,还是算了。
看看严玲,他又说道“嗯……我相信严玲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所以我相信严家必然不会和那洪宇有什么交易。”
在徐家家主徐杰的斡旋下,严家和庞家各自偃旗息鼓不提。
严松擦了下脑门上的汗,在其位而无其权的滋味当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