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内讧,四大家族很快便商量出对策,先抓住那洪宇其他再说。
不是官身最好,杀了了事,若是官身那就再做计较。
为了防止万一,四大家族的私人武装也全部动了起来。所有进出六水州的道路全部布控,以防被偷袭。
而大山深处的基地也再次启用。
他们没傻到防守六水州,若是朝廷真派兵来,他们立刻全部转移进深山之中。
如此,凭借手里的武装,他们便可以和朝廷军队周旋。
毫不客气地说,哪怕对方有二十万人,也未必能在深山中完全剿灭他们。
只要朝廷的军队一撤,他们立刻便会回到六水州。
到那时,山还是那片山,天还是那片天,银矿还是那片银矿。
朝廷军队驻防?
开玩笑!四大家族天天捣乱,会让驻守的士兵连粮食都吃不上。不然朱元璋怎么会无奈撤军?
朱政煊此时在干嘛?嗯,就在州衙里。
就在刚刚,他带着两个侍卫像杀神下凡一般杀光了所有庞家打手。
当六水州知州听到消息跑出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留给他的是三个满身是血的人和一地的尸体。
按说在自己衙门口发生如此恶行凶案,他应该立刻下令拘捕凶犯才是。
但是他却没有,看看朱政煊三人,他立刻命令手下衙役去街口盯着,自己却急匆匆向朱政煊走去。
不待朱政煊说话,六水州知州司马胜急忙说道“这位壮士,快,快随我去州衙,这里危险!”
朱政煊擦了把手上的血,没有多言,立刻跟着死马胜进了州衙。
一进大门,刚刚还在外面的衙役立刻也进口,随后关紧大门。
大白天的州衙门大门紧闭,这别的地方根本不可能。
“把守好大门,若有人来,就说我不在府中!”司马胜如临大敌给衙役们下着命令。
自始至终,朱政煊竟然一句话没插上。
待司马胜安排好,他又对朱政煊说道“这位壮士,白天你就在我这衙门里躲着,我去和他们周旋,等入夜之后,我便送你出城。嗯……只是,能不能出得了六水州的地界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
“来人,快安排三位壮士歇息。”
什么歇息啊,就是让这三人先藏起来。
看司马胜这如临大敌的样子,朱政煊顿时火了“你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像做贼一般!你可对得起你头顶乌纱!”
是的,自古都是贼怕官差,这里可好,全完倒过来了。
贼不光敢在衙门口行凶,更是敢冲到衙门里要人。
天地倒转,黑白颠倒,朱政煊不敢想大明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司马胜一阵尴尬,但是却接着反应过来“我好心救你,你竟然还羞辱于本官,这是什么道理?”
朱政煊哭笑不得,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家伙说的还真是个理。
“大胆!”侍卫上前一步呵斥道
在古代,平民是绝对不能如此对朝廷官员这么说话的。
一个衙役也怒了“你大胆!竟敢对司马大人如此说话!”
朱政煊稍稍平复一下情绪,在这种环境里,司马大人没和四大家族同流合污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朱政煊也看得出来,司马大人应该已经很努力了。
朱政煊直接亮出能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玺,这玉玺上篆四个大字“天子印信”!
司马胜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是天子的印信!
这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皇上。可是,皇上,皇上怎么可能来到六水州!?
这怎么可能!
秦人将印称作玺,因为与是不语臣下共同使用的,所以,就用玉制作天子六玺。
秦朝时候,六玺分别是: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和天子信玺。
这些印玺都可以证明皇帝的身份。
除此之外,秦始皇在得到和氏璧之后,又制作了一枚印玺。
此玺之钮为螭虎,据传为龙子之一。
这玺文,大家都很熟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汉朝继承了秦朝的印玺制度,但是越是往后,就越没人在乎这些。
朱政煊登基之后,也为自己刻了几枚玉玺,现在他拿的这个就是其中之一。
“你,你是皇上?”司马胜一时间都忘了跪下。
朱政煊身旁的侍卫呵斥道“皇上驾到!还不跪下!”
司马胜和衙役们才反应过来,赶忙跪下高呼万岁。
“好了,平身吧,朕来此不是让看你磕头的。”朱政煊没好气道
这让司马胜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刚竟然冲撞了皇上。
来到衙门大堂,朱政煊对战战兢兢站在那里的司马胜说道“你就是司马胜?”
“微臣司马胜万死……”司马胜又一次跪下,其实他站着着实不踏实,反倒是跪着能安心。
“行了,别跪了,朕恕你无罪。”朱政煊根本顾不上这些虚的东西。
“朕来问你,一个好好的六水州怎么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当贼的像兵,而这当兵的却像贼!”朱政煊语气不善。
司马胜只觉心里发苦,六水州的问题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只是现在更加严重了而已。
“微臣无能,请皇上治罪。”但是司马胜不敢争辩,也不能争辩,只能乖乖承认错误。
“无能?!无能为什么不上奏朝廷!”
是的,朱政煊从来都不知道六水州的情况竟然如此严重。这里哪里是大明的州县,明明就是一个独立王国。
“臣有罪,臣有罪啊,皇上!”说着司马胜竟然哭了起来。
司马胜也想如实上报朝廷,但是他不敢啊。
在他上任的第一天,四大家族便派代表找到了他。
他们很狂,狂到直接通知司马胜,好好做官,好好经营朝廷的银矿,最重要的是少管闲事!
什么是闲事?只要对四大家族不利的全部都是闲事。
司马胜当然不信这个邪,他直接将给他下通知的那人打了个半死,并且让他回去告诉四大家族的人,若是敢有为非作歹之行径,必然严惩不贷。
硬气,刚刚上任的司马胜相当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