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四大家族的矿场用的都是血肉劳力,赚的都是没本的钱……”
严玲微微眯眼,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
“你说的好像没错。”
“我说的不对,其他三大家族的矿场肯定用的是血肉劳力,但是!我相信!严家矿场里的矿工过得肯定很不错!至少在你主时以后是这样。严兄,我说的对与不对?”
朱政煊这话说完,严珑禁不住“啊”了一声,只是接着便捂住了嘴。
再看严珑,他紧握的拳头已经松开,眉宇间那道淡淡的皱纹也散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单身负于身后,一阵微风吹进厅里,他那袭白衣飘飘。
太他么装十三了!而且还被他装成了。
朱政煊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你说的没错,这是我严家矿场的秘密。不过,我想今天这秘密就不再事秘密了吧。你说是不是?洪兄?”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朱政煊。
多少年了,他从未如此过,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冰冷如霜雪。
我摊牌了,现在也轮到你摊牌了。
二人不必明说,但已经知道对方是友军了。
朝廷曾经也派人来六水整治过银矿,但是严玲从未暴露,他一直都和其他三大家族站在一起。
为什么?因为严玲知道六水州的水有多深。
非有大智慧大才能之人不能治!
在他看来,朝廷派来的都是些庸才,如果他暴露了,无疑会给严家带来灭顶之灾。
扳不倒其他三大家族,朝廷的人拍拍屁股走了,不会有什么损失,可是严家可没法走。
即便走了,以三大家族的实力,他们也能将严家赶尽杀绝。
现在,严玲认为时机已经到了。
眼前这个姑且叫做洪宇的人有勇有谋,有胆有识,而且似乎官职还不小。
所以这一刻他做出了决定。
朱政煊从腰间拿出那颗玉玺,然后挡在手边桌子上,一脸装十三的模样。
严玲疑惑地看看那颗玉玺,又看了看朱政煊,仿佛是在问,你这是干嘛?
“啊……嗯……咳咳……”朱政煊太尴尬了,想学严珑装十三的,没想到失败了……
他腹诽道,真是没见识,怎么叫连皇上的玉玺都不认识啊。
这可不怪严家兄妹,就他那玩意,也就身在官府的人能认识。百姓之中可能都有好些人没听说过。
所以说,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一个皇上,欻地拿出个东西,哪怕连个乞丐都接着跪地磕头,这他么怎么可能!
“不瞒二位了,我就是当今皇上!”朱政煊说道
这语气很软,因为和这两兄妹一起,他总是进入不了皇帝的角色。
严玲严珑两人先是一愣,然后马上交换了个眼神。
“洪公子,我们在说正事,你别寻我俩开心……”严珑有些着急
形势危机,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严玲也冷下了脸,在他看来,朱政煊这是看不起他。
他是皇上?这怎么可能!哪朝哪代也没有像他这样的皇帝啊。
这下朱政煊也急了,这事闹的,自己竟然证明不了自己就是自己了。
“我真是皇帝啊,当今太上皇朱元璋的亲孙子,朱政煊!”
古代没人干直呼皇帝名讳,但是在朱政煊看来,这就是扯淡,取了名字不让人喊,那取这名字干嘛?供起来吗?
“你……你当真是皇上?”
严珑已经有点相信了。
“如假包换!”朱政煊就差赌咒发誓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皇帝的玉玺,只有皇帝本人才能用的。还有,还有,司马胜可以给朕作证,今天早上也已经见过他了。”朱政煊生怕兄妹俩不信。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而且朱政煊根本没一点皇帝的威仪。
严玲试了几次想将眼前这人和皇帝联系起来,可是都失败了。
被庞家抓到矿场,以后又委什严家,甚至今天还当街杀人。
这,这哪件事能是皇上干的?
就在朱政煊还要解释的时候,忽然他想到了刚刚那件事。
“严兄,关于我的身份,我会想办法证明给你看,倒是现在有件紧要的事……”
随后朱政煊便将遇到严柏的事告诉了严玲。
严玲惊得几乎跳了起来“怎么现在才说!来人!快,快去把严柏找来!”
他在心里祈祷,严柏千万别出门。
“严兄不必惊慌,我已经让御前侍卫盯着他呢,他跑不了!”
听朱政煊这么说,严玲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朱政煊开严家的消息走漏了,拿其他三家将毫不犹豫地下手。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严柏便被拎了回来。
两个侍卫没有执行朱政煊的命令,这是在人家严家,强客不压主,他俩可不能在严家对严柏下手。
可是一出门,两个侍卫便如抓小鸡仔一般抓住了严柏。
待严玲的人赶来,他们才将严柏给带了回来。
严玲冷冷地看着严柏“外面不太平,你着急出门干嘛去了?”
严柏只觉寒毛倒竖,为啥?因为作贼心虚,因为严玲严珑这俩小崽子的手段太毒辣。
“啊,没,没干什么去啊,这就是随便走走,对,随便走走……”严柏辩解着
但是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家伙在撒谎!
“走走?就你这胆子,你敢在这时候出门?”严玲冷笑一声道
“真,真的啊……”严柏双腿如筛糠一般颤抖着。
严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那单车变摩托的计划是什么?
简单来说,像其他三家告密,然后弄死严玲兄妹,继而获得三家支持登上严家家主宝座。
要不说有的人就是猪脑子呢,其他三家如果干掉严玲,那他们肯定会将严家分食!
还用你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做家主?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看问不出个所以然,严玲也不打算问了。
“二叔,你说这么多年来,我照顾得你怎么样?供你吃喝,供你穿,甚至连你喝花酒都是我出钱。我觉得……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吧。”
“对,对,玲儿,对于这些,二叔都是铭记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