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东呀…我如何向家里人交代哟……”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宁。
从姚氏果园回来后,倪碧莲就一直哭哭啼啼,从白天到晚上,吵得陈长生烦躁不已,干脆起身去堂屋清静清静。
“你要去哪儿?”
却不想,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倪碧莲呵止。
“咳!”
陈长生揉了揉鼻子,转身讪讪说:“去外边儿纳凉。”
“嫌我吵着你了,是吧?”倪碧莲沉声质问。
“不是不是!”
陈长生蹙眉摇头,走到她身旁将她揽住,轻声解释:“我不是见你心里烦吗?就想让你好好静静。”
“是你想静静吧?”
倪碧莲挑眉望向他,眸光冷厉。
陈长生摸了摸鼻子,劝道:“碧莲呀,事已至此,你再难过也无济于事。”
“不是你的侄子,你当然不心疼!再说了,我要怎么跟娘家人交代?如果被他们晓得了这件事,少不得要挨骂挨批。”
倪碧莲越说越生气,抬手就往陈长生的腰间掐去,“你平时主意那么多,怎么到这件事上,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是不是小东不是你的亲侄子,你就不关心了?”
“嘶……”
陈长生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急忙扯开倪碧莲的手,不满嗔怪:“男人的腰伤不得!”
“呵!你那腰就是个摆设,还没我的腰好使。”倪碧莲不屑冷笑。
“是是是!碧莲腰好,碧莲腰细。”
陈长生顺势点头,搂着倪碧莲的水桶腰睁眼瞎说,而后又道:“怕你娘家人怪你,那就把这件事捂紧实了,反正倪家村离咱们这儿远,没事他们不会过来。你照旧以小东的名义每月给他们寄钱过去,他们就不会起疑。”
“寄钱?哪儿来的钱?小东是被罚去开山建林的,没有工钱。”倪碧莲皱眉。
陈长生扬了扬唇,眸光一闪,满眼算计。
“把那对母女花嫁出去了,咱们不就有钱了?”
“对呀!”
倪碧莲一拍脑门儿,“瞧我给气的,竟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明儿就去盐井村,找个媒婆来办这件事。”她跟着又道。
“现下,是不是就不用发愁了?”
见她破颜而笑,陈长生捏了捏她的肥腰,就搂着她上了床……
“妈,时候不早了,赶紧去睡吧,明天再来继续腌肉。”
陈家小院,陈雪曲将面发好后,就打着哈欠唤阮佳去休息,全然不知那对恶毒叔婶儿的暗中算计。
“再一坨坨就觉觉。”
阮佳摇头,强忍着睡意把最后一盘肉腌渍好后,这才又累又困地靠在陈雪曲的肩上,闹着要睡觉。
“困困,要觉觉。”
陈雪曲无奈而笑,替她洗好手后,就拖着她去洗澡。
“不洗不洗,我要觉觉。”
可阮佳却挣脱开她的手,扭头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妈!你一身臭汗,哪有不洗澡就睡觉的?”
陈雪曲急忙追了上去。
然而阮佳先一步冲进屋里,再将房门一关,险些让追来的陈雪曲撞到鼻子。
“妈……”
陈雪曲哭笑不得。
只好使出大招,“你要是不乖乖洗澡,就别想吃到我做的荔枝酿肉。”
咯吱——
其话音刚落,房门就被阮佳打开了。
“我洗!我洗!”
说完,她就闷头冲向了浴室。
“哈哈!”
望着阮佳似脱兔般的背影,陈雪曲冁然大笑,幸福满满。
“明天收完账就去给妈妈做一条漂亮的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