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蛐蛐儿,你干嘛?”
眼见着手里的话梅掉落一地,阮佳急忙蹲下,准备将它们挨个捡起。
“妈!”
陈雪曲见状,一把将她拽起,又把她捡起的两颗话梅抢过来扔了出去,并朝着倪碧莲和水三娘的方向使劲儿砸,“这东西有毒,别吃!”
“啊?有毒?”
闻言,阮佳花容失色。
“可我已经吃下去好几颗了。”
说着就猛地咳嗽起来,又不停拍打胸口,想把吃进去的话梅给吐出来。
“妈,待会儿我给你泡杯白糖水,喝了就能消毒。”
陈雪曲轻抚着她的后背,将她哄好后,又吩咐道:“你先回屋,把门关好。”
“那你大婶子……”
阮佳怯怯地指了指面色铁青的倪碧莲,对陈雪曲小声说:“她也吃了好几颗有毒的话梅,你给她也泡杯白糖水吧。”
“妈,你放心吧。”
陈雪曲拍拍她的手,斜觑着自己的大婶儿,冷嘲热讽:“大婶子心黑,就算中了毒也能以毒攻毒,用不着管她,你先回屋。”
“哦哦。”
阮佳乖乖点头,跟着就跑回屋里,又在临关门前对倪碧莲说:“原来大嫂心黑,那就不打紧了,吃再多毒话梅都不怕。”
“嘿嘿!”
说完,冲她笑了笑,才关上房门。
气得倪碧莲头顶生烟,脸色由青转黑。
“咳!这位…就是你家大侄女?”
眼见着气氛变僵,空气凝固,水三娘扯了扯倪碧莲的衣袖,又将陈雪曲来回打量。
这丫头长得可真水灵!
虽说还没完全长开,不及她那个傻子妈有女人味,身段儿也略显单薄,但正是这种含苞待放的感觉才最迷人,想必,王老头更好这一口。
察觉到水三娘投来的审度视线,陈雪曲心知对方来者不善,抄起身旁的门栓,就向她和倪碧莲疾步走去。
“大婶儿,我上回是怎么跟你说的?”
见这阵势,倪碧莲猛地想起了上回被陈雪曲一路追打的狼狈样,知道这丫头大变狠厉了,连忙拉着水三娘就绕道躲开。
“雪曲呀,水三娘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今天过来看我,带了许多老家特产的小零嘴儿,我想着弟妹喜欢吃这些,就专门带了一包过来。”倪碧莲急忙解释。
水三娘配合点头,“对对!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我难得过来一趟,又听碧莲说你们孤儿寡母的委实造孽,就想着过来看望一下,毕竟,大家都是亲戚嘛。”
“呵!亲戚?”
陈雪曲冷笑,将眼珠子滴溜儿转的水三娘好一番剔抽秃刷,“我家可没你这种尖嘴猴腮,长得像狼外婆的亲戚。”
“尖嘴猴腮?狼外婆?”
水三娘一听,目瞪口呆,立马不豫。
我是长得不好看,但也不至于被你说得这么不堪呀!
“滚!”
就在水三娘愁眉锁眼地暗自抱怨之际,陈雪曲已然一个箭步冲到二人近前,挥舞着门栓作势劈向她俩,吓得倪碧莲浑身一颤,撒开水三娘的手就闷头夺门而出。
“呃!”
而才回神的水三娘紧盯着劈头打来的门栓,栗栗危惧却不敢动弹。
唰——
下一秒,门栓破风袭来,眼见着就要劈中其眉心,又在离她额头还有两厘米远的时候,骤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