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儿,你瞧!”
阮佳指着纸飞机的一个机翼,对陈雪曲说:“这里有个姚字,我认得这个字。”
“哦,写着一个姚啊!”
陈雪曲笑了,她还以为姚灵筠真坐在纸飞机上呢!
“妈,以后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说清楚些?”
“就是姚支书坐在纸飞机上,我就只认识他一个姓姚的,不是他,还是谁?”阮佳嘟着嘴辩解。
“是是是!姚支书坐在纸飞机上。”
陈雪曲无奈点头,望着机翼上那个“姚”字,又疑惑起来。
“纸飞机上为什么会有姚字呢?”
爬下梯子后,陈雪曲放下花篮,从阮佳的手里拿过了那个纸飞机,打算展开细瞧。
“纸飞机!纸飞机!”
阮佳见状,急得跳脚。
“妈,我就看一眼,然后重新给你折好。”陈雪曲哄道。
“要一模一样的。”阮佳叉腰强调。
“好好好!”
陈雪曲冲她宠溺笑笑,便快速展开了纸飞机。
“陈雪曲,明天早上来一趟村委会,一个人,尽量躲开别人,姚。”
这是姚灵筠给她的留言,但她猜测,飞纸飞机进来的人肯定不是他。
“是不是查出我爸爸的死因了?”
“蛐蛐儿,我要纸飞机。”
阮佳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以防万一,她把这张纸留下了,给阮佳重新折了个纸飞机。
“你折的没那个好!”
但阮佳却有些嫌弃,拿在手里飞了半天,都没把新折的纸飞机飞上天。
陈雪曲扶额,“那我明天找人给你折个更好的。”
“这…应该是姚支书的亲笔吧?”
而后,她轻抚着纸上的钢笔字迹,发现是小楷,字体工整又清晰,一笔一划就像打印出来的,倒是很符合姚灵筠谨慎仔细的风格。
“我可写不好小楷。”
她噘着嘴笑了笑,然后就把那张纸偷偷收好……
“妈,记得多准备几盆洗菜水、拖地水什么的脏水,如果再有坏人来敲门,就直接泼下去。”
翌日清晨,陈雪曲起得比较早,打算先去村委会,再去酒坊。
临出门前,她照旧对阮佳一番叮嘱,尤其在得知水三娘又来过一次后,她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不知道她到底是何目的?”
陈雪曲皱了皱眉,打算待会儿让姚灵筠帮她打听一下这个水三娘的来历,她总感觉此人来者不善。
“姚支书,是不是…李大叔?”
当她走进姚灵筠的办公室后,诧然发现,李向阳也在。
“雪曲。”
李向阳见到她后,急忙起身,并向她郑重颔首。
陈雪曲见状,愈发迷惑。
这是咋了?
直到,姚灵筠告诉她,李向阳是她父亲案件里的重要证人,这才让她恍然大悟。
“李大叔,我爸爸的死亡记录是你故意那样写的吧?”
她看向李向阳,眸光闪了闪。
“是!”
李向阳重重点头,沉声说道:“我应该早点站出来作证的!”
“对不起,雪曲。”
说完,他再次起身,向陈雪曲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这个秘密他藏了太久,就快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