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还是比较安全。”
回想着刚才的种种惊险遭遇,陈雪曲变得不太确定了。
她原以为,吴德行是村里最大的安全隐患,现下才知道,还有比他更可怕的人。
所以,她没再拒绝姚灵筠的相送提议,在给那几坛勾兑好的酒封坛后,便在姚灵筠的陪伴下,往家返。
“你带你妈妈去看过病吗?”
路上,姚灵筠主动开口。
“没,这种算是病吗?难道不是先天缺陷?”陈雪曲摇头道。
姚灵筠分析:“如果你妈妈是天生智障,可能会遗传给你,但我看你脑子挺正常的,所以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你没有遗传到这个缺陷,要么就是你妈妈的问题是后天引起的。”
“后天引起的?”
姚灵筠的话让陈雪曲陷入沉思。
我只记得,妈妈是爸爸从釜河村带回来的,而关于妈妈的家人,爸爸提得很少,只说妈妈家里人口多,再加上妈妈又是个智障,所以不得家人重视,一直饱受着苛待与欺凌。
爸爸经常去那里卖酒、酿酒,与妈妈家的人渐渐往来频繁,对妈妈也就生出了同情。
妈妈的家人似乎看出了爸爸的想法,就让爸爸给了一张大团结做彩礼,把妈妈嫁给了他。
自此,妈妈的家人就跟她断了往来……
那么,妈妈的问题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
看来,得去釜河村,妈妈的娘家打探一下。
“如果是后天造成的,可以医治吗?”
收起心绪,陈雪曲抬眸看向了姚灵筠。
“得检查过后才知道。”姚灵筠客观地说。
“去蓉城的医院照CT吗?”陈雪曲探口而出。
姚灵筠讶然,“你还知道照CT?”
“额…听广播听来的,X线什么的。”
陈雪曲搓着手,嗫嚅而语。
“哦。”
姚灵筠颔首,又问:“那《刑事诉讼法》也是广播听来的?”
“啊?”
陈雪曲显然不记得这件事的了。
“嗯?”
姚灵筠则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坏蛐蛐儿!”
正当二人大眼瞪小眼之际,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阮佳的怒喝。
二人抬头一看,就见阮佳趴在围墙上,愤愤然地挥舞着手里的狼牙棒,并露出了奶凶奶凶的表情。
“看来,伯母在等你回家。”
姚灵筠忍俊不禁,轻拍了一下陈雪曲的肩膀,戏谑道:“再不快些回去,可就是狼牙棒伺候了。”
陈雪曲嗔了他一眼,就急匆匆地冲回了家。
“妈,你快下来,你这样很容易掉下去!”
“坏蛐蛐儿,你怎么才回来,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是不是背着我去吃好东西了?还是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
“没有没有!今天大牛和二牛吃坏了肚皮,没法干活,才害我忙到了现在。”
“不听不听蛐蛐儿念经!”
“妈……”
聆听着母女二人从门里传出的吵闹声,姚灵筠笑了笑,“果然是女儿像妈妈,妈妈像女儿。”
“不过,也挺好。”
听着听着,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又遥想着自己那个远在蓉城的母亲。
下一刻,他笑容一敛,沉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