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其话音刚落,陈雪曲就爆发出了银铃般的爽朗大笑。
“那姚支书就当自己是被下放到山里来做樵夫的知青吧!”
“那你又是啥?监工?”
姚灵筠挑眉瞥向她,随即站得笔直。
“我啥也不是。”
陈雪曲冲他吐了吐舌头,便走在了他的前面。
姚灵筠问:“不直接回你家?”
他很快发现,陈雪曲正领着他往酒坊走去。
“我忙完才会回去,不然呀,要被我妈拉着东扯西扯,半天都去不了酒坊。”陈雪曲说道。
姚灵筠不解:“为什么你不把伯母带去酒坊呢?总比她独自在家,让你担心更好。”
“我又不是我爸,能一边做事,还能一边看着我妈。要是把我妈带上,别说是我了,就是大牛和二牛也没法好好做事。”陈雪曲蹙眉说。
姚灵筠又问:“那她一个人在家,如果闲得慌了,不会偷跑出来吗?”
陈雪曲敛下了眸光,“会是会,但不会走太远,怕被欺负。”
姚灵筠皱起了眉头,放低了嗓音,“有个这样的妈妈,会很辛苦吧?”
“不会,因为她是我的妈妈!”
陈雪曲扬起脸颊,春山如笑。
望着她明媚的笑颜,姚灵筠有片刻失神。
“咳!”
少顷,他才收回眼神,对陈雪曲说:“水三娘的事,我已经安排二黑去办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查出此人的来历,以及她接近你妈妈的目的。”
“谢谢你,姚支书。”
陈雪曲眸光微闪地看向他,由衷道谢。
你真是我的福星!
“果然又去陈雪曲家了。”
从陈长生家一路跟踪水三娘来到村尾,二黑随即发现,水三娘的目的地确实是陈家小院。
但让他意外的是,水三娘不仅顺顺利利地敲开了大门,还把阮佳带了出来。
“咦…怎么跟陈雪曲说得不太一样。”
望着二人携手离去的背影,二黑不由莫名挠头。
“陈雪曲不是说,上回水三娘来他们家时,不仅被陈二婶的狼牙棒给吓唬得不敢靠近大门,还被泼了一头洗菜水吗?”
他连忙跟了上去,更加愕然,“陈二婶怎么还带着包袱?背上那个鼓囊囊的是啥?狼牙棒吗?”
“她带着行李和狼牙棒要跟水三娘去哪儿?”
二黑百思不解,总感觉有些诡异,下意识地就加快了步伐,以免跟丢二人。
“二黑!”
突然,有人在身后大喊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地驻足转身。
砰——
“哎哟!”
还未看清那人是谁,二黑就挨了当头一棒,腾地倒地。
“你……”
尽管被打倒了,但牛一样的二黑还是挣扎着抬起头,想知道是谁偷袭了自己。
却不想,只看到一块砸来的大石头。
又是“砰”的一声,二黑彻底晕死,一股鲜血从后脑勺溢出,流淌一地。
“死…死了?”
袭击他的那人被地上的血迹吓得栗栗危惧,然后将石头一扔,试探着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妈呀!”
猛地感觉二黑没了呼吸,那人手一缩,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便使劲儿拖着二黑朝林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