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支书,我妈妈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她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怎么办啊?”
陈雪曲紧握住姚灵筠的胳膊,眼泪都急出来了。
姚灵筠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她,随即轻拍着她的后背,待她呼吸稍稍平缓后,才凝眉说道:“水三娘好像也不见了。”
“什么?”
陈雪曲诧然,旋即又疾首蹙额,沉声猜测:“是不是她把我妈妈给绑走了?”
“对了!你不是派二黑去跟踪水三娘了吗?那他可有查出水三娘的来历?”陈雪曲又道。
姚灵筠敛色摇头,“二黑也失踪了。”
“啊?”
陈雪曲大惊失色,将姚灵筠的胳膊抓得更紧,“他们…他们是不是出事了?还有那个水三娘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有个人一定知道。”姚灵筠说。
“谁?”陈雪曲忙问。
“陈长生!”
“陈长生?”
二人异口同声,但陈雪曲的口吻没有姚灵筠笃定。
“陈长生……”
凝睇着姚灵筠深邃的眸子,陈雪曲的目光也慢慢肯定。
“大伯!”
随后,姚灵筠带着陈雪曲来到卫生所找陈长生打听水三娘的来历与下落,而姚品和丘山则继续在村里寻找失踪的三人。
因着巴豆参酒,白宴上的许多人都被送来了卫生所打点滴,而病情较为严重的陈长生和吴仁品几人则直接躺上了病床,或虚脱呻吟、或已昏睡过去。
听到陈雪曲的声音,原本昏昏沉沉的陈长生努力地掀起眼皮,喑哑开口:“雪…雪曲来了?”
看了一眼睡在他旁边的吴仁品,陈雪曲走到病床前,缓缓坐下,垂眸审度着他,“大伯,我有事问你。”
她紧捏着自己的双拳,极力压抑住心头的愤恨。
这个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竟几次三番在她背后插刀,不仅有可能是害死她父亲的帮凶,也有可能是绑走她母亲的背后推手。
可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利吗?
难道在这帮陈家人面前,手足亲情一文不值?
“什…什么事啊?我现在不太舒服。”
似乎感受到了陈雪曲的异常情绪,陈长生不免有些栗栗危惧,嗫嚅着翻了个身,又闭上了双眼。
晚一步进来的姚灵筠见状,对病房中的一名护士吩咐:“陈长生的病情较为严重,请替他转到单人病房。”
“啊?好!”
那名护士起先疑惑,但在看到发话的是姚灵筠后,立马点头答应。
紧跟着,陈长生就被换到了单人间病房,令他一头雾水。
“我病得很严重?”
可我看吴村长比我还要虚弱呀!
砰——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以及陈雪曲骤变冷厉的质问。
“陈长生,那个水三娘到底是谁?她把我妈妈带去哪里了?”
“啥?我不晓得你在说些啥?”
陈长生一愣,很快又摇头装蒜,并偷偷瞄向正背抵房门,双手环胸的姚灵筠。
“哎哟哟…头疼…肚子痛!”
对上姚灵筠似笑非笑的阴鸷表情,陈长生心觉不妙,立即装病。
“快…快叫医生护士。”
唰——
陈雪曲一个箭步上前,飞快拔下他手背上的点滴针头,又弹了弹针尖上残留的血迹,露出了狞笑,“陈长生,如果你不老实交代,待会儿来的就不是医生护士,而是给你认尸的陈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