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陈雪曲再度讶然,而后囧眉问:“遗产是什么?可以直接换成钱吗?”
她可不想再与王家人有任何牵扯,如果要继承一部分盐场的股份,她宁可卖出去。
姚灵筠显然猜到了她的想法,随即将一份股权转让书递到她手上,“根据王德民的直接继承人总数,律师把他们家的盐场分为了八分股权,伯母可分得其中的八分之一,若是你想换成钱,可以把这八分之一的股权转卖给我,我这边出价一万。”
“一万?这么值钱?”
陈雪曲瞪大了双眼。
哇塞!那这一万到手,我岂不是可以扩大酒坊规模,再增加人手,酿出更多的粮食酒,赚更多的钱,得更多的票(p≧w≦q)
姚灵筠解释:“那可是盐井村最大的盐场,出的井盐都是输送到蓉城盐厂的,属于国营企业的直接供货商,收入很稳定。”
“那你才给我一万块,会不会有些少啊?”
陈雪曲搓了搓手,大有讨价还价之势。
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姚灵筠哭笑不得,“这事儿我可是出钱又出力,没找你要办事费就很不错了,你还想跟我涨价?”
陈雪曲“嘿嘿”一笑,冲他狡黠眨眼,“咱俩谁跟谁呀!”
“哈!”
姚灵筠笑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一万一,不能再多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同意吧。”陈雪曲故作为难道。
“那可真是谢谢您嘞!”
姚灵筠嗔了她一眼,随即拿过一支钢笔,跟她签下了这份股权转移协议。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这一趟惊险刺激的经历,让陈雪曲摇身一变,成了万元户,也让姚灵筠乘机渗透进盐井村,在拔掉林大大之流的势力后,还顺利插手了当地的生意,气得远在蓉城的姚子华吹胡子干瞪眼。
一周后,陈雪曲和姚灵筠一行满载而归,启程返回安霖村。
“回家家咯!”
而其中,最为兴奋的当属阮佳。
只见,她趴在卡车后车厢的横栏上,将大半身子都伸了出去,任由大风吹乱她的头发,不停地手舞足蹈。
“伯母,你注意安全呀!”
“伯母,别伸手去抓鸟,小心翻下去。”
当然,这可苦了负责照看她的丘山等人,又要防备她掉下车,又要警惕她被路过的枝叶刮到擦到,一路战战兢兢,看得副驾上的陈雪曲哭笑不得,又满是愧意。
“真是对不住丘山大哥他们,等回去安顿好后,我给他们酿一缸好酒。”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姚灵筠却道。
“说起职责,为了忙活我妈妈的事情,让你们‘守株待兔’的计划被打断了,不晓得吴村长会不会已经发现了瞎叔被抓,烟草地被毁的事。”
陈雪曲忽然想到,不由攒眉蹙额。
虽说救母心切,可对姚灵筠,以及村里人来说,早日抓住吴仁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才是当务之急。
提到这个,姚灵筠同样担心。
说不定,吴仁品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计划了,不晓得他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亦或者反击手段。
如果他去寻求蓉城那边帮忙,那自己又要腹背受敌了。
不过好在瞎叔已经被控制起来,不会再出现狼群伤人事件,这也让吴仁品少了一个行凶的武器。
“还有二黑,不知道他的情况可有好转?”陈雪曲又道。
在喜事变丧事的第二天,二黑就被村里人发现了,虽然及时送去了卫生所,但因为他的伤情较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至今未醒。
所以,大家还不清楚,到底是谁伤了他。
但能肯定的是,他前额和后脑的伤口是人为所致。
“会是水三娘伤的他吗?”陈雪曲问姚灵筠。
姚灵筠也不太肯定,“只有等二黑醒来后,才能问出答案。”
毕竟,安霖村里面还藏有好几股势力,说不准,是吴德行的手下对二黑进行报复,故意伤了他。
但这个猜想他不打算告诉陈雪曲,以免她担心。
在经历过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后,他不希望陈雪曲再有任何恐慌与忧虑。
望着陈雪曲嘟嘴凝思的侧颜,姚灵筠解颜而笑,在心里喃喃自语:就好好当你的小富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