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旁的李晓阳吓呆了。
他跟吴廉一样,也以为陈雪曲打算继续抽吴廉的嘴巴,哪曾想,她居然使出了断子绝孙腿。
这是真打算让吴家绝后呀!
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可雪曲为什么如此憎恨吴廉?
李晓阳想不明白。
他也讨厌吴廉,不,应该是憎恶,想当初他们一块儿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吴廉没少欺负他,但憎恶归憎恶,不至于要其性命。
但陈雪曲想他死,李晓阳刚才分明能感受到。
“雪曲,打他一顿就行了,别闹出人命!”
想到此,李晓阳赶忙拉住陈雪曲,以防她再补一脚,到时就算不会要了吴廉的性命,估计也会让他不能人道。
“我暂时不会要他狗命,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陈雪曲倒是没想补一脚,而是想到了更长远的事情。
“什么利用价值?”李晓阳疑惑。
“撬开他的嘴,问出吴仁品的下落!”
说着,陈雪曲看向吴廉的眼神瞬间由狠厉变成了犀利……
“我在哪儿?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半个小时后,吴廉猛地醒来,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没法动弹,好像被绑在一张木椅上。
“嗷呜!”
蓦地,一声狼嚎在他耳边响起,惊得他往上一蹿,可又因为被绑在椅子上,连带着整张椅子跟着一跃,再“咚”一声落地。
“什么东西?”
吴廉慌张四顾,看不见,只能用耳朵去听。
“呃!”
侧耳之际,忽觉耳朵传来一股湿滑黏腻的感觉,他愕然愣住,再次张口,声音已是颤抖不已。
“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完就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你还记得几年前发生在闹鬼荒林的那件怪事吗?”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并伴着微弱的回声,于双眼看不见的吴廉而言,更显恐惧。
“你是谁?”他惶然大喊。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叔公可是吴村长!”
他颤抖着声音虚张声势,脸上的汗水越流越密。
“那个畏罪潜逃的前任村长?”
低沉的声音再度开口,带着戏谑之意。
“放屁!我叔公没有畏罪潜逃,他只是去了…咳!总之,他没有畏罪潜逃。”
吴廉一慌,险些脱口而出吴仁品的下落。
但他的这个反应正中陈雪曲他们几人的下怀,而负责拷问他的姚策则上前一步,对着他的耳朵沉声探问:“他去了哪里,为何不带上你?你不是吴家唯一的苗苗吗?就不怕你这根苗苗折在这里?”
吴廉一怔,旋即紧闭住嘴,不管姚策再怎么问,就是不肯开口。
“这个时候,嘴倒是挺牢,想必吴仁品在离开前,不仅告知了他下落,还反复叮嘱过他要保密。”陈雪曲冷笑着猜测。
姚策见吴廉开始装死,只好让转身向角落里的瞎叔打了个响指,示意他命房间里的那只狼再度去跟吴廉“亲密接触”。
“什么东西?别碰我!”
而后,那只狼就围着吴廉来回打转,并时不时地用尾巴扫他的脸,或者凑近用舌头给他洗脸,吓得他栗栗危惧,汗毛直立。
“这只狼怎么狐里狐气的?”
透过小窗看到那只狼在不停地戏耍吴廉,陈雪曲扶额失笑。
屋里的姚策也是忍俊不禁,他见好就收,示意瞎叔命那只狼停下动作,自己则走到吴廉跟前,扬唇问道:“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逗弄你吗?”
“你…你养的大猫?”吴廉颤抖着说。
“大猫?”
姚策啼笑皆非,“你见过这么大的猫吗?”
唰——
他一把扯下吴廉的眼罩,那只狼随即冲他摆了摆尾,又吐了吐舌。
“狼…狼…狼啊!”
吴廉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响遏行云的惨叫,跟着就两眼一闭,连带着椅子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