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很快就能收到许多台了…额,你这是…把大伯推进了水里?”
忙活完后,陈雪曲就兴冲冲地回到家,打算把即将安天线的事情告诉阮佳,可刚一推开院门,就见浑身湿漉的陈长生正在给阮佳画“跳房子”。
“不是!”
阮佳急忙摇头,“是他捉鱼的时候掉进水里的。”
陈雪曲扶额,“你又跑去溪边玩了?不是让你离那里远些吗?万一掉进去怎么办?”
阮佳撇嘴,觑着她说:“我从没掉进过水里,倒是蛐蛐儿你上回掉进了河里,还晕乎乎地被梅三姑送了回来。”
“妈……”
见阮佳一副反击成功的模样,不禁让陈雪曲哭笑不得,但又不能把真相告诉她,只好作罢。
“妈,以后咱俩都离那些河呀、溪呀什么的远一些,好吗?”
随后,陈雪曲挽住阮佳,撒娇恳求。
“好!”阮佳点头答应。
“对了,你打算天天带着他?”陈雪曲又指着陈长生问。
“对!”
阮佳又点了点头,说道:“因为好玩。”
“额…就因为…他傻了?”陈雪曲抽着嘴角探问。
要晓得,阮佳以前很怕陈长生,尽管陈长生没有像倪碧莲或陈巧儿那般,对她骂骂咧咧过。
阮佳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他没傻,傻的是我,他只是疯了,是个疯子。”
陈雪曲哑然失笑,再度扶额。
“妈,就算他现在疯了,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他远一些。”
陈雪曲拉着她,郑重叮嘱一番后,又道:“村里很快就能安上天线了,到时候呀,你就天天在家看电视,别再跟那个疯子玩了。”
阮佳噘了噘嘴,才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好吧,我听蛐蛐儿的。”
“乖,今晚给你做荔枝酿肉。”
陈雪曲摸了摸她的脸,就进厨房做晚饭了。
途径陈长生身旁时,她短暂驻足,别有深意地凝视着他蹲在地上涂涂画画的模样,心情颇为复杂。
“你身边原本有那么多亲友,可最后搭理你的却是当初被你嫌弃的弟妹。”
等到陈雪曲走进厨房后,阮佳上前,一脚踹在陈长生的背上,直接把他踹来扑倒在地。
“喂!疯子大哥,蛐蛐儿不喜欢看到你,以后她在的时候,你就去门外蹲着。”
“我要吃饭饭。”
陈长生扭头望着她,可怜巴巴地说:“肚肚饿了。”
阮佳随即回屋里给他抓来一把花生,“去门口蹲着吃。”
“好嘞!”
陈长生捧着花生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院子外面,蹲在角落里剥起了花生壳……
“什么?死了?”
傍晚,正当陈雪曲和阮佳美滋滋地吃着晚饭,陈长生也在围墙外面的角落里睡着的时候,姚灵筠的人终于找到了吴仁品,不过,不是活人,而是两具尸体,两具腐烂的尸体。
吴仁品和他的老伴儿早在他们找来前就已经死了,死因看上去像是煤气中毒,但姚灵筠推测,他们多半是被人为谋害的,准确来说,是被灭口。
至于凶手是谁……
“阿嚏!”
正跟随张为民来到西县的林立猛然打了个大喷嚏,险些把手里的照片抖落。
他搓了搓后脖子,将那张林美佳十岁拍的照片递给了其中一名被抓获的人贩子,“你仔细瞧瞧,你当初拐卖的孩子里面可有这个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