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碧莲?”
张为民先是一惊,很快又猜道:“那照这么说,陈长酒很有可能就是叔叔阿姨被偷走的小儿子?”
“真的吗?”
闻言,那对老夫妻分外激动,急切说要去见见陈长酒,还说自己的小儿子有个红色胎记长在腰椎上,而那个胎记的形状很是特别,就像一个酒坛子,所以只要看看对方有没有那样的胎记,就知道是不是自己被偷走的小儿子。
“额……”
林立与张为民见状,不由相互对视,又目目相觑。
于这对老夫妻而言,能在几十年后,还能找到自己被偷走的小儿子,实乃大幸,可不幸的是,这个小儿子却已不在人世。
大喜过后,便是大悲,这让林立和张为民同感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残酷的事实。
“能不能让我们见见那个人?”老者发问。
“这……”
张为民攒眉蹙额,随即把身旁的林立推了出去,“让他跟你们说吧。”
林立扭头就瞪了他一眼,但又在老夫妻殷切期盼的目光下,只好挠着头磕磕巴巴地说:“他…他叫陈长酒,在我们村开了间酒坊,现在是他女儿在打理。”
“酒坊?”
这话让老夫妻又惊又喜。
老者激动道:“我们家也是开酒坊的,宜县永和川酒坊就是我们家开的,看来,这个叫陈长酒的酒坊老板一定就是我们的儿子。”
“没错!”
老太太立即点头,笑着说:“我们家世代酿酒,这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
“那他现在是退休了吗?让女儿在经营酒坊生意。”老者好奇。
“咳!”
林立舔了舔突然干涸的唇,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张为民,这才搓着手嗫嚅道:“他…他去世了。”
“啊?”
老者惊愕失色。
“什么?去世了?”
老太太也是一脸震惊,旋即大张着嘴,直愣愣地仰头倒地。
“老婆子!”
“阿姨!”
众人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她扶起,再送往就近的卫生所……
“雪曲。”
“林叔?你不是外出办事了吗?”
翌日下午,正当陈雪曲在酒坊忙活之际,就见林立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向她蹙眉招手。
“我们出去说。”
待陈雪曲迎来,林立看了看周围,在那三张不算陌生的新面孔上扫视一圈后,就把陈雪曲带到了外面。
“怎么了?林叔。”
直到来到屋外的太阳底下,陈雪曲才留意到林立脸上的异样表情,以及疲累状态。
林立随即把自己外出的原因告诉了她,然后便转入正题。
“虽然我没有找到我堂姐,但这一趟并非全无收货。”
“可是打听到了什么相关线索?”陈雪曲问。
林立抿了抿唇,“是,但跟我堂姐没关系,而是跟你有关。”
“我?”
陈雪曲眨眨眼,疑惑地指向了自己,“我家没人走丢呀!”
林立皱着眉头说:“是你爸爸,他其实不是你爷爷奶奶的亲儿子,而是你奶奶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孩子。”
“什么?”
陈雪曲失惊打怪,又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呢?”
林立问她:“你爸爸的身上可有什么奇怪的胎记?你还记得吗?”
“胎记?”
陈雪曲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说:“背上好像有个很小的胎记。”
“背上?什么样的胎记?”林立急忙问。
“不对!”
陈雪曲摇头,闭着眼又仔细想了想,“好像不是后背,而是下面一些……”
说着,她就指着自己腰椎的位置,“在这里,有一块拇指大小的胎记,长得很像…很像什么来着……”
“酒坛子?”林立试探问。
“对!”
陈雪曲猛地点头,而后好奇:“林叔怎么会知道呢?”
“来!我带你见两个人,你很快就知晓缘由了。”
林立没有回答,带着她径直来到村委会,就见两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在看到她后腾地站起,对着她仔细端详。
“他们是谁啊?”陈雪曲有些局促地问林立。
“是!她肯定就是我们的孙女。”
未待林立回答,老太太一拍大腿,就冲上来把陈雪曲拥进了怀里。
孙女?
陈雪曲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