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生气,反倒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又有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可以让宴凉川回答你,他人呢?”
说着,苑衡顺着银发男人过来的方向往里走了走,却被那男人拦住了去路。
“知道你是阵法师,但这儿可不是你能随便走动的地方。”
“宴凉川呢?”
苑衡现在在乎的只是这个,那男人将自己带到这么个阴森森的地方,自己却没了踪影。
“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你安心在这儿等着便是。”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也要在这儿等着。”
银发男人没有半点让步,还伸出手拦在苑衡面前。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你有一点比不过我。”
这话一说,银发男人立刻警惕了起来,身上泛起淡淡的光晕。
“临、兵、斗、者、皆、列、在、前,诛邪。”
随着一阵剧烈的金光闪起,一个巨大的八卦阵飞向那个银发男人,苑衡趁这个机会一下子闪到他的身后,可还没走上几步,自己的衣领便被那男人用力揪紧。
“想跑。”
“还真是难缠。”
烦躁地说完这句话后,苑衡将衣服一拉一拽,眼看着就要脱掉衣服逃走,银发男人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至于另一只手,就那么轻轻松松顶着那巨大的八卦阵。
“我说,你有必要这样吗?”
苑衡对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觉得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刚刚那个八卦阵是她借助地势弄出来的,力量不容小觑,虽然这男人表面看上去应对绰绰有余,但背地里绝对不好过。
“我说过,这里不是你能随意走动的地方。”
“你还真是烦人。”
苑衡恼怒的一甩,却没甩开这男人的手。
“我说,你要不先把这个阵法解决了?”
说着,苑衡对着他右掌心的大型八卦阵努了努嘴。
银发男人轻轻笑了笑,手掌轻轻一吸,便将那八卦阵吸入掌心。
看见这幕的苑衡不屑地瞥了瞥嘴,但表面上还是夸张的拍了拍手,一脸惊叹道:“哇,你可真厉害。”
银发男人没有将她的夸奖放在心上,冷冷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还是那句话,你只能在这儿等他。”
“那要是我不呢?”
苑衡高傲的扬起下巴,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你平时对宴凉川也这样?”
银发男人松开揪住她衣服的手,双手环抱,高高在上的对苑衡进行打量。
“我觉得,这个答案你自己问他比问我来的好。”
银发男人略有兴趣啧了啧,对着苑衡绕了一圈。
“你叫什么名字?”
苑衡翻了个白眼,“我说过,这个你可以问宴凉川。”
银发男人并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敌意,笑眯眯道:“我叫银川,我允许你在私下叫我的名字。”
“所以说,除了私下,我都要叫你‘喂’,或者‘那个谁’吗?”
苑衡眼睛里带着笑意,明显是故意挑衅。
“在人前,你需要叫我将军。”
“将军?”
苑衡疑惑地重复了一声,看着银川的眼神也与之前有了区别。
虽说她对帝都的等级制度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这首都被叫做将军的,寥寥无几,手中的权利更是滔天,恐怕除了最上面的那个,也没多少人能让他们放在眼里。
“怎么,后悔之前拒绝我了?”
银川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看着宴凉川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惊喜,变得轻蔑起来。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还有着两副面孔。
“所以你是住在墓地里的将军。”
“你还真是有趣。”
银川本来对女人有些失望的脸上,又现出了些惊喜。
“不不不,您可别用有趣来形容我,不然我怕到我老公面前告你的状。”
银川完全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还是忍不住将之前的提议再说了一遍。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你应该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跟着身为将军的我,会比被贬到云城当一个小小特派所所长的宴凉川,更有前途。”
苑衡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那你能告诉我,你有多少资产吗?”
“什么?”
银川被她这个问题问糊涂了,这算是个什么问题?
见对面男人一脸懵的样子,苑衡嫌弃瘪了瘪嘴,不耐烦道:“我就想知道,你在帝都有多少套房,多少家公司和分店,手下又有多少流动的资金。”
听到这俗气的问题,银川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是没有还是不方便说?”
“那不过是些俗物,你认为我在乎的是这种东西?”
苑衡双手环抱,一脸鄙视:“那就是说你没有了。”
银川被这句话激怒了,冷冷道:“这种俗气的东西,我根本不需亲自动手,自会有人乖乖送上来。”
苑衡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睛眯了起来:“原来将军看着对那些俗物不屑一顾,背地里却悄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你……”
银川被这句话气到了,眼睛犀利地看着苑衡。
“平时宴凉川就是这么教你的?”
苑衡乐得给他添一把火,模模糊糊道:“算是吧。”
“你这脏水,泼的还真是好啊。”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不好呢。”
苑衡嘟起嘴,完全没有一丝悔意,看着反而还有些失望。
对于她的表现,银川一下子好奇了起来,有点搞不懂这女人和凉川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银川哥哥,这外面还真是冷,要不你带我去个能遮风的地方?”
这声‘哥哥’出来,银川淡淡笑了笑,想着这女人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不过他倒是越来越喜欢了,毕竟越捉摸不透的,才越有意思。
“你可以再叫声哥哥来听听。”
苑衡抿了抿唇,略带委屈道:“这可不行,被我老公听到,他可是要生气的。”
银川略带遗憾的摊了摊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苑衡的身后。
“可惜他已经听见了,所以你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