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小易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的看着苑衡，不懂自己的灵力明明碾压她，为什么对上她时却毫无还手之力。
“你不是很肯定在宴凉川心里，你比我重要吗？那现在就看看，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小易心里慌了起来，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带了丝恐惧，被束缚的身体更是激动的挣扎了起来。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苑衡眼睛眯起，一把撕开下腹处包扎好的纱布，导致本就没好的伤口再次裂开，使得鲜血潺潺流出。
“你，你想栽赃我？”
小易一下子知道了苑衡的意图。
“原本你不是就想杀了我吗？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说完，她勾了勾手指，被金粉控制的小易不受控制的动了动手脚，一点点往苑衡这儿走了过来。
“妖女，你是妖女。”
小易红着眼睛瞪着她，那人说的果然不错，苑衡留不得。
“还真是熟悉的称呼呢？”
苑衡不仅不在意妖女的叫法，还觉得异常熟悉，真的开始怀念这个称呼了。
“宴……宴哥会相信我的。”
“这么自信？”
“当然。”
小易重重说了一声，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她说。
“那我们拭目以待，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听到这话，小易当然不会照做，还死死闭紧眼睛，不愿睁开。
“看着我的眼睛。”
苑衡幽幽重复了一声，而这声音就像魔咒一样，不断在小易耳中重复，直至他如木偶般，睁开那无神的双眼。
“看着我。”
“好。”
他机械地回答了一声，转头看向苑衡眼睛的时候，血红色的眸子猛然变成了动物的竖瞳。
瞬间，他被卷入了一个黑洞，不管他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周围还伸出若干的手，扒拉着他的身体，想带拉着他一起进入那无尽的黑暗。
“不……不要，你们走开……走开。”
他用力挥舞着手臂，挣脱开那些手，可是没用，根本没用，那些手就像怎么也斩不断的毒蛇，只想拉他进深渊，进地狱。
‘噗’地一声，他听到了什么东西刺入皮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眼前不断缠绕他的手瞬间消散，映入眼帘的只有苑衡苍白的脸，还有自己利爪刺入她皮肉的样子。
他不敢置信的低着看，刚刚还是人形的自己，不知何时幻化成了猛虎的形态，而苑衡身边也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他的手正死死抓着自己的利爪，若是没他的阻止，自己的利爪会直接剖开她女人的下腹，让她再无生还的可能。
“宴……宴哥。”
他吓得往后一退，猛虎的形态一点点变成人形。
“我……我没想，是她……是她我才……”
说到这儿，小易又不由哑住了，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想说的话像是被抹掉了似的。
用力拍了拍脑袋，惊恐地看着沾满血液的手心。
他刚刚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手上会有苑衡的血，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记得……记得宴哥让他调查苑衡父亲的下落，然后自己……自己……
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一个人影，对，他遇见了一个人，他说苑衡是祸害，说她只会拖累宴哥，所以……所以他要将这个女人除掉。
“宴哥，这女人是祸害，留不得？”
小易眼神坚定地看着苑衡，既然自己杀这女人的事已经被宴凉川撞见，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想杀了她？”
宴凉川狐疑地看着小易。
“对。”
小易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承认，并再次扑上去，想趁着宴凉川不注意，结果了这人。
‘砰’地一声，烟雾弥漫，狭小的洗手间发出碎裂的声音，等烟雾散去的时候，小易整个人凹进墙壁之中，而宴凉川护在苑衡的身前，冷冷看着小易。
“宴哥，你为了她伤我？”
小易满脸受伤地看着宴凉川，怎么也没法相信，平时连重话都没对自己说几次的宴哥，竟然会对自己出手。
“是谁指使的你？”
“你为了她伤我？”
小易明显没从刚刚的事情中反应过来，还满脸受伤的看着他。
苑衡脸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伤口，那里除了临渊留下来的，已经撕裂的伤口外，现今还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它看起来是被人洗脑了，你当心点。”
“你胡说，我才没被人洗脑，你就是祸害，是宴哥身边的祸害。”
小易怒吼了一声，不服气的再次冲上去，可这次连边都没挨上，便又被狠狠打在墙上。
“宴哥。”
小易红了眼眶，被他撞上的墙也变得摇摇欲坠，只消再来一击，便能彻底散架。
“宴哥，别忘了你是怎么受伤的，若不是这女人对你施了梦魇阵，你怎么可能因为那些杂碎受伤？”
“这与她无关。”
“你还在为她说话？”
小易怒极了，事到如今他还在为这个女人说话。
“就是从她施梦魇阵开始，你才开始变得嗜睡的，若不是因为她，还能是因为谁？除了他谁还能近你的身？”
“你。”
不等宴凉川说话，苑衡便抢先回答出这个问题，手直直指向他。
“胡说，明明是你，明明就是你。”
小易当然不愿相信，只认为是这女人的狡辩。
怎么可能是自己，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问你，五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我自然在……”
小易刚要说出口的地点，突然僵住了。
对啊，他五天前晚上在哪里，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再问你，三天前的晚上，你又在哪里？”
“我……我在……我在……”
小易捂住了脑袋，不可能，他明明有印象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要说出口的时候，脑子就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使的诈。”
“怎么，还不愿相信吗？其实现在，你心里早该有数了。”
“不，不可能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那我再问你，告诉你我是祸害，是奸细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