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在小易即将说出名字的时候，他眼睛大睁，惊讶的指着苑衡。
“你做那么多，就是想套我的话？”
“你觉得你值得我花那么多功夫？”
小易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转头看向宴凉川道：“宴哥，相信我，苑衡有问题，她有问题，我们不能留下她，绝对不能留下他。”
“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不是你吗？”
苑衡不慌不忙地站在宴凉川身后，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小易才是造就这一切的内鬼。
“宴哥，相信我。”
小易向前走了一步，满脸真挚的看着宴凉川。
“宴哥。”
见宴凉川没有说话，小易仰起头看着他，又喊了一声。
沉默良久的宴凉川墨绿色的眸子看着小易，抿紧的嘴唇微张了张，一字一句道：“小易，五天前和三天前地晚上，你去哪里了？”
这句话一说，小易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受伤的看着宴凉川道：“宴哥，你不相信我？”
宴凉川自是不想怀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易，但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我只相信证据。”
小易全然不顾宴凉川说的话，只是满脸受伤的道：“宴哥，你不相信我？”
宴凉川声音冰冷冷地道：“你可以拿出证据，让我来相信你。”
小易往后退了退，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宴哥，我从小就跟着你崇拜你，但你竟然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信我？”
“那就拿出证据出来，告诉我你五天前和三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小易摇了摇头，满脸伤心的看着宴凉川。
不知怎的，苑衡看着面前的两人，就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和绿萝。
他当年也是那么伤心的看着自己，质问她为什么不信她，为什么宁愿相信那些东拼西凑出来的证据，也不愿相信她。
“宴哥，我没有证据。”
小易低落的垂下头，说的话竟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影重合了起来。
“主上，我没有证据。”
男音和女音完美的融合起来，模糊中小易的脸变成另外一张脸，那张与朱雀一模一样的脸。
不同的是，朱雀是明媚娇艳的，而面前那张与小易重合的脸，是温和敦厚的。
恍惚间，她走出了宴凉川的庇护圈，幽幽往前踏出了一步，随即他便听到了一声‘小心’。
“都是你。”
喉中一甜，她吐出一口鲜血，映入眼帘的是小易那张微微扭曲的脸，与她重合在一起的绿萝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你……你不是绿萝。”
“绿……绿萝？”
小易满脸疑惑地喊出了这个名字，刚要收回打在她身上的一掌，苑衡眼中发狠，手一下子捏住了她的脖子，嘴角残留的鲜血没让她有一点虚弱感，反倒增加了她的戾气。
“你不是她，不是她。”
小易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被她随意捏住悬在半空，用力咳嗽了两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宴凉川。
“宴……宴哥，她有问题，刚刚……刚刚都是她装的，是她故意的，宴哥。”
“苑衡，松手。”
宴凉川将手轻轻搭在苑衡的肩膀上，进行劝说。
苑衡似乎这时才缓过神来，眼神飘忽地看着被掐住脖子的小易。
“松手吧。”
他再一次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轻声安抚。
苑衡没有任何征兆的松开手，小易‘砰‘地一声跌落在地，有点喘不上气的用力咳嗽了几声，还不忘再说几句苑衡的坏话。
“宴哥，您也看见了，这女人根本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么弱不经风，她的目的不纯，一定有问题，你一定……”
没等他说完，宴凉川便低低斥了声‘闭嘴’。
被训的小易不服气极了，但宴哥这次明显是真的生气了，再加上之前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他只能忍气吞声不再言语。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待会儿我会亲自将你带去禁闭室，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待在里面闭门思过。”
“宴哥，我……”
“还是你想自己一个人回云城？”
“我知道了。”
小易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不敢再说话，眼睛却紧紧盯着苑衡，似乎在等宴哥对她的处置。
见小易听话的闭紧嘴，苑衡便转头看向苑衡，语气温和。
“明天我会带你去个地方。”
面对这鲜明的差别待遇，小易立刻不服气了起来，激动道：“宴哥，她有问题，你应该查她的记忆和最近的行踪。”
“闭嘴。”
宴凉川冷冷看着小易，明显是嫌恶他的多嘴。
“宴哥，我……”
不等他说完，宴凉川便直接挥了挥手袖子，小易的身影立刻消失在房间，只有洗手间那摇摇欲坠的墙证明他确实来过。
“你要带我去哪儿？”
苑衡并不关心小易的行踪，冷冷看着宴凉川，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想见你的父亲吗？”
“父亲？”
苑衡喃喃重复了一声，这个词她感觉非常陌生，亲情这东西对她来说是一个奢侈的东西，她前世从未期待过亲情，今世原以为上天为了补偿她，给了一个疼爱自己的爷爷，却没想到在爷爷心中，自己还比不上那个猪狗不如的女儿。
“明天黑市会公开拍卖笙水，你父亲会出现在拍卖场。”
“什么？”
苑衡愣住了，按照宴凉川之前的说法来看，她父亲应该是被上面的人关押在帝都的某处，怎么可能出现在黑市的拍卖场。
“笙水只存在于北地，是妖帝的管辖区域，虽然异能者已经式微，但北山妖帝和昆吾白龙，人类不会得罪他们，所以还在市面上流通的笙水，便也成了稀罕东西。”
“笙水虽然稀罕，但也只对阵法师稀罕罢了。”
“你的父亲，便是阵法师。”
“他是阵法师？”
苑衡反问了一句，有点不敢相信，不过若是真的，那所有的一切都说的通了，毕竟阵法师无论对异能者还是人类，都非常珍贵，也怪不得他一个云城小小家族的少爷，会被控制在帝都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