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你父亲一起出现的,还有你上次见过的银川,他是上面亲封的将军,实力不容小觑。”
“你能救我父亲出来?”
苑衡看向宴凉川,眼睛闪着微弱的光。
宴凉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走到摇摇欲坠的墙边,将手放在墙身,强烈的金光闪过,使得苑衡被刺的睁不开眼,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墙身不仅恢复成从前的样子,还隐隐有蝌蚪大小的符咒在墙身上方漂浮。
苑衡看出墙身上加了些东西,恐怕现在的房子已经变成了一座改良版的牢笼,他想软禁自己。
“你不相信我。”
苑衡皱起眉头。
“你和小易,都有嫌疑。”
“既如此,你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将我与小易关在同一处便是。”
“你和他不同。”
“不同?”
苑衡笑出了一声,重复这两个字后,又道:“哪里不同?”
宴凉川没有回答,轻声说了句‘好好休息’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苑衡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衣服,低头看了看下腹处裂开的旧伤,还有被小易新弄出的伤口道:“你就不怕我失血过多而死吗?不为我包扎一下?”
有了这句提醒,宴凉川随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去,脸色看着很是不好,也瞧出之前包扎好的纱布,是被人为破坏的。
“我说过,临渊弄出来的伤口没那么快愈合,你不该……”
“你是在教训我吗?”
苑衡扬起下巴,直接打断他,傲气地问了他一声。
“没有。”
宴凉川低声回了句,手再次放在她的肩膀上,瞬移将她带回床边,扶着她缓缓坐下。
“给你的那瓶药呢?”
“不知道。”
苑衡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
宴凉川知她心里受着气,便没再寻问,自顾自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苑衡眯了眯眼,翘着二郎腿不断晃着腿,而这动作也让没愈合的伤口,撕开的口子越发大了起来。
“别动。”
找药的宴凉川一下子走到她身前,强制性让她乖乖坐在床上。
“宴凉川,我真看不懂你,明明对我防范的紧,却还要将我留在你的身边,又假惺惺地关心我。”
面对这带刺地话,宴凉川没有解释,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宴凉川,我们是不是,从前认识?”
苑衡低下头,调笑的说出这句话,长发顺着肩膀往下滑去,扫过宴凉川的脸颊,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
宴凉川的手僵住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小腹处的伤口,似乎透过那儿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要将我绑在身边,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宴凉川握紧了拳头,唇紧紧珉起,依然一言不发。
“看来,你是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那你走吧。”
苑衡挪了角度避开半蹲着的宴凉川,站起身,缓缓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掏出那紫色的细瓶。
“药我会自己上的,你出去吧。”
宴凉川半蹲着的身子站起,墨绿色的眸子看向他。
“还不走。”
苑衡有些不耐烦起来,重重‘啧’了一声。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什么?”
苑衡拧着眉头看他,不懂他这莫名其妙的发问。
宴凉川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很快恢复正常,走上去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药,再从掏出药瓶的抽屉里再拿出一卷纱布。
“我说了,我可以自己上药。”
宴凉川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重重将她按在床上,再次蹲下身要为她上药。
苑衡倒也没再反抗,只是低头看着宴凉川,也在这时才注意到,他背后的衣服被撕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虽没涉及到里面的皮肉,但明显是被什么利刃擦过去的。
“你背后……”
“不打紧。”
宴凉川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向。
“这是你为了查我父亲的线索留下的?”
“如果说是,你会感动吗?”
“不会。”
宴凉川直截了当地回了这个问题。
“既如此,又何须问。”
苑衡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果然还是那个闷葫芦。”
‘闷葫芦’这三个字并不是苑衡第一次说,但今日的宴凉川却停住了手上的活,抬起头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这个词。”
苑衡撇了撇嘴,不耐烦地将头瞥向一边,不再正眼看他。
“我说,我不喜欢这个词。”
他像是跟这词杠上了一般,再次重复了一遍,并故意在她伤口上戳了戳,像是在报复。
“不喜欢便走,我没让那你留在这儿。”
“你在生气?”
“废话。”
“你为什么要生气?”
苑衡被这白痴的问题问笑了,脸上嘲讽的笑容毫不掩饰的露出来,却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你觉得我闷?”
苑衡冷哼一声。
“若我是临渊,你还会说这种话吗?”
“这与临渊有什么关系?”
苑衡实在不懂他的脑回路,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临渊这令人厌恶的名字。
“比起我,是不是他更讨你欢心?”
“你觉得呢?”
苑衡并不想跟他解释,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直视着他。
“你喜欢他吗?”
“宴凉川,你什么意思?”
苑衡恼火了,这无异于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不是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似乎不用你来跟我说。”
“你喜欢他?”
“你……”
苑衡忍不住用手指了指他,有种想将他大卸八块的冲动。
“比起我,你是不是更像他留在你的身边?”
“别忘了,我身上的伤是谁留下的?”
“既如此,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合作。”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不给苑衡一点反驳的余地。
“他那张脸,很能迷惑人。”
“所以呢?”
宴凉川双手环抱,已没了和他争辩的意思,只是静静等着,看看他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话来。
“我知道,你很中意他那张脸。”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很中意他的脸了?”
宴凉川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她道:“那次宴会,你见他的第一眼,足足看了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