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宴凉川没有过多回复,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银川没有在意,刚准备走到宴凉川面前,好好看看他的伤口,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从里面跑出来手上还抓着一根尖尖的木棍。
“站住。”
苑衡顺着声音看过去,那女人正是之前调戏银川,无论是打扮还是说话语气都十分风流的女子。
“怎么,难道睡了一觉之后,你便要缠着我不放了吗?”
银川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身后的那个女人。
“一向只有我睡别人的份,没有别人睡我的份。”
“那你就当我被你睡了呗。”
银川懒懒散散回复了一声,被这女人打断后也不高兴再管前面的宴凉川,转过身子便打算离开。
“不行,你这样让我的脸往何处放?”
说着,女人便抓着手上木棍想冲上去,但又觉得木棍做武器有损自己的威严,便一把拿开,与那男人拳拳肉搏了起来。
苑衡翻了个白眼,心中突然生了一计,转头对着宴凉川道:“你先去那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宴凉川抬头看向他,似乎知道了她的计谋,摇了摇头。
“你可真是麻烦。”
苑衡无语的翻了白眼,本想进那废弃的宅子,利用他们残留的气息,再用阵法将两方气息完全颠倒。
换个说法就是,让那些白袍人将他们错认为自己和宴凉川,这样便给她和宴凉川创造足够多的逃跑时间,只是这样便也给银川和那个女子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苑衡向来不是为别人考虑的人,只要自己能成功达到目的就行。
“里面去看看。”
在苑衡还在犹豫,并且那两个人打的上头时,外面传来了白袍人的声音。
“此事由不得你不答应。”
苑衡利用瞬移直接到了宅子,里面充斥着男女之间的旖旎气息,她将灵力凝聚于指尖,金色的流光在空中亮起,不过一会儿她便感觉到身上的气息一点点被抽出,而房间里属于那两人的气息正一点点汇聚到她的身上。
不到三分钟,瞬移进宅子的苑衡便出现在宴凉川的面前,不经他同意便拍向了他的肩膀,不给他一丁点拒绝的机会。
“你……”
宴凉川气恼的看向苑衡,倒不是他怕给旁边那两人带来什么麻烦,而是不想欠银川这个人情。
“宴凉川,你做了什么?”
正在与那女主肉搏的银川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还将袖子凑道弊端,闻了闻上面是否有什么异味。
“走。”
苑衡见气息已经转化完毕,抓住他的手便直接瞬移到了十米远的地方。
原以为后面察觉到异常的银川会追上来,谁知身后的两人只是静静站在原处看着。
“你不该这么做。”
宴凉川捂住胸口跟着她往前跑,看着没有拒绝,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好。
“以银川的身份,那些人不会对他做什么。”
“但我欠了他一个人情,你该知道异能者的人情,有多么珍贵。”
“那你不承认便是?”
苑衡摊了摊手,这是一个很好解决的办法,并接着道:“转换双方气息的事情是我做的,若是偿还人情也该是我,不会牵连到你。”
说是这么说,但苑衡心里明白,自己不会认账。
面对苑衡的话,宴凉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前方,指导着旁边的苑衡。
“往右转。”
苑衡点点头,但在看见转弯口的时候,她却僵住了。
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宫殿,且前面种着一棵巨大的桃树。
当然,在这片荒凉的地方,桃树是棵枯树,既没有花骨儿也没有嫩芽,但这不影响她认出这棵树,因为五百年前,她每次从房间出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它。
“这是哪儿?”
苑衡僵硬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
“一座已经废弃的宫殿。”
苑衡心情复杂的指着道:“这从前是谁的宫殿?”
对于这个问题,宴凉川一下子哑了声。
“是谁的宫殿?”
苑衡再次出声,并且眼睛中闪出一抹光。
“重要吗?”
宴凉川本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向苑衡,可到底还是忍不住。
“谁的宫殿?”
苑衡再次出声,声音冰冷,是要非问出一个结果不可。
“九尾,黑市从前的主人。”
终于得到了自己明知故问的答案,苑衡淡淡笑了一声。
她松开抓住宴凉川的手,一点点走进了宫殿,然后到了那棵枯死的桃树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到了这已经枯死的树上。
“为什么九尾的宫殿,会在花漪阁?”
宴凉川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去。
“为什么黑市的人,会将这片区域,划分给花漪阁。”
苑衡知道自己不该问出这个问题,可到底是感情大于了理智,就如之前她质问宴凉川,为什么异能者那么讨厌他一样。
明明知道回引起他的怀疑,却还是说了出来。
“你想知道吗?”
“自然。”
“那你能先说说,你与九尾虞九卿,是什么关系吗?”
一阵凉风吹过,苑衡转过头,上面的枯叶随着那阵风飘落到地上,零零散散的掉到她的发丝,而她也没有伸出手,将那枯叶从头顶摘落。
“你,想说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后,苑衡先出了声。
宴凉川眼睛紧紧盯着苑衡,没过一会儿便捂住胸口,大声咳嗽了起来,
苑衡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虚弱的样子,眼睛里却闪现出了狠意。
她知道现在是杀了宴凉川最好的机会,而且还是在他们最亲密的地方,也算是有始有终。
“九尾,她总有一天会回来。”
突然的宴凉川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让苑衡吃了一惊。
“走吧,恐怕银川拖不了他们太久。”
在苑衡还在发呆的时候,宴凉川抓住了她的手往殿外跑去,并且像是有了目标一样,只往一个方向跑。
“这里有出口?”
出于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苑衡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