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凉川似乎也不指望苑衡嘴里能说些什么好听的话,直接打发她出去,还说什么毒素的事她自己会想办法。
对于他能给自己解毒这件事苑衡是信的,毕竟这男人的小宝库中,什么药都有。
出了宴凉川房间后,苑衡刚要回去,被松绑的少年便双手环抱的靠在不远处的墙上。
“宴哥是为你受伤的?”
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苑衡还是从里面听出了肯定句的味道。
“你这算是质问我吗?”
苑衡边说边转头看了看后面的房间,似乎是在威胁,表明如果他在多说一句,自己便要个宴凉川打小报告。
“哼,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少年不屑的说完后,翻了个白眼便走了。
“你大学毕业了吗?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看着少年越走越远的身影,苑衡对着他大喊了一声,然后那少年便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小屁孩。”
苑衡小声念叨了一句后,便自顾自的回去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苑衡站在宴凉川的房间门口,通过外面的窗户能隐隐约约看见外面稀稀疏疏的人影,应该是上面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现先派些人打个头阵。
“我去解决他们。”
站在她身边的少年已经耐不住了,咬着牙便要出去,被苑衡一把拉住。
“如果不想给你宴哥添麻烦的话,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我心里有数,别总是拿宴哥压我。”
见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苑衡也不高兴管他了,收回手后对着窗户边扬了扬下巴。
“那你去吧。”
少年逆反心理出来,不服气道:“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去,你是我什么人?”
苑衡淡淡笑了笑,“让你不要去你非要去,现在让你去了你又不想去,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欠揍。”
“你……”
少年不服气的刚要上去干架,一直紧紧关着的门忽然打开,宴凉川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从脸色上来看,似乎已经没了大碍。
“宴哥。”
少年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宴凉川,上上下下打量着,“宴哥,你现在没事吧?毒清了吗?”
宴凉川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向了旁边不冷不淡的苑衡,“东西收拾好了吗?”
苑衡点了点头,拉了拉手上的行李箱。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走吧,希望这次不会再回这间别墅了。”
宴凉川没再多说什么,眼睛瞥了瞥别墅外的人后,便一左一右拉着苑衡和小易的手,下一瞬他们便出现在一个繁华的马路旁。
“打车出去?”
看见马路上在眼前不断出现的计程车后,苑衡忍不住问出了声。
宴凉川点了点头,手一伸便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苑衡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等出租车来了后,便指挥着小易将行李放到后车厢中。
小易心里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帮她将行李箱放进去,毕竟宴哥还在旁边,绝不能让这女人得一点把柄。
苑衡笑眯眯的坐进后座,只是一坐进去,看见的便是张熟悉的脸。
“银川?”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驾驶座上的银川笑着看向苑衡,并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宴凉川没有给他们多长的叙旧时间,催促着小易坐进车里后,一把抢过银川身旁放着的包,将他赶了出去。
“我特意给你送车,你竟然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面对银川的控诉,宴凉川不仅没什么表示,还重重将车门一关,踩了一脚油门便让车直直冲了出去。
“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错。”
苑衡转过头,盯着后车窗看,只见银川还站在原地,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车子,似乎在控诉宴凉川的薄情寡性。
“表面关系罢了。”
宴凉川简单回复了一声后,眼睛盯着前方,所幸没再发生与之前类似的事,周围的车道没有进行清场,也没有看见帝都尾随的车辆。
“我听说,你是被帝都贬到云城的特派所所长?”
不等宴凉川回复,旁边的小易便急急道:“宴哥才不是什么……”
没等小易解释完,宴凉川便立刻呵斥了他接下来的话。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好奇罢了。”
苑衡淡淡笑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宴凉川此举是不是说明,他已经与帝都一拍两散,不再是面和心不合了?
“出了帝都,上面的人管不了我,所以他们想做什么,只能在这里做。”
“你的面子这么大?”
苑衡有些吃惊了,她从不知宴凉川的身份,也不知他在上面人眼中,分量到底有多重。
“哼,你这坐井观天的女人能懂些什么?”
小易不服气的说了一声,真搞不懂宴哥到底看中了这女人哪一天。
才开始见到她的时候,还开心宴哥终于开了窍,但自从知道这女人是别人派来的卧底后,还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有人来了。”
苑衡正想好好给小屁孩上个一课时,突然觉得有股强大的压力袭来,不由让她捂住了心脏,大口呼吸起来。
“撑一会儿。”
宴凉川从反光镜中看见了苑衡的不舒服,立刻加快上车的速度。
“宴哥,上面派来的人不简单,是铁了心不想让你走了。”
宴凉川抿紧了唇,这个他自然知道,从高调争抢笙水的时候,他便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我不行了,借你的血我用一下。”
苑衡挣扎着起身,一把拉住明显也被这股力量所压制,但情况还不如自己糟糕的小易的手,一嘴下去便让他的指尖冒出了血。
“你干什么?”
小易被这刺痛弄得‘嗷呜’叫了一声,本还沉浸在那股压力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借你的血画几道符出来。”
说完,她不等小易的同意,便直接按住他的手指,在车门上画出一道符咒出来。
只是这符咒还没画出完整的形出来,血液便像凝固住了一样,怎么也出不来。
见此,她毫不心疼的举起他的手,一口咬在了他另一只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