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个卑微的奴隶也配留在主上的身边?”
“就是就是,一时得了主上的宠幸,就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哈哈哈……我劝你还是好好保养保养自己,免得人老珠黄后,被主上彻底厌弃吧!”
听着这些不堪入口的话,宴凉川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指着那些人道:“住嘴住嘴,你们都给我住嘴,我不是,我不是。”
“哈哈哈哈……”
即使捂住耳朵,那些嘲笑声还是一个劲儿往他耳朵里钻。
蹲下身子,那些人似乎在他身边围成了一个圈,手不断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主上,所以他从未想过利用这份宠爱要些什么,他只想要好好待在主上身边,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宴凉川,宴凉川。”
突然地,一道光打在了他的头顶,他听见主上在叫自己,听见主上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宴凉川。”
苑衡拍了拍他的脸颊,刚刚趁他昏睡时已经为他清理了伤口,虽然毒素没有完全被排出来,但也逼出了大部分,照理说应该能醒了才对,怎么还在昏睡中?
她不由想起了路上,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远距离将他们送回到了别墅,难道是因为灵力过度消耗,陷入了重度昏迷。
越想越觉得有理,她便低下头,几乎与这男人来了个脸贴脸。
不过这男人的皮肤保养的真好,一点也不像是几百岁的样子。
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脸蛋上,触感还似少年那般,毛孔细的几乎看不见,难道平时有好好保养?
正在她还想多摸几下的时候,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竟然趁此扬起头,正正好亲上了她的唇瓣。
苑衡僵住了,似乎从上次被强吻后,两个人没再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两只眼睛大眼瞪小眼,苑衡本想往后退一步,谁成想这男人竟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使得这个吻加深了一些。
“你……”
这下苑衡可以确定了,这男人就是要趁机吃豆腐。
手放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推,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这男人明显不想放弃,竟还伸出了湿湿软软的东西,这下苑衡忍不住了。
她确实是个好男色的主,但更喜欢自己主动,而不是主动,她享受的是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
正在宴凉川还想再深入一点的时候,腰间一个敏感位置被宴凉川一点,他瞬间没了力气,紧接着被自己搂住的女人便轻而易举从他怀里脱离开来。
“看来受了伤后,对这事就热衷起来了啊。”
宴凉川见她如此推拒自己,原以为她是生了气,却没想到她脸上不仅没有一点恼怒,还调笑着说出这句话。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并不反感。
“只可惜啊,你现在受了伤,就算我同意你应该对那种事也是有心无力吧?”
苑衡双手环抱,说这句话的用途就是羞辱一下宴凉川,谁知他不仅没有领会其中的意思,眼睛甚至还放出了亮光。
“你……”
苑衡再次凑近了一点,狐疑地打量着他。
“你是不是脑子被毒给毒傻了?”
苑衡现在严重怀疑宴凉川还是不是原装货色,这与之前的他完全不同,毕竟从前的他看着就是个性冷淡,一点也没有五百年前聪明机灵。
宴凉川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为了不让苑衡发觉不对,便冷冷道:“你先出去。”
听到这话的苑衡总算觉得他有了那么点熟悉,淡淡道:“这里是客厅,我看不是我出去,而是你应该回房才对。”
半小时后,苑衡将宴凉川搬回了房间,并再次剥开他刚刚才包扎上去的纱布,里面的伤口红里透黑。
“没想到啊,这毒发的第一步,竟然是让你像块石头一样,动都动不了。”
“只是我经脉一时受阻罢了,一会儿便会通。”
“那你也说了,是一会儿。”
宴凉川没法反驳,只能继续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看你就不该抢那瓶笙水,反正坐镇北边区域的妖帝,就是个喜欢养花养草的老年人,到时我们表明自己异能者的身份,再给他送几株宝贝的花花草草便是。”
宴凉川没有回应,并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的去抢那瓶笙水。
“这毒一时半会儿驱除不掉,等你血脉通了,若是有其他症状可以跟我说说,我也好记录下来。”
“你为什么对处理伤口和驱毒方面那么熟悉?”
苑衡想也想道:“遇多了不就熟悉了吗?”
话音刚落,苑衡立刻意识到了不对,毕竟现在用的这具身体还很年轻,根本就没怎么遇到过这种情况。
正在她想要解释的时候,宴凉川却接下来话头:“是吗,看来你小时候还挺命运多舛。”
“那是,毕竟出生在一个那样的家庭,有那样一个继父。”
苑衡没有进行解释,而是强行将这事全都放在了宴凉川不知道的小时候。
“你父亲看着不像是全无神智。”
突然的,宴凉川转了个话头,并将话题转到了这具身体的父亲身上。
苑衡应付的点点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她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
“你不想多问问。”
“我在等着听啊。”
苑衡眨巴下眼睛。
宴凉川看到她的敷衍也不计较,继续道:“你父亲的灵力比我想象中更强,但在我抢夺笙水时他没有出手,并且我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不甘心于受帝都的控制,这也是为什么他身边会有那么多人守着。”
“所以你想在离开帝都前,看看能不能将我父亲也一并带出?”
“并无不可。”
听到这个回答,苑衡倒抽了一口气,但因为苑依俐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所以她没发表什么意见。
宴凉川从她脸上看出了她对这事并不看好,不过这也不重要。
“若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苑衡细细想了一下,随即很官方地道:“谢谢你想着怎么救出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