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殿下,凉川主子被主上宠坏了不会说话,您就绕过他一回吧,他真的没什么恶意的。”
“你是在拿虞九卿来威胁我吗?”
宴凉川眼睛瞟向那个丫鬟,明显能从她那句话里听出虞九卿很宠他,这是在对自己施压啊。
“不……不敢。”
丫鬟吓得跪在地上,清清楚楚的记得临渊殿下除了那张脸很出名外,更出名的是他狠辣的性子,还有杀人不眨眼的手段。
就算是在旁人的地盘下,只要惹到了他,他也任性的由着自己,根本不会顾及到主人家的脸面。
“想杀你便杀吧。”
宴凉川脸上没有半丝畏惧,眼睛还死死盯着他,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图。
“你比我想象中有骨气啊。”
临渊勾了勾唇,说完这话后受伤的力道也加重了起来。
“咳咳。”
宴凉川被掐的咳嗽了一声,但他知道临渊应该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根本不会说那么多废话,以他的能力可以分分钟弄死自己。
临渊见宴凉川确实不怕自己杀了他,便慢悠悠松开了手。
“算了,杀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实在是脏了我的手,只是记得一句话,祸从口出,保不准我下次有兴致便杀了你,知道吗?”
宴凉川难受的给自己顺着气,等稍微缓过来后,他一点不怂的继续与他面对面对视。
“现在你可以轻松拿捏我,等到后面我就不会再这么任人鱼肉。”
“口气不小。”
临渊感兴趣的双手环抱,像是得了什么有意思的礼物一般。
“我不会继续这样,我会反超你。”
“那我就等着,希望有朝一日,被掐住脖子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
“宴凉川,宴凉川。”
有只手拍打着他的脸颊,他皱起眉,翻了个身便打算继续睡觉。
‘噗通’一声,他毫不意外地掉下了床,睁开眼睛的时候,苑衡就蹲在他的旁边,用手指叨着他的脸颊。
“宴凉川,你这一觉睡得挺好的啊。”
宴凉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苑衡的脸似乎与梦中的虞九卿重合起来。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想要抚上那张脸,却被苑衡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开。
“我饿了,出去给我找吃的去。”
这句话一下子让宴凉川清醒过来,他自嘲的笑了笑。
对啊,五百年前的虞九卿已经死了,现在在她面前的是苑衡。
晃了晃头,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多说一句,只是走到墙壁准备出去觅食。
“等等。”
苑衡喊住了他,顺便快速窜到她的身边。
“我陪你一起去。”
宴凉川不容拒绝的摇摇头,快速走到墙边趁着苑衡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墙壁上的门打开,他‘嗖一下’窜了出去,等苑衡也想趁机出去时,门瞬间关上了。
她紧眯着眼,果然这个地方有古怪,如果不是之前住的地方除了岔子,恐怕宴凉川根本不会带自己过来。
不到一小时,才出去没多久的宴凉川便抱着果子走了进来。
门开的瞬间,苑衡一把推开挡路地宴凉川,想从趁机出去,被宴凉川眼明手快的拉住衣领,不过就一秒钟的时候,石门再次关闭,同时他手上抱着的果子也因为这个撒了一地。
“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苑衡不满极了,觉得这男人就是变相的在囚禁自己,只不过囚禁中连带自己也一起进去了罢了。
“外面很危险。”
“怎么个危险法?”
苑衡说话不依不挠,非要他说出个事情出来。
“这块地虽然是我的,但里面的设置和阵法并非是我弄出来的,我不确定你出去后,我能保得住你。”
“那你直接告诉我哪里能进哪里不能进便是,难道要将我一直放在这个小房间不成?”
宴凉川从她的话中听出,她应该是不满被困于一个小小的石室,便道:“若是你闷得慌,我带你出去走走便是。”
“出去走走?”
苑衡重复了一声,紧接着又道:“你说的出去走走,是带我去那片墓地转上一圈?”
宴凉川没有否认,看样子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看来你心里还是防备着我,从来就没将我当成自己人看过。”
苑衡恨恨地说了一声,紧接着便赌气地坐在床上,背对着他。
宴凉川抿了抿唇,蹲下身子一点点将洒落在地上的果子,一点点捡起来。
见宴凉川没有回话,苑衡气呼呼地又道:“早知道你如此防备我,当初就不该那么拼了命的救你。”
宴凉川还是默默蹲在地上捡着果子,似乎心里眼里都只有果子似的。
“宴凉川,你有没有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苑衡终于忍不住了,想着这激将法怎么没用,便不禁转过身子,看看这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宴凉川。”
苑衡惊了一下,见他半蹲在地上,刚刚还捡果子的手抚在了他的下腹处,看着很是难受。
“你的伤口怎么了?”
苑衡眼见地看见他应该早就止血的伤口,竟又在衣服上渗出了黑色的血出来,看着还很浓稠。
她扑到他的身前,一下子撕掉了他那片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已经化脓的伤口,根本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这伤口不对劲。”
她皱眉说了一声,指尖凝出一团微弱的光芒,放在他的伤口处。
在光芒探入它伤口的时候,化脓的伤口立刻裂开,涌出一滩黑色血液。
“你的毒素不是已经清除了吗?”
苑衡惊到了,昨天晚上虽知道他伤口应该没复原,但也不该成这个样子。
宴凉川本还强撑着的身子彻底瘫倒在地上,被苑衡一把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
“倒是难得看见你的关心。”
见他这时候还能笑出来,苑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帝都这些年没有闲着,那专门针对我的枪,毒很奇怪,就算一时将它的毒素逼出来,等过段时间它还是会重新出现。换而言之,只要我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它就一直存在。”
“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