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苑衡几乎都在往外跑,即使被临渊敲打了几次,也没什么用处,索性临渊也不管了,反正这女人心中自有计较。
“临渊,我问你件事。”
坐在沙发上的临渊抬头看瞟了一眼苑衡,随即便继续看着手上的报纸,那上面记在的全是最近的大事件,且与他们制造的恐慌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虞九卿竟还有问我事情的时候,我以为你外面有人,所以已经用不着我了。”
听着他说话的语气,苑衡已经感觉到了一点拈酸吃醋的错觉,这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说说吧,什么事?”
“以你对任何和宴凉川的了解,若是宴凉川落到了人类的手中,你觉得他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怎么,担心他?”
“你很在意?”
临渊冷着脸哼着一声,一副完全没有将这个男人放在眼里的表情。
“宴凉川这人贼得很,手上有人类想要的东西,那些人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不过轻微的皮肉之苦免不了,一个大男人若是害怕这个,那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了。”
“若是他手上有人类想要的东西,恐怕不仅仅是轻微的皮肉之苦吧。”
“心疼的话,你也可以自己去救他,不过若是他发现是你设的局,且还暴露了他的行踪,你猜猜他会不会跟你走,然后又会不会将你一起拖下水。”
“我自是知道,不过这些天我知道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临渊来了兴趣,开始好奇苑衡嘴里说的。
“人类手上捏着宴凉川的把柄。”
“你说的不错。”
临渊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告诉她这件事确实是真的。
“那个把柄是什么?”
“想知道?”
苑衡点点头,不过她也清楚,临渊虽然知道人类手上握有宴凉川的把柄,却不知那把柄具体是什么。
若是知道的话,之前也不会被宴凉川碾压,还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可惜啊,我也想知道,但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被旁边轻易了解呢?这几百年时间里,我拍了不少优秀的精英混进人类总部,却都无功而返,你说说可不可惜?”
“但你应该寻到了些蛛丝马迹。”
苑衡眼睛微微发亮,这几天她一直在查探,宴凉川最可能因为被迫为人类做事,但人类同时又不敢拿他怎么样。
虽然忙活了几天也没有什么结果,但有好几条线索都显示,临渊同样也调查过这件事,并且金池两百年前亲眼见到,临渊一个手下好不容易混进为人类做事的异能者总部,最后还是被秘密处决了。
不过,既然他手下能成功混进异能者总部,虽说最后还是被处决了,但是他一定在临死前传过线索给临渊。
当然,从今天的状况来看,这线索应该只是外面的点点皮毛,但至少也有点作用,至少比什么都没有要来的强。
“是谁告诉你我寻到了蛛丝马迹?你那个毁容的心腹吗?”
提到‘毁容’这两个字的时候,苑衡脸上冷了几分。
金池同绿萝一样,是跟着自己的第一批人,若说绿萝是自己的左膀,那金池便是自己的右臂。
特别是绿萝死后,苑衡便更是看重金池。
她知道从前的金池有多爱惜自己的脸,也知道身为黄金鸟的天性就是爱护自己的羽毛,重视自己的形象。
所以可以想象,当她那张脸毁掉的时候,她心里该该有多么难受,又该有多么绝望。
“她的毁容不过是暂时的。”
临渊知道刚刚的那句话让苑衡很不舒服,所以他避开了关于金池的话题,回到了宴凉川和人类的事情上来。
“我并不知道它们两者之间具体的牵绊是什么,但你在五百年前身亡的消息传出,且没过多久人类便研究出能让异能者灵兽和本体脱离的药水,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苑衡抿紧了唇,似乎是在思考。
“还有,宴凉川当年只是一个小小奴隶,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奴隶,他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成异能者?身上突然拥有的灵力,又怎么会那么巧合地与所有异能者相撞,怎么能有制约所有异能者的能力,他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所以你认为,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了异能者,帮助人类肆意残杀同胞?”
“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若是我有机会杀了他,一定好毫不犹豫而的一刀捅进他的心脏,让他再无生还的机会。”
“好,我大概了解了。”
苑衡说完便又想出去,被宴凉川及时叫住。
“网已经撒的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收网。”
“不急。”
“虞九卿,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放心你。”
苑衡无语的撇了撇嘴,看着他道:“既然不放心,当初又跟我谈什么合作?”
临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难道我为什么谈合作,你会看不出来吗?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并不知道。”
苑衡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男人,也不想回复这件事,抬起脚跟便又要走,却被男人再次拦截下来。
“你这是想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去吗?”
“当然不是,只是想问问,九卿现在的你是不想要这种男女关系呢,还是只想要与宴凉川的那种男女关系呢?”
“你知道,五百年前宴凉川亲手杀了我。”
临渊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还低低笑了一声。
“这又有什么关系?女人的感情可不看这些,毕竟放在心上的人,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轻易谅解的,不是吗?”
“我没有那么仁慈。”
“所以你的意思,是可以对宴凉川赶尽杀绝,对吗?”
临渊的这句话一出,苑衡立刻发觉,他在套路自己。
“对吗?”
临渊再次问了一声,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相比于自己,他才更像是一只狐狸。
“怎么不回答,还是舍不得吗?毕竟,他是你曾经宠幸过的人。”
“随便你,反正他在我心中早就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