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凉川,你逃不掉了。”
墓林内,宴凉川看着那群身穿制服的人将他团团围住,脸上却没有半分慌乱。
“你们比我想象中来的早。”
为首一人从包围圈中出来,而这人也正是之前在控制室坐着的长官。
“宴凉川,识相的话将九尾交出来,这样还可以为你进行减刑?”
“九尾?”
宴凉川眉头蹙起,“什么九尾?”
“你还在给我装傻?”
长官冷哼一声,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下属,下属立刻从怀中递过来一个发着亮的精致琉璃灯。
“我们已经查出,帝都发生的事情与九尾狐脱不了关系,而根据线索你和它脱不了关系。”
面对男人的话,宴凉川只是嘲讽地笑了一声。
“陈长官,我承认跟你有一些私人恩怨,但也没必要为了结案,将帝都发生的事都放在一个死去五百年的九尾身上,更没必要将这么一顶帽子,扣到我的头上。”
“还想狡辩?”
陈长官冷冷说了声,然后也没有与他进行辩驳的心思,手轻轻一挥,将宴凉川团团围住的人便蜂拥而上。
另一边。
苑衡站在不远处的小坡上,旁边站着临渊,精致小巧的蓝色水晶悬在半空,形成一个将他们圈在里面的水波纹,任凭灵力再高的人也没法察觉他们的气息,除非水晶的能量耗尽。
“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苑衡不满的看向临渊,其实心里清楚他是在测试自己,看看自己对宴凉川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看见他出事时会不会施以援手。
“只是想让你看看仇人的处境,让你心里开心一点罢了。”
这‘仇人’一词说的没错,宴凉川确实是她的仇人,一个五百年前杀了她,却在五百年后得知她身份,又留她在身边的仇人。
“就为了让我看他,浪费你一颗保命用的晶石,不觉得亏吗?”
“只要能博美人一笑,这就算不得亏。”
临渊说话每个正形,苑衡也不愿多过计较,只是继续看着不远处的宴凉川。
他还是被那群人包围在中间,即使那些人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却还是被人海战术困在里面不得出去。
“宴凉川,我劝你趁着灵力没有耗尽前乖乖伏法,否则等被我抓住,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那就不用手下留情,只管上便好。”
宴凉川脸上闪过狠意,当其中一名异能者立功心切,不顾同伴反对一人击向宴凉川的脆弱部位时,被他爆发出的灵力正中心脏,震飞很远后吐出一口鲜血,看着已经出气多进去少。
有了这个例子,那些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保持着最安全的消耗战术。
“你猜宴凉川能撑多久?”
临渊带着笑意问出,就差拿个瓜子,边磕边说。
“那些人没能耐抓他。”
临渊摇了摇头,不屑的看着宴凉川道:“他这人啊有个毛病,就是该狠得时候不狠,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所以啊,这种人海战水对他来说,正合适。”
苑衡当然知道,可就是这样心慈手软的男人,五百年前竟然亲手杀了自己。
“若是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我必定一刀一条人命,看看他们愿意在我手上折损多少人。”
苑衡抿紧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宴凉川,他肉眼可见的虚弱不少,增长了对面的气焰。
“拿下手。”
陈长官眼见时机成熟,做了个手势,刚刚还只是围着宴凉川保持安全距离的人,纷纷冲上去起了杀招。
“哎。”
临渊叹了一口气,不想再看下去了,结果已经非常明显。
“我们回去等着好消息吧,宴凉川已经被帝都的人拿下,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从那些人身上知道九尾的去处了。”
“不,他不会被轻易抓住。”
苑衡坚定的说出这句话,即使那边一片尘土飞扬,根本看不清战场,也看不清宴凉川的身影。
“这么相信他?”
临渊笑了笑,重又还将视线放在了那片墓林。
尘烟散去,长官惊讶的看着前面的宴凉川,场上唯一站着的人只有他,至于自己的那些下属,第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明显失去了战斗能力。
“这……这怎么可能?”
陈长官不愿相信,毕竟从来之前,宴凉川的灵力便因为受伤损耗大半,再加上那么长时间的消耗,他竟然还能轻轻松松地将那群人打趴下,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陈长官,你输了。”
宴凉川墨绿色的眼瞳直勾勾看着那个男人,并没有任何阻碍的一步步走向他。
“现在你的身边已无可以驱使的下属,所以你现在识相的话可以离开,否则……”
“否则你想怎样?”
陈长官如之前那般怒目而视,且一直没有离开现在站着的位置,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瞟着地面。
“怎么,地上有什么东西吗?”
宴凉川注视着他的表情,却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还是一点点往前走着。
“我警告你最好别过来。”
面对这样虚弱无力的警告,宴凉川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在离这男人还有几十米远时,以陈长官为中心,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咒印,且还在不断扩大。
“阵法。”
宴凉川喃喃说出这两个字后,脸上笑容加深。
“你果然将他带过来了。”
说完,他的手指轻轻点上那金色的咒印,紧接着那不断扩大的咒印,就突然停止了扩大,还像被凝固住了一样,僵立在原地。
这下,不止陈长官惊住了,连悄悄围观的苑衡和临渊都僵住了。
他竟然连阵法都可以直接免疫,明明之前还没出现这种状况,明明之前他还确确实实是能被关在阵法里的。
“你……你怎么会……”
还不待陈长官说完,宴凉川的手指便直接戳破金咒,那东西就像被捏的粉碎的冰块一般,成了粉末。
宴凉川毫不费力的到了陈长官的面前,一把拎住了他的领子。
“苑依俐他人呢?”
“无可奉告?”
陈长官骄傲的撇开头,知道否认的话没有任何意义,便说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