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将军,您这等小贼都没拿下,让我们如何向上面人汇报?”
那两个人慢吞吞从地上站起,质问着面前的银川,脸上更是满满的轻蔑,似乎忘了自己刚刚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困在那小小的地方。
“哼,我不跟你们计较,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任意揉捻不成?既然要一个交代,我便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他立刻出现在那两人面前,一左一右两只手直接掐住他们的脖子,将他们升至半空。
“银川……咳咳……银川将军,你……你这要做什么?”
见其中一人艰难发问,银川冷笑一声。
“你们不是要给上面一个交代吗?拿着你们的尸体去交代,想必比活着要更好。”
“你……你敢?”
另一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们可都是为同一个人办事,残害同门乃是死罪,不其身份如何,一经查到便只有执行死刑这一个选项。
“敢不敢,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话音一落,扭断脖子的‘咔擦’声响起,他手上刚刚还不断挣扎的两人,立刻断了气,如两个破烂的布娃娃一般,被随意扔到地上。
银川从兜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拭着什么都没有粘上的手,对着地上的两句尸体喃喃道:“放心,你们是为任务而死的英雄,上面给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也会厚待你们的亲人,至于凶手……”
说到这个,他微微勾起唇角。
“我会如实禀报,让上面竭尽全力将杀死你们的凶手苑衡就地击杀。放心,我会给你们的家人,一个很好的交代的。”
说完,他慢悠悠走到他们身边,刚要蹲下身子做些什么,不远处便突然传来宴凉川的声音。
“帝都的那些人已经赶过来了。”
银川停下刚要弯的腰,将身体挺的笔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还打量着他的身后,并没有见到临渊的身影。
“临渊人呢?”
“走了。”
“你有机会抓住他的,这样也可暂时打消帝都对你的疑虑,你也不需要再如此东躲西藏。”
“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声罢了,我的事我心中自有计较,走了。”
转过身子,还不等他撕开空间创立隧道,银川便抓住了他的肩膀。
宴凉川身子顿了一下,犹豫一会儿后才道:“怎么,你要将我抓住,然后再交给帝都的人吗?”
“若我想这么做,从帝都下达追捕令的第一天,我便可以将你送出去邀功。”
“所以你想说什么?”
“凉川,人类已经专权的够久了,是时候该换个人了。”
“你还是这般冥顽不灵。”
宴凉川冷冷拍掉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凝聚力量,在空间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他一脚踏进入口,但银川还是没有放弃。
“宴凉川,就算你什么都不想争,上面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你,就算上面放弃你,苑衡又会轻易放过你吗?”
宴凉川停住了步子,但留下的只是一个背影,让银川看不真切。
“我刚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对苑衡处处留情,苑衡对你可没有这般怜惜。明知道你在乎她,还利用了你对他的在乎。恐怕给她足够的力量她还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银川能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说完这话的,宴凉川的身子僵住了。
见此法子有效,银川心里隐隐得意,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宴凉川一字一句道:“若是她想要我的这条命,给她便是,这是我欠她的。”
“你说什么?”
银川眼睛发冷,拳头紧握。
与宴凉川相识这么长时间,竟不知这男人既脆弱又无用。
明明拥有这般本事,却只想着向一个女人讨饶,若是自己能拥有那天生能压制异能者的力量,这天下早就是他的,还与那些人类有什么干系?
那群蝼蚁,不过是机缘巧合下研制出专门克制异能者的药物,把住了异能者的命门罢了。
若没有那些药,以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何必要屈居于那群蝼蚁之下?
他已经忍不了了,每每看见那些自以为是的蝼蚁对自己发号施令,便有种将他们头拧断的冲动。
“我欠你良多,在帝都你好自为之,若有我能帮忙的便去云城找我。”
“你要回去?”
银川语气中带着诧异,之前有那么多机会他可以回去,却不知为何一一放弃,现在什么都没做成,就这样回去?难道不会觉得狼狈?
宴凉川没有给出解释,身子进入自己撕开的裂缝,直接消失了踪影。
……
黑市。
“主上。”
在旁边等待良久的影,一见苑衡从阵法里冲出来,便急忙上前接住。
刚刚便感应到传送阵发出动静,但等了十分钟也没见到主上声音,原以为主上中途被拦,正要派人前去营救,主上便自己从阵法里冲了出来。
“现在派人毁掉各个传送阵的据点,决不能让人查出我的踪迹。”
“是。”
影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想将苑衡扶到椅子上休息,却被苑衡推开。
“主上,您看起来灵力有些损耗。”
“不用管我,现在立刻去毁掉传送阵。”
影见她如此急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关切的又说了几句后,便留下苑衡待在原地歇着,自己亲自去找可信的人,去外面那些据点处理干净。
等影走后,苑衡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伸出手掌,那里青紫一片,脑海里也回想起在银川冲破阵法抓住自己的时候,手中藏着一根毒针。
“还真是想杀了我啊。”
淡淡笑了一声,她解开第一时间封住的手臂血脉,总算有个安全的地方,能让她将毒针逼出体外。
“可惜啊,这毒就是我当年亲自研究出来的。”
说完这话,她再次将刚解开的穴位重新封上,眼睛看向周围,手用力一吸,便从不远处吸来纸笔,在上面写下能解读的药方。
“主上。”
没等她写完,刚刚出去的影便又回到了房间,眼睛一下便看到了她正在滴血的手臂。
苑衡心中瞬间警惕起来,虽说影是自己的人,但她受伤一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